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霏面露惊诧的走进别有洞天的水下地牢,在安慕霏看来,这座地牢的精妙即便放在当代也绝对称得上是建筑史上的奇迹,令人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地牢很大,但由于外头有天罡阵把守,又有盛天佑和司马景在地牢的进出口严加防范,所以里面看守的人并不多,只有十来人。安慕霏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看守的十来人一举放倒,然后脱下光学迷彩的衣服,骇然的走到薛岳山跟前。
薛岳山身份特殊,一个人享有一间房间,房间里有桌椅有软榻甚至桌椅上还摆放有上好的枫叶茶。
安慕霏来到薛岳山所在的房间时,薛岳山正心无旁骛的烧水煮茶,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知情的人知道他是被关押坐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世外高人正与世无争的悠闲品茗呢。
看到安慕霏走进地牢,薛岳山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上一杯刚刚泡好的枫叶茶,“安秀,一别多年,想不到在这种地方我们又相见了,别来无恙啊?”薛岳山非常斯文的喝了一口,挑眉看向安慕霏,“嗯,好茶,七皇子果然是七皇子,安秀要不要来一杯?”
“都这个时候了薛先生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喝茶品茗,薛先生不愧是皇室的隐卫统领,单论这份处惊不变的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安慕霏拉开薛岳山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薛岳山将茶杯放在桌上,不加掩饰的打量起坐在对面的少女,他所记不错的话这个长得惊为天人的少女今年才不过十五岁,刚刚及笄的年纪。他薛岳山一生对手无数,可以说几乎无败绩,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强手如林的隐卫中一路厮杀过来脱颖而出年纪轻轻就称为隐卫的统领。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败就是败在这个少女的手里,而且败得一败涂地毫无卷土重来的希望,而当年这个少女才不过十岁而已。
当年安仲希亲自送自己的嫡亲妹妹安嘉颖和亲到溪风国,身边的心腹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让安仲希带去了溪风国。冥羽国和溪风国密谋,溪风国在路上绞杀安仲希一行人,冥羽国负责覆灭京都的将军府。只是最后不管是冥羽国还是溪风国都铩羽而归折戟沉沙。
薛岳山当年奉旨绞杀将军府,想让将军府不复存在。薛岳山只是一个隐卫统领,并不懂得权谋,只知道听命行事,带着一众乔装打扮的隐卫直冲将军府。
原以为安仲希不在,那些心腹也都被支开了,剿灭将军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最后功败垂成,不但所有的因为全数被击杀,薛岳山也是伤痕累累的侥幸逃脱。而当年一众隐卫被击杀居然只是当年才十岁的安慕霏的手笔。
在薛岳山看来,当年他之所以侥幸逃脱,绝对不是安慕霏打弄不死他,而是安慕霏为了救奄奄一息的李云裳和安慕霏而无暇顾及他的死活而已。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个活口去警告皇室,安家可不仅仅只有安仲希,其他人即便是孤儿寡母也是不好招惹的。千万不要以为安仲希不在京都就轻举妄动肆意而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事实上他们确实是惨败了,而且还败在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手里,这不仅是皇室隐卫的奇耻大辱,更是皇室的奇耻大辱。
“七皇子府的守卫说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也不为过,七皇子更是人中寇,而安秀却能毫发无损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果然是令老夫刮目相看。”薛岳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一个女人的实力如此惊人手段如此了得,难怪皇室看安家不顺眼如鲠在喉想要处之而后快。
可皇室真的有那个能力么?先不说安家覆灭给冥羽国上来带来的震荡,安家的实力和底蕴也不是皇室仁义拿捏的,否则安家也不会任风雨怎么飘摇仍时局怎么动荡都长存于京都而屹立不倒。
“薛先生想必知道我前来的目的不是找你侃大山,也不是前来喝你泡的枫叶茶,更不是来听你的恭维之词。”安慕霏瞟了薛岳山一眼,“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安秀,你确定你要拿我的人头祭奠将军夫人的亡魂吗?”薛岳山自信满满的看着安慕霏,严重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恐惧。
“难不成薛先生以为你打得过我?”安慕霏淡淡的扫了一薛岳山。
薛岳山当然打不过安慕霏,五年前就不是她的对手,五年后就更不要痴心妄想了。五年前薛岳山被安慕霏的一掌震裂了心肺,心脉具损。五年里,薛岳山一直在养伤,别说武功精进,不退步就要谢天谢地了。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安秀当年也不是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吧?”薛岳山一双看透世事的老眼洞若观火的看向安慕霏。
安慕霏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薛岳山,多年来练就的警觉与敏锐直觉薛岳山知道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安慕霏也不打算就此放过薛岳山,要知道薛岳山可是李云裳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安家人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安仲希不是,安慕泽也不是,她安慕霏更不是,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无可非议。
收回神游的思绪,安慕霏右手快若闪电的一击出手,直击薛岳山的面门,左手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扼住他的咽喉。
薛岳山很快就双目圆瞪,口吐白沫,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必须赌一把,艰难的口,“安慕泽身上的寒毒我虽然解不了,但毕竟是隐卫所为。如今除了皇室也就只有我对此寒毒了解甚深了,可你我都知道皇室即便知道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