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
柔和的灯光下,女子的脸上满是柔顺。
他急切的跑到她的身旁,唯恐迟上一步,她便会再次从他身边消失。
“浅儿,你知道朕有所想你吗?”
他的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害怕与恐慌,修长的手指抚着女子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怜爱。
“皇上!”
眼中滑下泪珠,裴艳的目光中满是无力与悲切。
“嘘,别哭,让朕好好看看你。”
皇甫擎旳俯下身来,手指划过她的嘴唇,看到女子动人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浅儿今晚,真美!”
“皇上,我不是……”
裴艳低吼,眼中是无法掩饰的伤痛。
男子薄凉的嘴唇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给淹没,他动情的吻着她,贪恋着她的甜美。
舌头钻进她的口中,裴艳痛苦的闭上双眼,双手怀上他的脖子,她热烈的回应着他。
男子的双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内,她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男人贪婪的样子,眼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将我当成了她?’
她多想质问他,多想告诉他,她也爱他,比舒浅更甚。
“啊!”
两腿被分开,男子毫无顾忌的进入她的体内,她发出压抑的娇媚声,两行清泪划过脸庞。
‘把我当成她也好,至少此刻,你对我是温柔的。’
“回去吧!”
一刻钟后,当皇甫擎旳从裴艳身上爬起来时,冷冷的喊道。
裴艳心内一痛,尖细的指甲陷入肉中,她一件又一件捡起地上的衣物,行为木讷。
“臣妾告退。”
他的身影躲在阴暗处,她看不清他的面色,但她知道,他定是不开心的。
“等等!”
听到声音,她惊喜的回过头来。
“以后别再穿粉色衣裙了。”
‘什么?’
心落入谷底,这个男人,当真无情。她为她倾尽所有,而他……
不,他不是淡漠,不是无情,只是对象不是她罢了。
若她死了,他会不会像记住舒浅一般,记住她呢?
初晨,阳光照耀。
早晨的禹都城门处,威严耸立。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与朕为敌?”
城门外,天子的声音威严异常,在这禹都城外,传出好远好远。
骏马上,皇甫擎睿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看着远处威仪的兄长,轻轻启唇,却是动情:
“臣弟说过,舒清是我的命,若是她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他音量不高,低沉沙哑的声音,被风一吹,竟是传遍全场。
赫连荣轩站与皇甫擎旳身后,听到男子独特的声音,他微微抬眸,阳光照耀,他骑在马上,竟散发着光芒。
“皇兄请!”
他英勇的身姿落下马来,轻轻抱拳,遥望着远处的皇甫擎旳,不卑不亢。
石桌前,两个天泰最尊贵的男子对立而坐。
面前清香的老酒让人微微沉醉。
皇甫擎睿微微一笑,看这皇兄依然英俊的容貌,轻轻一叹。
“其实我从未想过与皇兄为敌。”
“可我们已经是敌人了。”
将面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皇甫擎旳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感叹:
“你从小聪明绝顶,却对我很是依恋。我也一度尽着哥哥的职责,照顾与你。其实那时的我们才是最单纯的时候,没有斗争,也没有权利的倾轧,只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我就要保护你。”
“可是哥哥还是没有遵守承诺。”
修长的手指在杯沿摩擦着,皇甫擎睿语气很轻,只是满满的追忆。
“我去南楚找过你。”
遥望远方,皇甫擎旳的声音那么微小,似乎是他不愿让别人听到。
“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了,终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你。我被权利迷了心智,同安城内,当我狠心用匕首将你脸滑破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便已经断了。”
“是啊!断了!”
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辛辣的酒水全部落入皇甫擎睿的口中。他瞬间红了眼眶,却不知是酒水太过刺鼻还是其他原因。
“其实皇兄该知道,我对皇位从来没有兴趣。”
慢慢站起身来,他转身向山道上走去。
早起的露珠还未消散,湿了鞋袜,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
“可你终归是与我抢了。”
狠狠将酒杯绊在桌上,皇甫擎旳向想要跟过去的赫连荣轩等人投以警告的目光,脚尖轻点,施展轻功跟上了他。
“将清儿还给我,我依然是皇上的臣子。”
山巅上,两个英俊的男子并肩而立,他们双手负于身后,说不出的恣意潇洒。
风吹扬,吹动男子乌黑的头发。
“递上降书,我立即帮你将舒清找出来。”
皇甫擎旳眉头不皱一下,两眼直视着磅礴的山峰,迎风喊道。
“那些身外之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皇甫擎睿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个枯枝,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满是淡漠与不屑。
“朕是皇帝,站在这权利的最高峰,最怕的便是别人看不起,最担心的也是因别人不畏惧而起了反心。”
侧过身来,皇甫擎旳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弟弟。
“既然我已经坐上了天泰的江山,便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它。你可以说我不尽人意、说我不顾念兄弟之情、骂我狼心狗肺。但是睿儿,哥哥自从做到这个位置上以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