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养父林瘸子从城里捡回来的。他是个哑巴,早年丧偶,膝下还有唯一的孩子林雷--我雷哥。
养父还有一个养女孟云香,我叫她香姐。香姐双亲过世得早,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养父。她和雷哥青梅竹马,只等长大些就成亲。
村里只有我们一家姓林,其余都姓申,大姓欺负杂姓,我们一直没地位,总是人前小心,低头过日子。
我七岁的时候,养父被村子里申海洋家的一条疯狼狗咬死了,没得到一分的赔偿。申海洋家里条件好,非常霸道,我们惹不起。
那年雷哥十八岁,高大壮实,笑容憨厚又温暖,有些像周润发。
香姐十七岁,已经是附近出了名的大美人,长得水灵灵的,皮肤胜雪,高挑的身材,前突后翘,让很多男人眼馋。她和雷哥本来是打算要结婚的,但赶上养父病故,所以婚事就搁了下来。
养父的七七烧过,雷哥为了我和香姐能过得好一点,便去了城里打工。
走的时候,雷哥说等他在城里安顿好了,就回村子里来接我和香姐去,等到年底挣到了钱,要风风光光地娶香姐。他叫我要听嫂子的话,要好好读书。他没和香姐同过房,但已当香姐是他的女人。
然而,雷哥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我和香姐相依为命,还有一条叫做“灰灰”的强壮公狗。
雷哥在家的时候,还没有人敢明面上欺负我们,但那时,情况不同了。
村里人说话很难听,说我这野种,从小又是个病秧子,害了人家好好一黄花大闺女;说林雷那穷小子,怎么配得上孟云香?也有人瞎猜雷哥混得好了,不要我和香姐了。
村里的恶棍总是骚扰香姐,偷看她洗澡,晚上翻院墙,但凶猛的灰灰一直守在香姐的身边,能吓跑他们。灰灰是守护神,这些王八蛋连狗都不如。
趁香姐到镇上裁缝铺子里做衣服赚钱时,大人们就在村子里捉弄我。他们把我倒吊在高高的树丫上、茅坑上方,把我头下脚上提起来往井口里放,或者拿着活蛇在我面前晃,拿着蟮鱼要往我裤裆里放,总是把我吓得尿一裤子。
他们就用这些变态的方式捉弄我,逼问我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嫂子白不白,奶子大不大,屁股圆不圆…;…;
如我不说,他们就不放过我。
我挣扎,哭骂,打死也不说,他们却哈哈大笑,长期引以为乐。
大人们恶趣,小孩们也受影响。小孩们也总说我和香姐的坏话,编着顺口溜来骂我们,连一些屁大的小孩也会:“小雨小雨,哗啦啦,嫂子嫂子,啪啪啪…;…;”
我斗不过大人,也打不过小孩,因为体弱多病,所有人都叫我“林黛玉”。但我少不了和小孩子打架,每打每输,每输每打,打不过,咬也要咬两口,挠也得挠两爪。
村里的申海洋,比我大两岁,是孩子王,最喜欢带头欺负我。因为他爸那时就在城里做包工头,家庭条件好,长得比我高大得多,总把我推水田、河沟、臭水坑里。就是他家的疯狗咬死了我养父,我们的仇就是不共戴天。
有一次,申海洋把我打急了,我抓烂了他的脸,差点咬掉了他的左耳朵。他鲜血长流,痛得乱叫,痛疯了就捡起石头把我砸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我不服输,不怕痛,是打不死的小强。打起架来,别人都叫我疯狗,单个的都怕我,一打架就是一群人围攻我,于是遍体鳞伤的总是我。所以我没有小伙伴,没有青梅竹马,孤独地成长。
童年的我,知道维护自己和香姐的尊严。她是我的恩人,是姐,也是嫂子,也如同母亲。为了我,香姐付出了最美的青春年华。
香姐很疼我,总从镇上给我带回糖果,总给我做好吃的,总抱着我睡觉。她总是把我抱得紧紧的,特别是在我被捉弄、被羞辱、被打之后的夜里。
她的怀抱充满了弹性,温暖,有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觉慰藉,似乎挨打也值。
我13岁那年,要上初一了,依旧和香姐睡在一起。暑假的一个晚上,很热,我和香姐睡在一张床上。我只穿着一条裤衩,香姐给我扇着蒲扇,我在凉风中睡着,这是我的幸福。
当我醒来时,发现手臂放在香姐腰上。窗外月光特别明亮,照进来,穿透白色老纱帐,让我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香姐穿着一条白色旧裙子,平躺着,胸傲然,腰纤细,腿笔直,皮肤比月光还白。
她静静地沉在梦乡里,右手的蒲扇还放在我肚子上。漂亮的鹅蛋脸上,长睫毛反射着月的光辉,皮肤像涂了层珍珠熔液般莹润,红唇宛如玫瑰盛开。
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我莫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异念丛生,村里人爱说的粗俗语言似乎让我有些懂了。
可我的身边是睡眠安然的香姐,她是我最敬爱的人。我的心里有一丝愧疚,轻悄悄地拿开了自己的手,多看了她一眼,便翻过身去,面对窗户,闭上了眼。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玉米地里干活。尿急了,我想上厕所。当我想对着一棵玉米苗解决问题的时候,香姐居然进地里了,我很紧张,但还是突然把尿撒出来了,那是控制不住的事情。
我惊醒了,以为自己又尿床了。尿床的事情,我总干,总是在香姐的怀里,还会打湿她的身上。她原谅我,更心疼我,总是马上起床帮我烧水洗澡换裤子,伺弄我完了,她才收拾自己。
可是,我睁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