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将跟你有仇的人都列出来,然后如泣如诉哭爹喊娘的叫皇帝陛下彻查。”安慕霏轻飘飘的开口。
闻言,司马景一个趔趄,差点没坐稳,“你这样会将京都翻天的。”这些年,盛天佑替皇帝陛下处理各种棘手的事情,得罪的人不知几凡,京都的那些世家没得罪八成,也得罪五成了吧?
不过有一点司马景很是好奇,皇帝陛下一直视将军府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他居然从来没有让盛天佑染指过将军府的事情。不知道是信不过盛天佑的能力还是另有隐情。
“不是要闹大么?”安慕霏浑不在意,“不闹大怎么引起金銮殿上的人注意?不闹大怎么让那些人不再兴风作浪?”
“天佑,你觉得呢?”司马景看向盛天佑。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吧,整个京都乌烟瘴气也没什么不好。”盛天佑道,“浑水才能摸鱼,彻底将京都这潭水搅浑也好。”将名单列出来,虽不至于釜底抽薪,但隔岸观火,看看那些高门世家的反应还是可以的。
司马景忍不住嘴角抽搐,既然两个天才都觉得没什么,那他一个跑腿卖命的能说什么,继续跑好腿卖好命就是了。他可以预见未来的几天,京都会非常的热闹,这些年冥羽皇朝太过安逸了,整点不一样的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司马,罗列名单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将我们这些年来替父皇擦屁股的事情都列出来,越详细越好。”盛天佑道。
“知道了,我会事无巨细的罗列出来的。”司马景笑得一脸得意,叫那些人整幺蛾子,玩不死他们。
三个人兴趣正浓的讨论者怎么玩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高门世家,碧荷突然脸色煞白的跑进饮冰斋,轻歌怎么拦都拦不住,被碧荷揍得鼻青脸肿的。
碧荷气喘吁吁的开口,“秀……”
“怎么啦?那么火急火燎的?”安慕霏挑了挑眉。
碧荷没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纸交给安慕霏,“这是王一鸣交代的。”
安慕霏接过信笺纸,快速的扫了一眼,忽然神情肃穆萧杀,看向碧荷,“父亲怎么说?”
“将军交代让你全权处理。”口供一出来,碧荷立即誊写了一份交到安仲希那儿。安仲希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让秀全权处理。
“刘!永!清!”安慕霏咬牙切齿的喊出三个字,“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可以想象父亲说出交给她全权处理时的悲凉心情。之前的将军府一味的忍让,一味的退缩,并不是没有能耐剁掉那些跃跃欲试人的爪子,而是不想伤及冥羽皇朝的根本,不想让冥羽皇朝陷入无止境的内斗中。可显然,你越忍让越退缩,别人越是骑在你头上撒野,越是将你当成柔善可欺的软柿子。
“怎么啦?”盛天佑和司马景异口同声道。
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安慕霏将信笺纸递给一旁的盛天佑,盛天佑伸手接过信笺纸,司马景也凑了过来。看罢,两人脸色都不是那么美丽。
这个刘永清还真是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若是他们没有提前洞悉,那么他真的很有可能成功,将军府也真的会万劫不复。
“你打算怎么办?”盛天佑看向怒意滔天的安慕霏。
“碧荷去将玉面公子叫来。”安慕霏并没有回答盛天佑的问话。
碧荷刚要转身,玉面公子温雅的声音就飘了进来,“不用回去了,我已经来了。”
“既然你来了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废话了。”安慕霏挑眉,“将摩瑟阁的骊龙都派出去,务必找到那个女人,然后将那个女人的人头放在刘永清的书桌上。”
“就这样?”楚昭南显然不信安慕霏就这点手段。
“当然不是,右相府明里暗里的产业全部给我收拾掉,刘骏驰的双腿只是粉碎性骨折吧?派人去将那双手也给我弄得粉碎性骨折。记住,千万别把刘骏驰弄死,我要好好陪刘永清玩玩。”安慕霏嗜血的开口。
一旁的司马景听得毛骨悚然,女人发起狠来太恐怖太血腥了,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女人。不过,却也情有可原,换成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冥羽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心里装的不是民生不是社稷而是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利益。脑袋里想的不是为民谋福祉,不是怎么巩固山河怎么戍卫边疆,而是挖空心思的取悦龙颜,想方设法的构陷忠良。
这叫那些誓死守卫边疆,一心忠君爱国的忠臣,如何不心寒?
司马景戏谑的看向盛天佑:你女人那么凶残,你有什么想法?
盛天佑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想法,换成是我,刘永清一家早就人头落地五马分尸了。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立刻让骊龙行动起来。”楚昭南上下摆弄着玉箫,“安将军看起来神色不太好,你不回去看看?”
“算了。”安慕霏摆了摆手,“父亲看到我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会更心寒,我暂时还是不回去吧。”
楚昭南将玉箫放在嘴角吹了吹,如同幽冥之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召集那些骊龙了。你们慢慢聊吧!”
“秀,你还有别的吩咐么?”碧荷脸色稍稍恢复,不再那么煞白。
“没了,你先回去待命吧。”安慕霏挥了挥手,“对了,随时注意廉亲王府和右相府的动静,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是。”碧荷静静地退下。
看到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