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扯,楚凌便重新回到他的收纳之中。br>他勾了一下楚凌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宠溺,“逗你一下就生气了?
还知道娥皇女英?
原来我女朋友这么博识啊?
嗯,我程景颢真是捡到宝了!
这么个大宝贝,我要是不知道珍惜,那不是枉为人吗?”
见楚凌还是别开眼不看她,他便直接掰正了她的脑袋,“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其他姐妹,就算有,我心中最爱的,还是楚凌!
难道我刚才还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
要不然,继续?”
程景颢说完,就准备撩起楚凌的裙子,把手探进去。
不管不顾的动作,吓得楚凌都有些心惊,她一边往他怀里躲着,一边轻笑出声,“疯子!注意下场合,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最后的结果,两个人又黏黏糊糊的亲到了一起。
楚凌勾住他的脖子,拉低,微肿的红唇压在他耳边,“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男人是你,从你要了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要不起其他女人,明白吗?如果你背叛我,我保证让你的那东西以后再也不能认门……”
明明热情似火,程景颢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幽幽的冷气缠绕上后背。
楚凌的语气让他有些吃惊,待想要正面看她的时候,便被她侧压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嘴。
火热的缠绕和高驰的热情,让他误以为刚才一瞬间的幽冷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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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江城,冷得特别早。
寒冷变成了一夜间的事情。
明明昨天还是轻风细云,不过一夜之间,风动叶落,气温骤然间下降了好几度楚乔起床的时候,就从二楼的窗户看到院落里的树枝又空荡了些。
满庭落叶,被狂劲的风圈起来又抛下去……
她穿了单件毛衫下楼,临走出门口,又拗不过强劲的大风,重新上楼加了件卡其色的风衣在身。
墙边零落的几株小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楚乔只默然的扫视了一眼,便向门口走去。
有时候,人即使有了目标,却未必有得心应手的方法,可以从容应对突然发生的变故。
当楚乔走出朱红漆掉落的铁大门和青白色的水泥砖墙院落时,面对静默站在门口,毫不躲避的男人,突然拧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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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环境里,缓缓流淌着七八十年代的老旧音乐。
这是这片老城区年代最久远的咖啡厅,老板娘是位很讲究的旧式名媛,即使生意冷清,也一直坚守着这一片世外桃源的清净之地。
男人轻车熟路的带着楚乔来到这个地方,一度让她怀疑他口中的离乡背井,在海外发展二十几年,刚刚回国,会不会是个谎言?
古旧的院落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的藤叶,葱郁的青色经过秋风的洗礼,变成了暗沉的褐红色,虽有凋零的迹象,却未完全凋败。
温和儒雅的中年男子,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笑的时候,一瞬惊艳了旧时光。
楚乔搅着杯中的卡布奇诺,馥郁香浓的气味马上溢满了幽静的卡座。
她轻蹙眉头,“您说您是我外婆的学生,可是前天在凤栖园的时候,你怎么不承认?”
男人的目光安然沉凝,望着楚乔的时候,那双被岁月侵染的眼眸,泛着涟漪——是愉悦和呵护般的小心翼翼。
饱满的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说话的语气是不紧不慢的从容。
“如果我说,我见证了你哭鼻子的全过程,你会不会尴尬?”
楚乔一愣,端在手里刚抿了一口的咖啡,甜而化苦,她老实的点头,“可是你现在说出来,就不怕我尴尬?”
男人姿态优雅的端起杯盘,搁在鼻翼下,闻了闻,轻抿一口,“那你现在会哭吗?”
“当然不会!”楚乔想了想,老实回答。
“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哄不住你!”
男人靠在座椅上,手中的杯盘放回桌面,然后站起身,神态间都是淡淡的笑意。
他朝楚乔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楚乔!”
略做沉思之后的楚乔,虽然说不上热情,还是态度友好的回握了男人的手。
陈旧的木质地板,因为两人的移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也很好的掩饰了楚乔的紧张公主复仇:血沁残云。
说不出原因,仅仅是对于这个自称的男人,突然出现的紧张。
因为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无法控制的心跳。
如果说当时在凤栖园,楚乔有过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尚未来得及理清头绪,那么此刻,不,或许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朱红漆掉落的铁大门和青白色的水泥砖墙院落外时,她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恐怕不仅仅是外婆的学生那么简单!
一个仙逝三十几年的人,突然蹦出一个出国二十几年的学生……那在他出国前的一二十年间,对于外婆过世,是知还是不知呢?
这个男人自称是外婆的学生,对她这个外婆的嫡亲,却是连真实姓名都没有通报,只介绍了他的洋名儿……
是生活习惯还是刻意隐瞒?
……
楚乔心底一阵小兴奋,是她回江城之后第一次衍生的情绪。
卡座案台下的脚在收紧,在轻转,脚尖向外,像一只准备随时出击,分分钟抓住对手破绽的谈判高手。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想,是什么样的师生情谊,能让我在你外婆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