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过后,云浅惜忆起此行的目的。
她迈步朝着竹林走去,竹林深处长满了幼嫩的竹子,有的到半腰,有的齐人高,她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的扒开竹芽,直到来到贴近战神王府的那堵墙。
眼前的墙又重新加高了许多,新旧的痕迹明显,云浅惜看着有她三个高的围墙,咂舌感叹,“这王爷真有钱!”
更加坚定了她想进去的心。
她挑头四处寻望,寻找一个突破口,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从她身边的两棵青竹下手。
两棵青竹仿佛孪生兄弟一般,不但根长在一起,就连生长的长度和宽度也未差别。
此情此景,与她之前去探险的情形是多么相似,当时的她可就用一根绳子拴在一棵大树上,只身滑下山崖的,后来又顺着绳子爬山来的。
打定主意,把长裙拉在面前打了一个活结,双手揣着一棵竹子的枝干,双脚踩在与它相邻的竹杆上,倾斜着身子一步一步朝着高墙走去。
经过千辛万苦,云浅惜冒着小命被摔坏的风险爬上墙头,揣着竹子,由竹子的良好的韧性华丽丽的降落在战神王府的假山后面。
她降落的时间,正巧撞见一对隐身于假山石后面偷·情的男女,突然的香艳令她措手不及,在迎接着两人愤然和戏谑的目光时,她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若无其事的迈着淡定的步伐,昂首挺胸,打算脚底抹油。
云浅惜满脑子都在想着逃走的事,忽略了被女子遮住的男子,他完美邪魅的脸庞露出怪异的笑意,一双修长的桃花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嘴角溢出一抹戏谑。
见云浅惜闯了祸,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他不高不低的声音及时的响起,“怎么,惹了祸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突然的声音把正蹑手蹑脚逃走的云浅惜吓的魂不附体,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脸和眼睛,大声求饶,“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
咦,不对,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心里暗自腹议,但眼前就不是计较这声音的时候。
夜墨白斜眼打探着离他不远处,呼吸间变脸的云浅惜,那速度让他望尘莫及。
他闪身避开站在他面前的胡灵儿,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双手掩面的云浅惜走去。
今日的她没有了在地牢里的狼狈,浅绿色的衣服存托的整个人越发的清秀绝伦,气质出尘,恍然身在云雾中的仙女,那么的不真实。
只可惜眼前这个是落入凡间的仙女,毫无形象可言,衣衫不整,袖子卷缩露出雪白莲藕一般的手臂,垂下的裙摆被她打结挂在面前,深深的破坏了一切美好。
夜墨白来到她面前,伸出食指和拇指,嫌弃的拎开她捂住脸的手指,“是吗,让我看看你有多无辜!”
低沉悦耳的嗓音,让人忍不住忽略他语气中的不友善,情不自禁的放下防备。
云浅惜心虚的放下手掌,露出一双流光溢彩,却满是好奇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眉目如画,墨黑如海,肤如凝脂,黝黑的青丝被一根玉簪简单的束缚,些许垂落在肩上,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那么美轮美奂。
云浅惜不自觉的瞪大眼睛,如铜陵大的眼球引来夜墨白的不悦,他在她错愕的时间,强势的把她推到在假山石上,揽于怀中,“女人,看够了吗?”
背部不平传来的凹凸疼痛,惊醒了云浅惜的神识,她暗自鄙视自己一把,见男人把自己圈于她怀中,不客气的撇撇嘴,“看看都不行啊,谁让你长这样!”鄙视的伸手推开他,这个男人可真花心,他的女人就在身后站着,他还敢调戏她,不知死活!
果然,“墨,她是谁?”
夜墨白身后传来愤怒的女声,嫉妒的目光穿透过假山石,直视到云浅惜身上,她忍不住打了激灵。
随即一想,她心虚什么?
想到这里,目光定定的盯着男子戏谑的脸庞,满脸看戏的表情!
云浅惜清澈的目光,茫然的眼神,看戏的表情,种种迹象,让夜墨白明白了一件事。
云浅惜不认识他!
起初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随即淡开来,露出邪气的笑意,看来他得给她看一场好戏!
他用力将云浅惜拽入怀中,大力的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紧贴自己,转身面对着站着他们身后的胡灵儿,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过分的璀璨,“贵妃娘娘可莫吓坏了本王的王妃!”
“什么?”
异口同声的惊叹,云浅惜和胡灵儿错愕的瞪大眼睛,表情和动作意外的同步,纷纷把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夜墨白。
云浅惜则是感叹自己的运气,她怎么能这么准,这事搁在现代,都可以去买彩票了,翻了人家的墙,撞破人家的奸情,不但得罪了当今贵妃娘娘,还好死不死的调戏了本尊。
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胡灵儿则不同,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从天而降,撞破她好事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夜墨白在金銮殿上信誓旦旦一辈子要娶的女人。
感觉到两个女人不友善的目光,夜墨白如局外人一般,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无奈的耸耸肩。
一副受害者的无辜!
云浅惜挣扎的身子逐渐僵硬,缓缓收回视线,动作缓慢的朝下倾斜着脸庞,瘪瘪嘴,翻翻白眼。
她自认为做的悄无声息的动作,却被夜墨白好死不死的撞在眼里,伸手捏起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