如果钢铁如记忆般腐蚀,那这是欢城,还是废嘘?
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我左手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麽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麽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
这是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些话,怎么到了现在,却突然全部涌出了脑海?
失恋,既可以让你变成一个伟大的诗人又可以让你蜕变成一个哲学家。
一夜没睡,早晨天亮时,打了一个盹。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和自己深爱的男人,缱绻纠缠在一起。
当他的俊颜在梦中渐渐清晰时,却突然变成了席慕白的样子。
叶子兮大惊,从床上坐起,身上都已经湿透。
从床上起身,叶子兮下地朝着浴室走去。
倾泻而下的水流打湿了她的身体,也打湿了她的心。
楼下的菲佣走上来,敲了敲浴室的门,大声对她说:“关先生过来接你。”
叶子兮没有应声,他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的,应该是这样。
他深情起来能让人沉溺,绝情起来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叶子兮下了楼,看到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关特助,从唇边挤出一抹凄然的笑意。
“叶小姐,席总说让我送你去学校那边,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在那里给你买了一套公寓。”
关特助的表情有些尴尬,让他面对着叶子兮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背地里给自己鼓了多少气。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眉眼里全是清冷的疏离。
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东西,都是到席锦琛这里,他给她置办的。
那条钻石项链,她在那次宴会后,再没有带上过,只是偶尔会把它拿出来欣赏欣赏,她把它捧在手心里,轻轻地在嘴上吻了吻,重新放回盒子里。
既然要走,那就干干净净得走,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她全都不会带走。
她的人生真是特别有趣,好像总是在和自己心爱的人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离别。
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为什么还没有变得麻木?
关特助看到叶子兮拉着行李箱向楼下走,赶紧迎上去抢过箱子,在前面引路。
上了车,叶子兮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她紧紧抿着红艳艳的唇瓣,眸子一直看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关特助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见她一直不放声,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她,只好咽了几口唾沫,把想要出口的话生生地吞了下去。
到了公寓,叶子兮跟在关特助后面进了房间,房子是上下两层,面积不是很大,很适合两个人居住,里面的装修和摆设都很大气,很适合叶子兮的审美。
“席总特别来看过的,他说你一定会喜欢。”关特助沉了沉声,飞快地扫了叶子兮一眼。
“这是房产证,里面所有的相关材料都在。”关特助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放到叶子兮的手中。
修长白皙的手接过文件袋,垂下眼睑,眼眶里那不争气的泪水又一次想要夺眶而出。
叶子兮背过身去,拿手拭了拭眼角,回过身时,声音有点儿沙哑:“替我谢谢他。”
关特助很无措地搓了搓手,眼神闪躲,用力的咳了咳,拿手抵在下巴上,尴尬地说:“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子兮点点头。
关特助前脚刚出门,她的身体就跟散了架一般,就势瘫倒在腿边的沙发上。
把头埋在膝盖里,叶子兮蜷缩成一团,深深地吸着气。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呼吸,好像连她的灵魂都死掉了。
中午没有吃饭,下午接着到学校上课。
导师讲了什么内容,她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放学后,随着人流走出了校门,她的双目空洞茫然,心不在焉。
“子兮。”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以为是幻听了。
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着,突然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男人的脸。
他那原本犀利的眉眼也变得温情脉脉,脸上带着春天般的温暖。
“子谦?”
叶子兮惊讶地喊道。
白子谦张开双臂,唇角斜斜地挽起,露出一抹得意的坏笑。
简单地接受了他的拥抱,叶子兮强做笑颜:“这次来英国做什么?”
“我妹妹找了个英国的老公,我回来帮他夺回董事会主席的权利,他是威廉斯家族的继承人。”
“哦。”叶子兮点点头,威廉斯家族在英国是家喻户晓的响当当的贵族,在英国很有名望。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很顺利,今天有时间过来看你,晚上请你吃饭吧!”白子谦看着她,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请你喝酒,去我家。”叶子兮淡淡的一笑。
“嗯?”白子谦有点儿疑惑。
“我在附近买的房子,今天第一天住进来,你来的真是时候,正好可以陪我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白子谦更加疑惑:“不是和席锦琛在一起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从今天开始,我又荣幸的加入了单身狗的行列。”叶子兮故作欢颜,可是眼底还是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
白子谦看着她的脸,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找了附近的一家超市,两个人进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