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霏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但她却没有忘记今天与盛天佑还有约在身。安慕霏有气无力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实在懒得动,便唤来幽兰为她梳妆打扮。
幽兰一边为安慕霏梳洗装扮一边嘴巴碎碎念道,“秀,你可是要去见七皇子,我给你梳一个飞天髻然后再描一个远山黛吧。”
“幽兰,我去饮冰斋是有要事相商为了不是去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这个丫头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怎么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不着边际的事情,“难道你想将军府未来凭白多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当家主母?”
“我是想着秀马上要及笄了,而且七皇子看上去真的很不错啊,如果秀能和七皇子喜结连理我想夫人在泉下也会高兴的。”幽兰像个小老太婆唠叨道。
“幽兰,你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是你自己想着要嫁人吧,要不哪天得空我让庆叔物色物色?”安慕霏轻飘飘的开口。
“秀,我不说了总行吧?”幽兰佯装哭丧着脸,“你就知道欺负我们四个。”
幽兰、碧荷、墨菊、傲雪死人是将军府收养的孤儿,也是安慕霏的侍女,更是安慕霏精心培养的心腹。她们四个从杏受安慕霏的严格训练,身手都不弱,却各有所长。
幽兰擅长掌管内务,将军府的总管与其说是庆叔,不如说是幽兰,只不过幽兰不想越界而已只是将听风阁打理得妥妥帖帖。
碧荷善于收集打探情报,听风阁乃至整个将军府的情报收发都由碧荷掌握。
墨菊精于管理账册,将军府的产业也都基本交于她打理。
傲雪更善于培养细作暗探,将军府安插在其他府郯皇宫甚至冥羽国之外的暗桩都由傲雪掌握负责。
而这四个人直接听命于安慕霏的领导,甚至安仲希和安慕泽都不插手过问。
“就欺负你们,你们不就是让我欺负的吗?”安慕霏理直气壮,“谁让我是你们的上司呢?”
“哼,老天会替我们收拾你的,让我们扬眉吐气的一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真心期待那个能将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出现。”幽兰忍不住脑洞大开的畅想。
“你们就不要做春秋大梦了。”安慕霏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这个世界能够收拾我的人还未出现呢。”别说这一世,就是上一世她慕容瑾萱也是横冲直撞想干嘛就干嘛。上一世若不是她的心已凉透,厌恶了政治圈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最后也不会生无可恋纵跳栖霞山。
“秀,话可不能说得太满,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自家秀什么都好,但就是偶尔有时候太臭屁太自以为是,身为她的侍女有必要提醒她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
“也对。”安慕霏难得的点了点头,只是点头的同时脑中不由得闪现盛天佑那张妖孽脸和那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
对于盛天佑没由来的出现在她脑中,安慕霏拼命的摇了摇头,深感莫名其妙。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他呢?一定是一会儿要与他见面的缘故,一定是的。
幽兰见安慕霏莫名其妙的摇头,纳闷的开口,“秀,你摇什么头?我没有弄疼你吧?”
“没有,你手艺那么好怎么会弄疼我。再说了,我也不是怕疼之人。”安慕霏瞬间恢复正常,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玉面公子的供楼收拾好了吧?”
“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玉面公子入住。”幽兰欢快的开口,“秀,玉面公子此次应该会在府中待久一点吧?”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安慕霏道,“玉面公子的行踪从来都是飘忽不定,这个世上根本没人能够准确的掌握他的行踪。”
幽兰什么心思安慕霏岂不会知道,只是一来她从来不知感情为何物,二来她深以为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插手别人的情感问题终归不太妥当,也不是她怠K淙荒橇礁鲆桓鍪撬亲如兄弟的师兄,一个是她一手培养的侍女,虽名为侍女,实际上情如姐妹。
收拾好,安慕霏简单的用了晚餐询问了李长空和楚昭南,知道他们正在研究雪绒草后便前往盛天佑的饮冰斋。
安慕霏没有刻意的乔装打扮,不说盛天佑将昆仑决练到第九层,即便盛天佑不会昆仑决,以他的能耐再怎么乔装打扮都无济于事,所以安慕霏也用不着做那些无用功。
似乎笃定安慕霏一定会前来,安慕霏前往饮冰斋一路畅通无阻,就连平时一直在盛天佑眼前晃悠的司马景也不知道到哪儿逗猫遛狗去了。偌大的饮冰斋就只有盛天佑一个人,却并不冷清孤寂,因为那魔性的琴音和余香袅袅的茶香将整个饮冰斋沐浴在浓浓暖意之中。
安慕霏在盛天佑旁边坐下,似有若无的开口,“外面水深火热剑拔弩张的,七皇子还有心情弹琴喝茶,果真好雅兴。”
“能者多劳,外面即便天塌了也用不着我等担心,我不弹琴不喝茶那我该干什么?”盛天佑戏谑一笑,“还好不是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在此弹琴喝茶。”
“你似乎非常笃定我会前来。”安慕霏挑眉看向盛天佑,真想撕碎他那一脸的淡定从容。
“当然。”盛天佑停下拨弄琴音的手,端起茶杯优雅无边的抿了一口。
“为什么?”安慕霏怒瞪着他。
“因为你想要守护将军府。”盛天佑笃定道。
“那你与安家合作又是为了什么?”这是安慕霏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当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