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女皇!强大而崇高,您的统治带来光荣,我们的光荣!您的统治令敌人惧怕,统治正教。天佑女皇……”
俄罗斯帝国的国歌在边境小镇普乔雷上空回荡着,小镇上以及附近几个集体农庄里没有及时逃走的居民,都被一帮老白男拘到了镇子上,愣愣的观看着好像时空错乱一样的入城仪式。
入城的不是传说中的德国侵略者——德国人也来了,镇上的红军就是他们打跑的,但是他们没有举行入城式,仿佛也没有要占领的意思。
首先耀武扬威入城的是一帮年纪看上去很大,穿着过了时的沙俄时代旧军装的老白男。他们或者扛着莫辛-纳甘步枪,或骑着高头大马举着马刀,唱着《天佑女皇》的沙俄国歌,大摇大摆走列队走在普乔雷火车站前的大街上,有好些人还一边走一边哭——看来这些年他们在暗无天日的资本主义国家里面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跟在这些老白男身后则是一队穿着黑色长袍,头上戴着黑帽子,手上拿着个十字架的大胡子老男人。也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老白男唱完《天佑女皇》后也开始唱歌,他们唱的是正教圣咏《圣母玛利亚》。
这些穿黑袍的原来是女皇奥丽加的“皇家禁咒法师部队”,人人都是正教牧师。可别小看这些正教牧师,在俄国革命胜利前,俄罗斯是一个宗教氛围相当强烈的国家,几乎所有的俄罗斯族人都信奉正教。哪怕在苏联成立后,信教的民众依旧很多。而布尔什维克政权则是正教的死敌,不仅取缔了一切宗教活动,逮捕了大批正教神职人员,而且连信教群众也是“反g命”。在古拉格劳动改造的人员之中,就有许多因为信上帝而倒霉的。
这些公然在大街上唱圣咏的“禁咒法师”要是搁在几天前,妥妥一个反g命集团罪,都得去劳动改造!
不过现在……圣母玛利亚的威力果然比女皇奥丽加大。刚才唱《天佑女皇》的时候,满大街的人民群众还没怎么样,只是呆呆看着。现在《圣母玛利亚》的圣咏一起,马上就有不少苏联老大妈(妇女对宗教一般比较虔诚,所以在苏联犯下“信上帝反g命集团罪”的多数是妇女)跟着一起高唱起来了。
虽然唱得有点儿走调,但立马就让普乔雷小镇上的气氛变得反动起来了。
“别,别唱了!”
“小心被别人听见!”
“会判劳改的……”
觉悟高的人看来还是有的,很快就有一些样子很邋遢,满脸都是惊恐表情的一家之主出来阻止了。普乔雷小镇和周围的集体农庄可不是山高书记远的地方,这里靠近列宁格勒,又是重要的边境地区,向来是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重点监控地区(边境是归内务部门管的)。在这一带生活,可的时刻小心,可不能说错话唱错歌。
一家之主们出面阻止,大街上圣歌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气氛显得有些低沉了。
就在距离这条大街不远的普乔雷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楼上,负责攻占普乔雷镇的党卫军第1师师长塞普.迪特里希摇了摇头,对身旁的俄罗斯皇家近卫军总司令尤苏波夫亲王说:“亲王,这样似乎不行啊……是不是应该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
和另一个时空的情况不同,进入俄罗斯国土(指根据协议划分给俄罗斯帝国的部分)的德军不以“占领军”自居,也不实行占领军的权力,而是将治理的权力交给了奥丽加女皇的俄罗斯帝国政府及其武装力量。
所以迪特里希党卫军不能在普乔雷镇上大开杀戒,而尤苏波夫亲王也没有下令镇压布尔什维克党徒。
“会有人来干这事儿的,”尤苏波夫亲王摇摇头,“但是女皇想不让近卫军来干,因为近卫军不了解情况。”
老白男们离开俄罗斯都二十多年了,根本不晓得国内到底是啥模样。因此用他们去治理地方是不行的,这个和指望德国占领当局能把俄罗斯的土地人民治理得井井有条一样,都是不切实际的。
而真正能摆平这些占领区的,还得是纽伦堡集中营里面的叛徒们。比如原来的第16机械化军政委,因为带头高呼“女皇同志万岁”而成为内政部副大臣的费古洛夫就是个有办法的人。
他现在正和陆军大臣弗兰格尔一起,陪着女皇陛下坐火车去柏林见赫斯曼。在火车上,他就开始给女皇献计献策了。
“我的陛下,请恕我直言,您想要在彼得格勒的冬宫睡觉的梦想,短期内是很难实现的。因为彼得格勒是苏联的第二首都,能够生活在那里的平民都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宠儿,享受的各种福利待遇向来都和莫斯科一样,是苏联所有城市平民中最好的,比起普通农民他们的生活不知道要幸福多少。
与此同时,布尔什维克党也很注重对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居民的净化,凡是可能对布尔什维克党构成威胁的人,都不允许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居住。而能够从外地迁入的人们,都是政治上比较可靠的。因此我们对彼得格勒的进攻,一定会遭到彼得格勒工人阶级的顽强抵抗,根本不可能成功。”
“说了半天就是些工人,他们有什么战斗力?”陆军大臣弗兰格尔男爵非常不屑地打断了费古洛夫。
他虽然是工农军队的手下败将,但是这次进攻的主力是德国军队啊,如果二十多年前德皇的军队想要攻入彼得格勒,那里的工人和布尔什维克党根本无法抵抗。
“男爵,您现在面对的不是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