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格也忍不住插嘴,“姑姑、姑父,关于这一点,我也可以作证,你们最近看到的这个很像草草的人其实就是秦芳菲,她的父亲可不是整容医生,我在与我们一直合作的那家医院里偶遇到她,当然她不认识我,因此我们早就知晓这人其实就是秦芳菲,另外,外婆去世那几天,据长生哥所说,他们只知道小冬是草草,却还没有查出来草草就是晴晴,是小冬自己露出了马脚,长生哥当时也有所怀疑,他和爷爷一起联手演戏逼问小冬,小冬才不得已说出来的,爷爷其实早就察觉到小冬的表里不一,她是大一
“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件事,毕竟你们与草草接触甚少,几乎可以说没有接触过,但是我们几人不同,我们或多或少都与她接触过,霖川最有发言权,也最有感受。所以当我们察觉她就是草草后,我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实,因为暖冬所露出来的完全就是草草的翻版,她的喜好、她对我们这些人的态度,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温少卿见魏宁海有些松动,他主动开口为暖冬说话,“魏叔、单姨,我们最开始与暖冬有所接触之际,这丫头一直避着我们,似乎很不情愿与我们打交道,当时我们已经察觉她的病状已经恢复,也不像是自闭症初愈的人,魏叔单姨,你们也知道皓子那人好奇心重,喜欢新鲜事物,暖冬的表里不一,咳咳,把皓子给彻底吸引了,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我们与暖冬接触越来越多,逐渐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她对我们几人看似很了解却又不是很了解,与我们几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若不是上次长生带她去烧香拜佛,我们一起跟过去,关系有了进步,再加上后来秦芳菲的事,暖冬露出的马脚越来越多,才被霖川给发现,她就是草草。”
魏宁海微微点头,算是承认白连山的一半说辞,爵霖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婿,只是也不完美,当初没有照顾好他们的晴晴。
白连山也不再悠哉地喝茶了,他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当初这爵家小子黏着我屁股身后好几个月,甚至不惜下跪求我帮忙,老朽看在他如此情深的面子上才出手,却没有承诺一定可以使这丫头顺利回来,老朽也不知道夏丫头会附身在何暖冬身上,这一切都是天意,如果这两孩子没有缘分,那么他们不会相遇,这就说明两人缘分未了,魏先生、魏太太,爵家小子为人不错,是个好女婿,恭喜你们。”
魏宁海到底是见怪大世面的人物,听闻如此耸人听闻的匪夷所思之事,此时倒还算稳得住。单宝就没有他这般大将之风,不可置信地盯着暖冬,似要把暖冬从头到脚给看穿,脑子里想的都是借尸还魂。
爵霖川被点名,主动接过魏长生的话茬,非常认真地接受单宝的审视,“单姨,小冬确实是草草,也就是晴晴,是我请白大师帮忙,把她重新招了回来,我和白大师都没有想到她会重生在何暖冬这幅身体上,否则我也不会等了她三年,否则我也不会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接近她试探她,她是晴晴,我是晚于长生知晓的,晴晴外婆去世那几天,长生为此揍了我一顿,我才知道这个秘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们在座几人之外,还有暖阳与皓子,何叔与梅姨也被我们蒙在鼓里。”
魏长生淡定从容,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早就为这一天有所准备,“妈,这件事情,一开始我也是被瞒在鼓里,我也被这丫头耍得团团转,要不是霖川与她有所交集,我甚至会错失她,在这件事情上,我和长春都没有发言权,我们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我让霖川和小冬直接和你解释。”
看吧,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她就是草草,她就是晴晴。何暖冬、夏草草、魏晴,三种身份互相交织在一个人身上,确实复杂,如果不是与她有直接接触的人,真的难以心平气和接受所谓的事实真相。
暖冬脊背一僵,握着爵霖川的手紧了紧,她依旧低垂着头,内心惶恐不安。
单宝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先问向自己的大儿子,“长生,你说暖冬就是草草,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把一叠资料扔在我面前,义正言辞地说明草草是晴晴,草草当年嫁给了霖川,最后却不幸身亡,你现在的意思是告诉我和你们的父亲,小冬就是晴晴?死而复生的晴晴?这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如果是死而复生,那么为什么两人长相不一样?诚然,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可我还是不会相信你的说辞,太荒谬了!”
其余人等都屏气凝神,等着单宝的发问。
魏宁海耸了耸肩,决定静观其变,由妻子发问,不过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今天明显不在状态还有些紧张的暖冬。
单宝瞪了自己丈夫一眼,会不会问话?还没问清楚来龙去脉就相信自家儿子的说辞,尽管儿子一向不撒谎,可是这也太荒谬了!
“宁海!”
魏宁海若有所思,他率先开口,眸光投在屋内一圈人身上,“我猜你们今天是一起约好过来给暖冬作证的?”
魏宁海与单宝面面相觑,复又一起看向魏长生,魏长生以一种非常认真与严谨的目光面对他们的审视,眼里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夫妻俩又去扫了好几眼暖冬,发现这丫头今天有点坐立不安,一直低垂着头,挨着爵霖川而坐。
“爸、妈,暖冬就是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