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德国应该是有的,但是在后世知道的人很少,不过赫斯曼这个资深德粉倒是知道一点。理论上,德国曾经是一个苏维埃国家。因为在德国十一月革命时在德国的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了工兵代表苏维埃!而代表全德国的则是一个名为“柏林工人、士兵苏维埃代表大会”的组织。这个代表大会选举出了24人组成的“柏林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还批准了艾伯特提出的“人民全权代表委员会”的6名成员。
有工兵代表苏维埃大会和执行委员会,代表德国的中央政府又名为“人民委员会”。谁敢说德国不是一个苏维埃国家?但是德国的无产阶级革命终究没有取得成功,原因除了德国国内的反动势力——就是赫斯曼和克洛伊这样的人——比较强大之外,就是因为德国没有李沃夫公爵和克伦斯基,只有艾伯特和谢德曼还哈阿兹这三个混进革命队伍的叛徒、内奸、工贼。
“少将,现在到谁了?”施莱彻尔和卡尔.豪斯霍费尔握了下手,然后低声发问。
卡尔.豪斯霍费尔说:“现在是第一军需总监在和他们谈判,然后才轮到我们,再接下去是企业主协会和农场主协会的代表,最后是教会的代表。”
卡尔.豪斯霍费尔口中的“他们”,当然是指艾伯特、谢德曼和哈阿兹等德国“社会主义者”的代表了。
“路德维希,跟我来吧。”施莱彻尔冲赫斯曼招了下手,就在前带路了。
“中校,我们不等他们谈判结束?”赫斯曼连忙跟上。
“不等了,我们要去参加会议,”施莱彻尔回头看了赫斯曼一眼,笑道,“路德维希,今天来开会的人都知道你是见过大场面的……所以他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或许还会给你安排一个很不错的位子。对了,你暂时不要返回里加,这里更需要你。可能的话,再从里加调些人手过来。”
赫斯曼点了点头,他也算是个“老革命”了,彼得格勒的十月革命他也算参加过的!如果说在整个德国的***队伍中,有谁最了解布尔什维克,那毫无疑问就是他了。
施莱彻尔将赫斯曼带进了一间满是香烟和咖啡味道的房间,这是间会议室,里面摆放着长长的会议桌。长桌子的两边都坐满了人,一边都是穿着军服的人,有现任首相巴登亲王,第一军需总监格勒纳上将,兴登堡元帅的副官舒伦堡中校,海军参谋长莱茵哈特.舍尔上将,军事情报局长瓦尔t.尼古拉上校。而另一边都是穿西装打领带的,赫斯曼也认识他们——有些见过面,有些在通过史塔西档案认识——他们分别是社会民主党的领袖艾伯特、谢德曼和兰兹堡,独立社会民主党的领袖哈阿兹、狄特曼和巴尔特。
“我给诸位介绍一下,”军事情报局长瓦尔t.尼古拉上校,站起身,走到赫斯曼身边,指着他说,“他是路德维希.冯.赫斯曼中校,列宁的朋友,俄国十月革命的参与者,还因此得到了功勋勋章(蓝色马克斯)。关于俄国革命的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中校,如果俄国的列宁上了台,我们会怎么样?”第一个提问的是关心工人阶级发薪水和放假超过造反的胡果.哈阿兹。
“亲王和两位上将会很快被枪毙,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会很快被捕或被驱逐,这取决于名望和革命形势以及境外社会党人营救。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德国一旦被布尔什维克统治,社会民主党人被驱逐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因为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境外社会党了。至于被捕之后会不会枪毙则要看表现,如果投降的比较早,或许可以得到原谅……独立社会民主党的领袖,几个月内会被捕或被软禁,如果愿意合作则能活到布尔什维克革命胜利之后。至于我和施莱彻尔中校、舒伦堡中校还有尼古拉上校,则可以选择成为布尔什维克的军事专家或者被枪毙。当然,遭殃的不仅仅是本人,还包括家人甚至孩子。如果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被枪毙,家人会被送入集中营,就像英国人对付布尔人一样,甚至更加恶劣,不会有人活着出来。”
“这话听着像是污蔑,”相信自由民主的巴登亲王皱起眉头,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赫斯曼,“中校,你能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赫斯曼轻蔑地瞥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亲王一眼,“殿下,您是德国的李沃夫公爵,他的心慈手软害死了很多俄国人!”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艾伯特,“现在我只希望德国没有克伦斯基!”
艾伯特接过话题,说:“他说的是真的!我们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我们有渠道……对俄国来说,我们就是境外社会党人嘛。”
他咂了下嘴,皱起了面孔,“还算幸运,我不是克伦斯基……路德维希,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赫斯曼知道艾伯特要自己去解决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他看着格勒纳上将,后者重重点了下头。赫斯曼说:“随时可以实行!”
艾伯特的眉毛微微一挑,“不是现在,现在不能火上浇油,人民还在奢望毫无痛苦的和平,前线也没有停火,我们不能激化矛盾……但是我们要时刻掌握他们的动向。”
“明白了。”
艾伯特是要赫斯曼把人派到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身边。实际上用不着艾伯特下命令,赫斯曼已经指示罗森堡控制的柏林情报站进行渗透了——这对莫斯科大学的博士生罗森堡而言根本小菜一碟。他本人就是个“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