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动屋门,端着甜点的露莎因没有得到回应而失落无比。轻声说着“打扰了”,艾亚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入卧室。
眼前的床上,一名金发男性正在安稳的熟睡。他的表情轻松无比,使艾亚放下心来:这样看来,他只是普通的晕过去了而已。也许再休息一会儿就能好了。
回忆着疯狗这一天来的诸多举动,一股敬仰之意伴随着对救命之恩的感激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塞雷斯亚产生了强烈的信任感:这个男人很关心队友,而且总是护着自己。待在他和骑士身边,自己的内心都会被安全感所充斥。
侧脸和那头金发越看越像爸爸……露莎看得有些恍惚:自己的爸爸杰欧斯,就是在疯狗这个年纪遇到了妈妈,并立下契约。随后作为艾亚的主人,他便一直保持着年轻的面容。
只是将疯狗放在视线内,她的身心便完全放松下来。低下头看着篮里的甜点,艾亚不禁感到一阵苦恼:按自己口味烤的蛋糕,不知道甜度够不够?或许应该再多加些砂糖才是……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疯狗的声音猛然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呦,露莎小姐来看我了?”
“哎?”面对疯狗的突然苏醒,露莎有些手足无措:“嗯……是的。”
“先把门关上吧?客厅似乎没点壁炉,冷得要命。”塞雷斯亚慵懒的撑起身子,不住地锤着脑袋:“妈的,这脑袋里还老能听到嗡嗡的爆炸声……”
“没事吧?”露莎不安的发问:“那个……果然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的事。你动作那么轻,我可真是没听到。”塞雷斯亚干咳一声,随即摆出嬉笑的表情:“哈,不过这么香的蛋糕,一拿进屋我就闻到了。想不醒都不可能啊。”
“啊,这……这样啊。”听到夸奖,露莎感到一阵开心:“我记得你很喜欢肉松蛋糕,所以试着做了点……由于没料理过肉制品,所以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闻上去都这么带劲,吃起来还能差吗?”塞雷斯亚咧开嘴来:“麻烦帮我拿瓶蜜酒,露莎。”
“哎?骑士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酒,要休息几天……”看了看身旁堆放的成箱蜜酒,露莎支支吾吾的说道。
“去他大爷的休息几天,老子可用不着他管。”疯狗眯起眼睛,望向露莎:“我说,这也没外人……你不能把兜帽摘了吗?”
“嗯。”露莎点点头,摘下了兜帽。被疯狗盯得不太好意思,露莎害羞的蹲下身子,拎起了一瓶蜜酒。
“谢了。”接过蜜酒,疯狗一脸兴奋的咬开瓶塞,如狼似虎的灌下了大半瓶。看得有些发呆,露莎险些将另一瓶蜜酒摔在地上:“那个……你喝得太快了,对胃不好――”
“啊,我知道。”疯狗眯起眼睛,再次灌下一大口:“但我可好久没碰酒了啊……一整天――一整天啊!在没喝酒的状态下还得跟那么多敌人作战,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最近少喝点酒吧,疯狗。”露莎慌忙握住他的手腕:“刚用艾亚血治疗过,如果再喝那么多就会前功尽弃……”
话没有说完,疯狗那眯缝着的凛冽眼神便吓了露莎一跳。慌忙放开手腕,艾亚怯生生的解释着“那个……对不起。我――”
“――没有做错。别动不动就道歉,老子不爱听。”塞雷斯亚叹了口气,放下已经拿到嘴边的酒瓶:“我不知道你怎么养成的这种习惯,也没兴趣知道――但以后各种客套话就免了,懂不?”
“嗯。”有些感动,露莎慌忙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她猛地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说道:“那个……还有点事想跟你说。谢――”
“如果你想说谢谢,就免了。”疯狗微笑着,拍了拍露莎的脑袋:“以后类似的事可得多着呢。要是成天救个队友都得磨叽半天,我嫌累。”
如同下意识一般,他再次将酒凑到嘴边。艰难的移开酒瓶,疯狗悲伤地别过头去:“给,露莎……剩下这点还是不喝了。”
欣慰的接过酒瓶,眼前的疯狗转回脑袋,虎视眈眈的盯着蜜酒:“骑士那混蛋在哪呢?虽然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妹子很不错,可他还欠老子酒壶没还。”
“骑士先生在和领主他们谈话。”露莎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针正指向十点:“到现在为止,已经谈了足足三个小时。”
“我们难道连夜赶回来的?”疯狗眯起眼睛:“若现在是上午十点,那我还没晕过去太久。”
“嗯。骑士认为我们留在哨所太危险,所以连夜返回了。”露莎低着头,以强烈的敬意说道:“途中我们遭到了几十名腐化者的伏击。骑士自己留下来拖住了他们,让我骑马带你逃回了城中。因为他没给自己留下马匹,所以直到清早才回来……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他了。”
“几十名?这混蛋可以啊。”疯狗口中啧啧作响,慵懒的哼着气:“居然全身而退,真有两下子……他干掉几个,说了没有?”
“没。”露莎摇了摇头:“骑士回来后疲惫不堪,身上到处是擦伤。一分钟都没休息,他径直去找了梅斯。”
砀鲆涣街芨嫠咚们也不会少块肉。”疯狗不屑的哼着气:“献殷勤也没好处拿,不明白他起个什么劲。”
“骑士不是那样的人!”露莎慌忙申辩:“他――”
“哦,他当然不是什么功利熏心、好大喜功的家伙。”将身子倚向床头,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