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我懂了,申海洋依旧狡猾,摄像机里有暗藏一把枪。
他四处拍摄,是在迷惑我;他调焦距,是在瞄准我的左胸。
我猛地抬起右手,捂住左胸,钻心的疼痛漫延开来,热血热手。
我没有倒下,那种一枪打在左心口就倒下的情形,只是电视电影里的艺术手法。
申海洋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裆下疼痛,屁股撅着,一点站相也没有。他一脸的血色狰狞,看着我,冷笑道:“林黛玉,你个渣渣!我说过。摄像机坏了还能用的。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没得救了。这是你刚才送我的话,我还给你,哈哈哈…;…;”
他狂笑起来,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倒在雪地里,咬紧了牙,右手死压着伤口,右胳膊夹紧体侧,鲜血流得慢一些,但那巨大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左肺像被打穿了似的,呼吸都很痛苦。
毛彪惊呆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疯狂地大叫道:“洋哥。你在干什么啊?摄像机里怎么有把枪?你为什么要开枪?你不是说要像男人一样和林雨一决高下,拿回我们的尊严和荣誉吗?为什么要开枪?我们最后的诚信还要不要啊?”
说着,他朝申海洋扑了过去,想要夺掉摄像机。
可申海洋一转头,枪口朝着毛彪:“诚信你妈的逼!讲诚信,老子就要背井离乡,永远不能回来。这个地方有我的家人,有我的势力,我不想丢掉。如今被老帅哥逼得不能不走,临走前我也要让林黛玉死。他不死,我心不服。而你也是个孬种,答应我复仇也那么勉强!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现在,你给我上去,把子弹从林黛玉的伤口里挖出来,我就要让他死得更惨、更快!”
毛彪痛苦地摇着头,流着泪:“不,不,我不干,我不想杀人!林雨心口中了枪,他已经要死了,我不想让他死得更痛苦。他跟我本来无怨无仇,在服装厂。我已经和你差点打死他一次了,我再也不想干了。洋哥,我跟你这几年了,你骂我是孬种,是狗,你总是踢我,打我耳光,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傻,我办不好事,可我当你是兄弟,我还记得你的恩情。可你竟然如此残忍到想杀人,是什么让你这么扭曲?我跟你混,混的是什么啊?我是你的狗腿子,你是高公子的狗腿子。可高公子要我后妈陪他睡觉,我爸被他切掉了那根的感觉神经,我爸才跳楼自杀没几天啊!他的临终遗言是要我替他报仇!可我没能力,没本事,我只有伤心,绝望,但我还是决定跟你走,跟你去远方。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虐待林雨的,我对不起我的良心。林雨无法战胜,他弱,但他发奋,他有人死心跟随,虎牙妹现在还守在下面,怕你不讲规则。而他们才是最讲规则的,你,什么也不讲,现在连兄弟情义也不讲了!”
毛彪痛不欲生,眼泪滚滚,一番话出来,听得我心头狂震。原来…;…;他的父亲叫毛德州,已经羞愤自杀了。
“混蛋!你特么真是没用的东西,枉我当你是兄弟了!枉我原谅你对我的爆~~~菊之痛了!要不是只有一颗子弹,我特么现在就宰了你!”申海洋狂骂起来,然后抬脚想踹毛彪,结果。裆疼,他没能踹出去,然后一丢摄像机,朝我摇晃而来:“林黛玉,毛彪没用,老子还行。现在,你就承受所有的痛苦,然后去死吧!你死了。老子也去远方,因为我和我爸都怕老帅哥,但只要你死了,我就爽了。”
“申海洋,你他妈真不是人啊,你竟然想杀兄弟的心都有。我他妈瞎了眼啊,枉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现在都没有了!老子不再认你是兄弟了。跟你拼了!”毛彪突然狂骂起来,坐地上爬起来,猛扑向了申海洋。
申海洋的枪里没有子弹了,让他无所顾忌,扑倒了申海洋,挥舞起愤怒的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王八蛋,林雨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毛彪,你他妈还反了天了。你的格斗是老子教的,老子今天就要全部收回来,整死你个大傻逼、傻山炮!想为林雨主持正义是不是?老子现在就把你主持了!”
“王八蛋,老子不为林雨,老子为我自己也要杀了你!”
“…;…;”
两个人狂叫着,就在雪地里扭打成一团,很快就滚到了我身边。他们兄弟终反目仇。像女人一样,又抓又掐又咬。
毛彪虽然愤怒,却依然不是申海洋的对手。互搞不到一分钟,申海洋锁住了他的脖子,两腿夹住他的下半身,猛地从战鞭里拔出一把匕首来,狂叫道:“这是为林黛玉准备的,他用不上了,送给你!”
申海洋的匕首狠狠地扎向毛彪的胸口。
我见状,躺在地上,就近左拳奋力捣出,旋转的拳锋轰在申海洋的右边脑袋上。
旋转的威力再现,当场申海洋右耳朵被砸了稀烂,被轰晕在毛彪的身上。他的匕首扎了一小半进毛彪的左胸上。
不过,毛彪衣服穿得厚,胸肌也发达。伤势不是很重。他掀翻了申海洋,拔掉匕首甩出去,然后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砸得那烂鼻子纱布血点子狂炸。
这家伙已经狂怒了,一拳下去,再一拳。
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脑袋一阵阵发晕,右手死捂着胸口,用力大叫着:“毛彪,你他妈住手,快送老子去医院。”
这一吼,胸膛剧痛,右手下血涌更快,眼前发黑,躺在雪地里,呼吸越来痛苦。意识也越来越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