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相柳仄凶狠的瞪了扑倒在地的两侍卫一眼,身体的痛苦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管家,求你了,您要清楚,您告诉大人吧,看你这么痛苦,小的们难受啊……”高个侍卫痛苦流涕,转头苦苦哀劝对方。
“是啊,二管家,您快说吧,不说我们都要死的……”另一人哭喊着,不住的抓着相柳仄手臂摇晃。
“啧啧,相柳仄,我看你还是说了吧,我让大哥给你个痛快。”馆陶枫蹲下,拍着相柳仄的脸颊,一副替对方着想的样子。
“你你……”
“你什么你……”又是两下重重的排在对方的脸上。馆陶枫呲着牙,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滑。
“哼……”问传挺一声冷哼,打断了馆陶枫的‘调戏’,迈步向大门走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来闹事了……”相柳仄杀猪般的嚎叫,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受到了折磨。
“噗……”嚎叫中的相柳仄陡然吐血,双目暴睁。刚刚举起长刀的馆陶枫吓了一跳,嗯,是真的一跳,轻轻的向后跳了一小步,躲过相柳仄喷吐的鲜血。
“呸!吓少爷一跳!”馆陶枫啐了一口,相柳仄突然暴毙的样子,让他心中突突的,眼睛不由扫向抬脚迈入大门的问传挺。
两侍卫胆战心惊的对视一眼,好像下了某个决心,抓起地上的长刀,陡然扑向背对着他们的问传挺,为什么不是偷瞄问传挺的馆陶枫呢,反而是离着有一段距离的问传挺?这不难猜出,馆陶枫离得近,俩人偷袭一个,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不说两人有没有胆量,单是偷袭成功,馆陶枫重伤或者死了,那么,不说他们活不长久,就是杀死馆陶氏嫡系男丁,唯一的继承人,两人的家族必然会遭受毁灭性的的打击,馆陶氏与相柳氏必然会开启征战的开端。杀不死,控制在手里,是杀是放?杀,杀不得,放,必然也会有损伤,两人仍是活不长久。
唯有这看似不认识的小子,身着兽皮衣,不像是正经的大都市民,反而更像从偏远地方出来的下里巴人。柿子挑软的捏,问传挺便是他们眼中的软柿子,下意识忽略相柳仄的死,两人对视一眼,合身扑向前方的问传挺。
“大哥小心。”眼见二人突然暴起,馆陶枫救援不及,口中提醒,身形亦是暴起。
问传挺迈步向前的脚步似乎略微停顿,身形不变,继续向院中走去,后面紧追的馆陶枫耳中恍若听到一声轻微的冷哼。前面两人暴起的身形陡然站住,心脏传来战鼓般的轰鸣声,在轰鸣中,两声脆响清晰的传递到馆陶枫的耳中,两人轰然倒地。
“厉害!“馆陶枫看着倒地的两人脸上出现惊诧与不解,锐利的眼神在两人尸体上来回扫描,没有外伤,没有血腥,瞄了一眼那笔直的背影,馆陶枫心中不由胆寒。
致命的外伤让人惊怕,却又充满暴力的激情,肆意横流飞溅的鲜血,充满血腥的野蛮,让人血脉偾张,可这无声无息的死亡,让人看不到一点手段,一点点的死因,那便不是激情,而是胆寒了,血脉没有愤张,有的只是冰冷,刺激着心脏,刺激着脑神经,痉挛与寒颤出现在馆陶枫的身上。
闲庭散步般的一步步向前跨越,背着的双手没有抖动一下,冲上来的家丁卫士纷纷无声的倒地,没有外伤,没有鲜血,死因一致,就连死者的表情都是一致的,两眼暴突,神情充满惊诧与不解。
沿着伏尸留出来的道路,馆陶枫远远的吊着,他不敢太过的靠近,太过靠近,或许倒下的人群中会有他,在不明白问传挺手段的情况下,也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自身的安全。
“噢……已经开战了?!”祝融看着满地的尸体,没有惊吓,唯有欢喜。
“大哥,我们来了.”烛跨过大门,看到的是正在不紧不慢前行的背影。
“呼呼,杀!”句芒喘着粗气,活泼好动的他,杀气最重,没有打招呼,没有废话,见到敌人,挥舞着长刀冲了上去。
“等等……等等。”馆陶枫抓住从身边冲过的句芒,拽着他的手臂。“远远跟着,你大哥很诡异的。”
“诡异个屁!”句芒挣脱馆陶枫的手臂,几步冲上前,挥刀砍向围拢过来的人。
“你别放在心上,他和厚土关系最亲密,你知道的。”从后面赶上来的烛轻轻解释一句,身形快如闪电的错过。
“小子,快跟上!”祝融风般的与馆陶枫错身,留下一句让人牙疼的话在风中,在血腥的空气中传递。
“你还没我大呢!”馆陶枫恨恨的多囊一句。也顾不得想前方那道背影是不是诡异了,人家三个兄弟都上了,自己再不上,说不得今后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他可不想在今后追求厚土的日子里有三个巨大的障碍等着自己翻越。
“什么人来我相柳家族撒野?”嘈杂的喊杀声终于惊动了‘大人物’。一人从后院中飚射而来。
“哼。”一声重重的哼声,来人飚飞的身体陡然从空中掉落,砸在地上,泛起尘土。
寂静,无声,整个院落中,纷杂的人群惊呆,再无一丝杂声。问传挺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杀啊,他们杀死了教官,杀呀!”高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面对让人胆颤的无声死亡,众人无视了生死,喊杀声再次响起,倒背双手的年轻人让人胆寒,他们尽量绕过他,冲向后面的四人,那里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