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如其来的平静在早就认定德军将要进攻特立尼达岛和多巴哥岛的美军高层看来,就是大战前最后的平静!
就在华莱士想进一步问清欧内斯特.金做出这种判断的缘由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华莱士拎起电话听筒,传来的是战略情报局长多诺万有些兴奋的声音。
“部长先生,我们的轰炸终于奏效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发生了反战反独裁的示威游行,现在正有好几万人走上街头……阿根廷的民主力量终于开始行动了!”
华莱士愣了愣,轰炸居然奏效了!在美国陆军和海军航空兵连续组织千机大轰炸的时候,阿根廷人没有起来,反而在美军开始从智利逐步撤离飞机,并且停止了昼间大轰炸后,阿根廷的民主力量起来斗争了……
这场“民主运动”虽然来的有些蹊跷,不过华莱士还是在当晚举行的白宫内阁军事会议上将之当成了又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总统,发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抗议对我们非常有利!”华莱士说,“这说明胡安.庇隆的政权岌岌可危,新阿斯巴尼亚联邦瓦解在即……因此我们应该中止从智利撤出军队和飞机,并且尽快恢复昼间空袭。”
“可是阿根廷、智利和乌拉圭的军队受德国影响颇深。”美国总统杜鲁门不大相信阿根廷人民能推翻有德国支持的独裁者——他们最多也就闹点乱子,给美国在谈判桌上多增加些筹码罢了。
可是现在德国人的航母已经大举出动,这说明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现在即便是阿根廷出了状况,也不影响德国人对特立尼达岛和多巴哥岛的进攻了。
“关键还在加勒比海上的战局。”华莱士说,“只要我们能守住特立尼达岛和多巴哥岛,阿根廷生变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而阿根廷一旦生变,德国就将失去在南美打持久战的能力。”
杜鲁门并不了解南美的情况,他把目光投向战略情报局长多诺万。
“总统先生,阿根廷国内的厌战情绪的确有些高涨。”多诺万说,“原本支持庇隆的底层人民在大轰炸中损失惨重,许多人失去了家园和亲人,还不安排撤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目前还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阿根廷人,多数都是居住在人口稀疏的郊区,家中可以开挖防空洞的富人和中产阶级。他们大多对庇隆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庇隆是要在阿根廷均贫富的,有钱人当然不满了!而且庇隆还打算从土地着手来均贫富,就是要夺取阿根廷富人的土地,这可是相当激烈的手段,就是希特勒的纳粹党在德国也没这么干过。
杜鲁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表态,而是将问题转回了国内:“先生们,其实我们现在面临的麻烦和胡安.庇隆差不多……德国人的又一轮飞弹袭击显然就要开始了,如果袭击的规模足够大,如果德国人已经能够将原子弹装上他们的飞弹,美国人民的战斗意志也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