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毫无所觉,每日下午申时,准时出现在花园凉亭里,弹上一个时辰的琴,有时是高雅的高山流水,有时确是铁骨铮铮的铁马金戈,郑晓心下暗暗赞赏,未想到他的南湘还有铁血沙场,热血男儿的宏伟志向,平日总是以优雅贵公子的面目示人,完美的隐藏着真实的自己。
郑晓心里明白南湘迟早会脱离这风雅轩的泥沼,区别是,他的未来会不会有自己的身影。
依依不舍的看着南湘弹琴过后进了房间。
郑晓又盯了会儿,确认南湘今日不会再出来。他走到房门外,小心的确认没有人存在。锁上房门,趴到床底,扒开右床脚左边第三块砖,从中小心捧出一个红漆箱子,从脖子上拉出红绳,取下钥匙,小心的打开箱子,
细细的数了三遍,总共三十六两,再唐国公之后,他又出去唱了两场,算了算,已经能买南湘的百分之一了,心里美的不行,
将银子挨个亲了遍,小心的一一放回,重又埋在坑中,郑晓盖上砖块,将其压实,有在附近匀称的撒了灰尘。
忙完这些,钻出床底,离晚饭还有一个时辰,郑晓平心静气,稳稳的开始耍起了招式,乍一看去仿佛还是京剧里的手把子,却又不可同日而语。
拳头挥出带着‘’嗖嗖‘’风声,脚下扫过,突出的砖头被削去一节,这套拳法是郑晓看风雅轩一个护卫练的。
那护卫不是一般的,他只负责保护轩主朗珠的安全,其余全不顾的,郑晓偶然一次见他练拳,也是郑晓聪明绝顶,看过一遍竟牢牢记在脑里。
之前与众小子们住大通铺,每日早日两个时辰悄悄练拳,起初怎么也练不出,慢着还行,快了便会自己摔个屁蹲儿,后来他想练武的人总要扎马步的,耐着性子扎了三个月马步,等脚步彻底沉稳,再练拳便能随心所欲了。
郑晓不知别的武功,只专心练好这一套拳,将每个动作都掰开了揉碎了想,从小到大,他也只会一套拳。
他却知道不一样的,他的力气很大,两个汉子难抬动的圆木,他单手就能拎起。
他欣喜于自己的变化,每日更是勤学苦练。
整整一个时辰,练完拳,郑晓却一滴汗也未出。
这时楼下钟鸣响起,郑晓随众人下去吃饭。
正吃着,门外疾奔进一小厮,喊到:“郑晓,快些出来,唐国公的马车来接你啦!”
刷——
众人停下吃饭,一致转头看向郑晓。
郑晓却未理会,放下手里的碗,用帕子摸一下嘴角,起身,对小厮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