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深将心底里的痛楚与阴郁隔绝在心深处,转过头不在看夏萌,他怕忍不住就是把她继续压在马约卡岛的这个别墅里,哪里也不许她去。
毕竟,这一次的回风城的旅途,是势在必行。
这一次回去,必然是可以让夏萌看清楚一些事情的。
李靳深朝前走着,掩去了眼底深处的心思,直接走到了别墅外面早就是停着的车里面。
夏萌呼出一口气来,竭力克制着愉悦的心情,小步得跟上了李靳深的步子,一下也跟着钻进了车子里面,坐在了他身边,一从那别墅里面出来,整个人都是轻松的,自由的感觉,一瞬间淌过了心扉。
不过,一坐到李靳深的身边,夏萌的心不自觉又紧张起来,忍不住屁股朝车门的方向挪了一下,让自己和他的距离,保持住一个最疏离的距离。
李靳深的余光看着夏萌朝车门方向挪过去,没作声,但车子里的气氛,却是阴郁了七分。
温柔的表面,阴郁的内心,就是指的是现在。
夏萌转头看着窗外,她的脸上面无表情的,不管心里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她都让自己看起来冷漠疏离,没有任何的情绪。
因为,面对李靳深,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在马约卡岛进行转机到巴塞罗那后再一次转机直接飞往风城。
夏萌的一切都是由李靳深的助理代办,一路跟着坐在头等舱里,在李靳深的旁边的位置,上了飞往风城的那班飞机后,直接就蒙上了眼罩躺着假寐。
李靳深见夏萌这样,面色有些阴冷,温润的气息不在,那丝丝绕绕的诡异阴郁的气息徘徊在他周身。
整个头等舱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李靳深所说的话,也只有夏萌能听得到。
“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死心。”
他低柔的嗓音,缓缓地响起,在头等舱安静的氛围下,十分明显。
夏萌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却是有些不明白李靳深话语里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想去深度的理解。
反正,死不死心的,她只说了算。
李靳深的视线一直是在夏萌身上,当然也是敏锐得察觉到了她刚才身体的微微僵硬的,他沉默了一分钟后,忽然冷笑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喟叹,之后便再也没说过话。
夏萌心系言季沉,当然也没心思去揣测这一声喟叹到底是什么意思,静静地等着飞机降落到风城。
西班牙时间,上午十点。
夏萌飞往风城的飞机已经飞了快半个小时,而巴塞罗那那幢属于宋顷朝的古董别墅里,某个男人却还没醒来。
“宋先生,言先生还在昏睡,要将他送去医院么?”
“不用,死不了就行。”
医师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询问宋顷朝了,但宋顷朝每一次都这么回答,一边回答的同时,还悠然自得的看着手里新获得的古董钱币,津津有味的看,丝毫没理会医师着急的语气。
过了两分钟,另一个医师忽然匆匆忙忙得从二楼言季沉的房间里跑出来,神态紧张惊奇。
“宋先生,言先生醒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