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因刚刚的寒冷而有些发抖,疯狗哆嗦着身子,一把踹开了马厩大门。在用选美般的目光扫视马匹们一圈后,他选中了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稍有粗暴的将其拉出了门外。
“你还真要去啊,疯狗?”挡在塞雷斯亚面前,露西娜十分担心的叫道:“不行!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复……”
“老子好得很!我自己的身子你了解个蛋。你是我妈吗,这么磨叽?”轻轻推开露西娜,疯狗不耐烦的大力扯动缰绳,使战马发出了抱怨的嘶鸣。取下挂在门边的马鞍,他踉跄的晃了晃,试图将其套在马背之上。
“你脸色都发青了,还说没事!”一把夺走了疯狗正要安装的马鞍,露西娜不满的大叫:“你不逞英雄能死啊?又不差你一个人出力!那么多卫兵和骑士都赶过去了,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怎么样?”
呵,难得你这么关心我,可惜我只能心领了……“老子没逞英雄,只是‘量力而为’。”没有理财艾亚的阻挠,他一把夺回马鞍,将其套到了战马身上:“你没看我刚刚用飞刀拦截了敌人?这说明老子现在有用的很,跟你不一样。”
实际上,要是刚刚不跑着去北边树林里埋伏而是继续抱着露西娜取暖,我这会儿或许都完全恢复过来了。
“你信不过艾德斯他们?”依旧试图说服疯狗,露西娜结结巴巴的提出:“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老子确实信不过他。换句话说,我几乎就没信任过别人。”打断了艾亚的话,塞雷斯亚不屑的哼了一声:“瞅着那二货的光头,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你、你连路都走不稳,万一骑马摔下来怎么办?”拉着疯狗的袖口,露西娜支支吾吾的叫着:“听我一回吧?你这次冒死当诱饵出力出的够多了,谁也不会因为你不去追踪而埋怨的。”
靠,我是有多病入膏肓才会从马上摔下来?决定不找这个茬,疯狗试图拉开女孩拽着的袖口,却没有成功。不得已,不想对露西娜用暴力的塞雷斯亚只得再度开口:“谁敢埋怨我,老子一剑捅死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疯狗摸了摸刺剑的雕花剑柄:“看到这个没?我找到露莎之后就隐形着埋伏起来,直到敌人进了老巢,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
“那、那让他们去也就行了啊,我们回房间吧?”带着可怜巴巴的期待表情,露西娜依旧不肯松手:“我给你把炉火生的旺旺的,还烤肉松蛋糕给你吃喔!怎么样?别在这硬挺了,回去暖和暖和吧?”
“不错。这些东西都预备好,再加上三分熟的带血牛排。等我回来再慢慢享受。”见女孩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塞雷斯亚只得开始连哄带骗的,说些好话。放轻嗓音,疯狗眯起眼睛,直视艾亚的双瞳:“我是担心露莎才这么急着去的,你这个当姐姐的自己不去也就算了,干吗还非得拦我这个当哥的?”
“就是你妹妹让我拦着的。你那时候还躺在草丛里,啥都不知道。”不依不饶,露西娜拉住袖口的力度骤然加大了:“你以为我不想去啊!还不是露莎希望我留下来拦住你。她有赛博达特跟着,肯定没事的。”
“哦,就那个一直玩失踪的游侠?我看他早就被冻在黑冰里了,现在这个就一复制体。”摆了摆手,疯狗看着女孩那随风舞动的纯白长发,不耐烦的说道:“就在你阻挠我这一会儿,露莎或许都被他拿弓瞄准了。”
“这不可能。”依旧不愿放手,可露西娜的语气开始稍有迟疑:“他刚刚的战斗方式和动作都完全和本人一样……”
“老子遇上的骑士复制体和我自己的复制体动作都跟本人一样,你当我还不清楚这个?”干巴巴的说完这些,塞雷斯亚突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现实点,露西娜。他去冰封荒原后失踪了那么久,在那期间,冰封大军就都复活了。昨天北海望的战斗就能证明这一点。恐怕从露莎无法召唤出纳洛来跟他联系的一刻起,这家伙就已经死了。”
“这……你说的好有道理。”沮丧的垂下头来,露西娜的复杂表情开始完全暴露出她内心的思想挣扎:这家伙即使活了三百多年,表情依旧这么好懂。在长命的埃博恩(所有拥有灵魂的人形种族)中,一直像个小孩的艾亚族从时光中获得的阅历绝对低于其它族类。
“有道理吧?你可以回房间好好琢磨下该怎么验证他是否是个死人。”趁机握住露西娜的小手,疯狗不失时机的将其掰开:“那我可先走了,要追她可得花一阵子时间。”
“哎,等等!”拉住疯狗的裤脚,露西娜慌忙尖着嗓子发问:“你说要追她……怎么追啊?露莎都跑出那么远了,连刚刚出发的队伍都只能分散行动。那你怎么知道要去哪找?”
“我当然知道。”虽然完全是蒙的没什么根据,不过总得试试看。毕竟敌人逃到那儿的几率是最大的……想着这些,塞雷斯亚清了清嗓子:“我直接从中心城区往西走,去旧城区学士塔那儿。”
“学士塔、学士塔……”嘀咕了两遍,露西娜才迟钝的恍然大悟:“你还是觉得它藏在地下遗迹,所以学士塔附近有入口?”
“就是这么回事,满意了吧?”尽管竭尽全力抑制着寒冷感,他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疯狗拉紧风衣,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然而实际上,他从脖颈到胸口全被冻得发紫。如果真的按露西娜所说的回房间休息,或许可以用热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