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见了,这个变态的声音还是没变,虽然在大叫,却依然还显得磁性、清亮,中气十足。
慕容冰雨并没有回应,在我的视线里,她还在往天刀峰这边的悬崖处奔。拼尽了全力,不时跌倒,马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奔跑,速度还相当之快。
张高在她后面追着,不紧不慢,如同在玩耍一种漂亮诱人的猎物。这比就是个变态,明明身手很强,速度很快,却偏偏要如此追击。
我在迅速抓藤下崖,这已是我练就的基本生存技能之一。不再恐高,只要有借力物,有绳有藤有缝隙,我就能顺崖上下自如。体重是增大了许多吧,瘦削,却至少有150斤了,但灵活性却更好,体力、耐力和爆发力、速度更强。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力在下崖之路,也在那边天刀峰。慕容冰雨看不到我,张高看不到我,他们根本想象不到我在这里吧?
我不会再大喊大叫大骂了,只有闷声快速下崖才行。吼叫没有用,拳头才是硬道理,救下慕容冰雨才是当务之急。
那边,张高很快又叫道:“冰雨,你这是何必呢?想想,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多好的朋友啊?我的心思,难道还用说很多次你才明白吗?别跑了,回头吧,前面是绝路。”
他的声音清亮,肺活量很好,也就很有力度,让声音在狭窄的峡谷里回当荡,传得很远。
我听得心头冷笑起来,这比果然是等不及了,表白了。很显然,他遭到了慕容冰雨的拒绝,真让我欣慰。
但这情况也变得危急起来,因为张高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毁灭,关键在于这个残阳如血的黄昏里,他要如何毁灭?
毁灭慕容冰雨这样的女子,恐怕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结局吧?我在迅速下去,也不禁想起和她相识到后来的点点滴滴,似乎这些东西都在昨天发生一样,我竟然记得很清楚。
在我的心头,她是美丽迷人的,出尘入仙的傲态之美,唯有香姐能与之气质风韵相媲美。香姐胜出,因为多了一丝的美韵,多了一分女性的温情,多了我们相依为命的镌刻式记忆,如同精神烙印,让我无限爱她。
慕容冰雨也傲,但并不是一个霸横的人,至少她没有瞧不起我,她当我是朋友,鼓励过我,甚至在成人礼上,我见识了她幽默的一面,甚至能想起她一笑一动,说的每一句话。
除了爱给钱之外,她在我心中一个印象:完美!我的朋友不多,她也是一个,我有必要从张高的魔爪里将她救出,更何况我拥有三颗水晶球的机会呢?
慕容冰雨依旧在奔跑,速度很快,像一只飞翔的白天鹅。她有她的心态,不惊不躁,没有像普通女子那样大喊大叫,只有拼尽全力的奔跑,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多了。
这样的女子,让我有一种欣赏的感觉,慕容大家族的继承人,果然与众不同。
张高仍在追逐,仍在叫着:“冰雨,停下吧,前面危险了。”
“冰雨,别再任性了,好吗?你是冰雪聪明的,你应该停下,回头吧!”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面对的,磨难,痛苦,包括爱情。”
“停下吧冰雨,你不能太累的。你忘记了你的病痛了吗?难道非要我这个朋友看着你病痛发作的样子吗?”
“你知道吗?我会心痛的。不管你理不理解,那都是属于爱人的心痛。爱人,你懂的,一个从小就喜欢你的男人的爱。”
“是的,我是个男人,我渴望成为你的男人。不是因为贪图你的美貌,更不是因为慕容家族的财与势,而是因为你的心,你的气质,无人能与你的纯净、傲美、淡然从容相比。”
“你是我心中的完美,你知道吗?请不要拒绝我,我会心痛,会发狂,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
那一声声,一句句,无一不是我熟悉的语气、调门。张高依然是张高,世间的变态伪君子典范型只有一个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听他那样的话语,我宁愿听师傅的“研究人体结构、探讨男女性趣真谛”,可惜我听不到了。今天,我只将在张高面前证明我的强大。我不知道要不要杀他,但我知道我会踩扁他,用n种方法。
可前提是:时间,我需要时间。
我迅速下崖,一头扎进汹涌的长砻江水中。
江水冰凉,我已身体无惧寒冷,疯狂自由泳横渡。水流急,但这难不倒我,狗刨我不敢说世界第一,但我绝不会很差。
头顶上,张高依然在声声劝说,声音磁性动听。而慕容冰雨已站到了天刀峰悬崖之上,背后便是近百米的裂缝花岗岩峭壁。她身形修长,大半年不见,已经有些起伏线条之美。
残阳如血,照射她的长发与背影。山风呼呼,吹乱那一头如瀑黑发。黑发本及腰,此时狂摇,她却那般坚定如冰山女王,直接面对着张高,冷道:“你站住!不许再靠近我半步!”
我在疯狂横渡近七八十米的江面,已看不到张高的身影,只能看到慕容冰雨的身影——一个让我不禁有些胆颤心惊的身影。
我的心里在念叨着,时间,时间,慕容冰雨你撑住,我需要时间啊!
张高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应该是站住了,说:“冰雨,我已经站住了。你不要冲动!你一定很害怕,内心在颤抖。可你看看我,看着我,我没有逼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让我们在一起。这一次表白,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