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戈沛,另一个是坐在旁边的野。
听到动静,野抬头看着门口,握着戈沛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野很镇定,镇定的好想他早就知道比湛来一样。
没错,他确实知道比湛要来,其实在他决定要靠岸的时候,他已经算好了现在得劲局面,陆地上他比湛称王,他只要踏足,肯定会是这个情况。
看着戈沛,野握着戈沛手紧了紧却又放开了。
比湛进门就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看着野把手松开他才走过去,身后,华子和苍狼也跟着走了进来。
戈沛脸色依旧苍白,比湛捧着朝思夜想的脸,一股情绪涌上双眼,凝聚成珠,他趴在戈沛的颈窝身体颤抖。
一滴晶莹滑下,淹没的戈沛的头发之间。
看到这一幕,华子垂下了头,原来他家爷也会流泪。
许久,比湛整理好思绪,在抬起头时,双眼里的血丝狰狞可怕,挥起拳头,照着野的脸而去。
野轻易的躲开,比湛又迎上去,野却没有躲,而是伸出带着戒指的手,吸气旁边的沙发,挡在了比湛面前。
比湛站定脚步收回拳头,掏出了腰间的枪,指向了野。
“别白费力气了,你杀不了我,相反,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的分上,你早死了千百遍了!”
话落,野连个正眼都没有看比湛,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看好她,小心被我抢走!”
留下这么一句话,苍狼从容的从一架架重机枪面前走过,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不是这些人不想拦着他,实在是这个那人刚刚使得那一招太厉害了,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把沙发吸起来?这简直是好莱坞大片呀!
比湛放下了手里的枪,又坐回到了病床前,抚摸着戈沛的脸庞,好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华子转身,默默的拉着苍狼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这两个月来累到极致,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的比湛,侧身躺在了戈沛身边,搂着戈沛,不一会进入了梦乡。
戈沛是被扎醒的,她被紧紧的环在一个怀抱里,没有看到脸,戈沛就知道是比湛,这舒适熟悉的感觉,除了比湛,没有人能给她。
而扎着她额头的东西,正是比湛的胡子。
戈沛只是想伸出酸痛的手臂,却没想到却把比湛吵醒了。
“醒了?”
比湛略显沙哑的声音。
“嗯。”
简单的问候,好像两人根本没有分开过一样。
“你身上很臭。”戈沛微仰着头看着比湛。
比湛嘴角抽了抽,捏着戈沛的下巴说道,“怎么?还嫌弃我不成?”
“嗯。”戈沛玩笑的点了点头,“你这胡子在不刮,恐怕别人会以为你是我叔叔。”
比湛一气,然后轻笑,趁着戈沛不注意埋在了她的脖子间,惩罚般地啃了一番,“现在还嫌弃我吗?”
“不要。”戈沛被比湛弄得一痒,赶紧求饶,挣扎的时候,微凸的肚子碰到了比湛。
比湛一顿,慢慢的起身,看着戈沛的肚子良久,才把手敷了上去。
隔着衣服,戈沛感受到了他大手的颤抖,她伸出自己的手,敷在了他的大手上。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比湛低身,再次抱上了戈沛。
“嗯。”戈沛在他胸膛里重重的点了点头,鼻子一酸,有股液体模糊了双眼。
华子给比湛准备了衣服,洗漱一番,他又是那个摔得让人流鼻血的男人。
都城那边的家人已经知道了戈沛的事,说什么也要来,但却被比湛阻止了,但是却把常老爷子叫了过来。
关于野的事,比湛只字不提,但是戈沛也猜了了个大概。
以野的本事,要是他诚心不当她,比湛也没有办法,现在显然野已经看开了,但是戈沛还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再找上比湛。
住院的这几天,比湛除了照顾戈沛,就是拿着胎儿的彩超看着没玩没了,尤其是在常老爷子告诉他戈沛的怀的是男孩的时候,他更是整天带着笑,有时戈沛都要怀疑他脑子有问题了。
“你喜欢那男孩吗?”戈沛啃着比湛削好的苹果,对着坐在一旁看着育儿教材的比湛说道。
“嗯。”比湛回答了一声,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心看着手里的书。
“难道女儿你就不喜欢了吗?”
比湛却连说话都没有说。
戈沛白了他一眼,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书,“我问你话呢!”
比湛抬眼,疑问,“什么?”
戈沛抬脚踹了他一下,“我问你女儿你就不喜欢吗?”
比湛坐正了身体,看着戈沛认真带我回答,“沛沛,生儿子以后我和他一起保护你,生女儿我一个人保护你们娘俩,这笔账,我还是会算的。”
戈沛被他的话气笑,把书扔进了他的怀里,放下狠话,“我还就是要女儿了呢!”
“好说呀,以后生就是了,多个孩子咱又不是养不起!”比湛轻松道。
戈沛又是一气,“合着不是你生你感觉轻松了!”
这一天,戈沛的心情超级不好,当然,比湛自愿做了撒气包,任由戈沛使唤了一天才让戈沛解气。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比湛带着戈沛回了都城,浩浩荡荡的,坐着直升机直接听到了比家的停机坪里。
已经有很多人等着了。
螺旋桨吹的人走起路都困难,比湛揽着戈沛,直到直升机飞走他才微微松了手。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