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惜没出息的样子落在夜墨白眼里,冰冷的眸子着隐约透视出笑意。
没想到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有怕的时候,可真是稀奇!
“你在怕!”
云浅惜翻翻白眼,“废话!”
她底气不足的吼了一声,哆嗦的跟在夜墨白身后,拽紧裙子的手心直冒汗。
我的老天,这次可真踢上铁板了,撞上大主了!
想到这里,她流光溢彩的眼眸散发出晶亮的光芒,定定的看向走在她前面的夜墨白。
若说现在还有一个人能护住她这条小命,定非眼前这个人不可!
她手提裙摆,小跑追上夜墨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旁,满脸谄媚的讨好。
“那个王爷,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你必须得护着我!”
闻言,夜墨白站定脚步,以极其鄙视的眼神挑眉斜眼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干嘛去了!”
云浅惜无语。
什么跟什么,她能说之前那个人不是她吗?
见她语塞,夜墨白被她反驳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俊逸飞扬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语气婉转,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若是你能哄得我开心,兴许我心情一好,会保住你这条小命也说不定。”
夜墨白的话让云浅惜石化。
她这条小命这么不值钱吗?
她很想让夜墨白滚蛋,可是她不敢,她岌岌可危的小命命悬一线,她瘪着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哽咽着声音朝他狗腿子上认命的贴去,“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她现在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求别死的那么难看!
“求我啊,哈哈……”夜墨白狂妄不羁的大笑。
云浅惜脸色一片漆黑,默默的把脸转到一旁,深怕自己一不下心拍死他。
就在云浅惜琢磨着她要不要趁现在还未砍头之前,找根柱子撞死的时候,一直静静走在两人身边的钱嬷嬷,好听的声音如地狱传来的宣判般在耳边响起,“王爷王妃,凤鸾宫到了!”
云浅惜闻言,脚下踉跄的朝着走在她前面的夜墨白身上扑去。
“哎哟!”
云浅惜迎面撞上夜墨白坚挺的背,仿佛撞在铜墙铁壁那般,硬生生的,吃痛的大叫一声。
夜墨白感觉到云浅惜在他背后的折腾,双手横胸,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云浅惜伸手揉着被撞红的鼻头,泪眼汪汪的瞅着他,那摸样别提有多可怜,看得站在一旁的钱嬷嬷都有些不忍心。
她抽泣着声音,“老大,你看不出来我被你撞了吗?”
“呵呵,那实在太搞笑了!”夜墨白故作无奈的表情,耸耸肩膀,探探手,无趣的转身朝着凤鸾宫走了进去。
留下可怜巴巴的云浅惜,几经思量快步跟上去,眼泪花却在眼眶里直打转。
云浅惜随着夜墨白的步伐走进凤鸾宫,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华丽的屏风,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九彩凤凰,倔傲不凡的表情,透露着俯视人间的慈目,让人接受着它慈目洗礼的同时,不敢直视它的威严。
夜墨白熟路的从左边绕过屏风,朝着里面走去,还未走出屏风就听见里面传来富有威严的声音,带着一份皇家的威严和身居高位的凌厉。
“来人,给哀家把云氏拖出斩了!”
果不其然!
云浅惜心里咯噔一声巨响,和她预料的一样。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膝盖处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双膝身不由己的朝地上跪去,发出脆生生的一声清响,回荡在凤鸾宫的凝固的气氛里。
夜墨白以掩耳不及之势迅速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云浅惜,嘴角扬起稍纵即逝的笑意,开口叫道,“儿臣参见母后!”
“哼,你心里要还有我这个母后,就把那个女人给哀家拖出去斩了!”
陈太后端坐在凤椅上,身着华丽的宫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气质不威严而怒,年纪稍大,但保养得益,风韵犹存,沉冷着脸,凌厉的目光透过屏面的决然。
在她身旁,胡灵儿目光深情的凝望着站在他们对面的男人,夜墨白,满脸挥之不去的情愫,恨不得扑上去,享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宠溺。
“是啊,墨白,母后也是为你好,你就依了母后的意思吧!”
胡灵儿怨恨的眸子扫过屏风后面的身影,眼中的阴鸷令人不寒而粟。
远在屏风外面跪在的云浅惜,当听到太后口中再次说出的斩字时,身体没骨气的轻颤,脆弱的小心脏不听使唤的漏了半拍,深怕夜墨白一个不高兴,就配合着把她的小命玩完了!
她紧张的扬起清理绝伦的小脸,掩饰不住紧张,流光溢彩的眼眸泛着渴望的光芒,紧紧盯着站在她不远处那抹挺拔的身影,心里暗自祷告。
夜墨白所站的地方,恰好一览无余的把云浅惜紧张的表情收入眼底,见她如此心惊胆战,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深邃如墨的眼眸,带着清澈的光芒,闪过一抹及浅的笑意,邪魅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眼神飘过云浅惜,朝着坐在他对面的陈太后脸和胡灵儿脸上看去,深邃的桃花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
“母后说的对,对于一个试图要杀害儿臣的人,儿臣向来不会手软,但,也不想就这么便宜她,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说话的时候,夜墨白的眸子有意无意的瞟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