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清的证据还未落实,盛天和的赐婚人选也因此还未定下来。傲雪刚回到京都,冥羽皇朝边境大乱的消息还未传到京都。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时之间,安慕霏竟难得的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安慕霏百无聊奈的躺在听风阁的贵妃椅上,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伺候在侧幽兰、碧荷及刚回来的傲雪,“我好久没有逛过京都的大街小巷了,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秀,夫人的头七都没过,现在出去逛街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幽兰苦口婆心道。碧荷和傲雪虽然没搭腔,但显然是同意幽兰的说辞。
“你们不都会易容吗?尤其是碧荷,易容术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安慕霏眼巴巴的看向三人,“不然我会闷死的。”
“再说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乎过闲言碎语?”在乎闲言碎语的话,她们几个也不会在女子不抛头露面的时代个个独当一面,与那些个阴险狡诈的权贵斗智斗勇一较高下了。
“我们是不在乎闲言碎语,但这个时候将军府需要在乎名声。”幽兰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安慕霏打定主意即便是天皇老子也无可奈何。
“要不这样吧,头七之日需要祭祀,祭祀总得烧东西,我和碧荷出去买祭祀的东西总行吧。”安慕霏望着幽兰道。
理由找得如此冠冕堂皇惨绝人寰,幽兰和另外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妥协。不妥协也得妥协,因为不妥协的后果就是他们缺胳膊少腿躺在床上没有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为了满足秀外出的愿望,也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们只有妥协别无他法。其实从一开始安慕霏提出要出去,她们就已经处于被动地位。安慕霏之所以征询她们的意见,不过是告知她们她的行踪而已。
繁华热闹,人来人往京都来客说书茶楼,做男子打扮的安慕霏和碧荷在第二层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大碗茶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戏台上说书人打着快板绘声绘色的说书。
来客说书茶楼是京都最大的说书茶楼,整座茶楼共四层,每一层都设有说书戏台,每一层都人头攒动人满为患。
来客说书茶楼生意之所以兴隆不仅因为说书人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更是因为它的经营策略。它不像其他的门店要是普罗大众,要是名门贵胄。它没有门第之见,不管是叫花子还是皇亲国戚,它欢迎每一个人,茶楼也没有设所谓的雅间,只要你付得起茶钱就可以进来听书。而且茶楼不仅仅提供茶水,还提供食宿,甚至还包打听消息。更重要的是,只要你认为有能力,说书说得比戏台上的人还要好,你也可以上台说书,若赢得听书人的喝彩,茶楼给的酬劳非常丰厚。所以放眼整个京都就数来客说书茶楼的生意最火爆,堪称当代社会繁华地段的—all。
碧荷实在是没那份闲心和雅兴,有点着急的开口,“公子,咋们不是出来办事的吗?这听书要听到什么时候?”
“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呆着,着什么急?”安慕霏不理会碧荷心急如焚,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时不时的还和别人一起鼓掌起哄,好不热闹。
碧荷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安慕霏,不过她可没心情听书,而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安慕霏正听得津津有味,碧荷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安慕霏,示意她看楼下大门口的方向。
安慕霏将视线从戏台上转向茶楼门口,发现盛天佑和司马景两人风华无双的走进来。两人谱一进入茶楼,即便嘈杂如斯的环境,也难掩其万丈光芒,茶楼立刻显得拥挤,所有人顿时都成了陪衬。
安慕霏挑了挑眉,“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里三教九流都可以来,他们为什么不能来?不过,他们该不会是知道你在这里而特地来此的吧?”碧荷难得的戏谑,调皮的朝安慕霏吐了吐舌头。
“不用理会他们,我们该干嘛干嘛。”安慕霏继续将目光转向戏台。
戏台上的说书人正眉飞色舞的说着《天雨花》,《天雨花》叙述的是前朝开元年间朝廷的内部斗争,描写了宦官、暗卫、皇亲国戚之间尖锐复杂的斗争,艺术地再现了当时社会的矛盾和危机,具有一定的真实性。整部书结构气势恢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语言流畅极富感染力。
“豪杰千年往事,渔樵一曲高歌。
乌飞兔走疾如梭,眨眼风惊雨过。
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
争名夺利竟如何,必有收因结果。”
戏台上的说书人说得是欲罢不能,台下的听众也是听得如痴如醉。
听书可以说得上是安慕霏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消遣娱乐了,正摇头晃脑的跟着众人拍手叫好,忽然一道清冽的声音入耳,“两位公子,可以和你们一桌吗?”如魔音一般的声音让安慕霏顿了一顿。
安慕霏来不及开口,盛天佑和司马景已经拉开椅子坐下,颇有点鸠占鹊巢的架势。
安慕霏直觉盛天佑此人非常危险,不想与他有除了合作以外的任何瓜葛,挑眉看向已经坐下的盛天佑和司马景,轻叱一声,“两位公子还真不将自己当外人。”
“来客楼来客楼,来者是客,既然来到这来客楼就没有外人和自己人之分。”盛天佑巧舌如簧。
安慕霏知道想要撵走盛天佑和司马景是不可能的,只得作罢,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两位公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