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幼稚。”妙含烟加大音量,莫语之为什么总有办法逗自已发火,想不理他,可是他来头大,又送礼送得让人没法拒绝。
“小烟,你再幼稚的问题我也会回答。”莫语之果然接了一句妙语,这次妙含烟彻底不想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了。
妙含烟只得看了看远处云山之间的浮云之巅,想着赶紧打发莫语之离开仙宇山:“莫语之,你不是要单独谈吗?你可以说了。”
莫语之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远处的浮云之巅,他不禁也神往了:“果然是仙境一样的宫殿,只可惜太冷清了。”
莫语之将手指弹出一真气,打在了花坛中的小吃貂身上:“好了,这样可以放心聊天了。”
妙含烟将小吃貂从花坛中捡起来,摇了摇它的尾巴,没有丝毫动静:“莫语之,你把我的灵宠弄晕了,你怎么这么坏。”
莫语之并不解释,他抓住妙含烟的肩头,恳切地说:“小烟,你好不容易活下来,现在正是离开陆天齐最好的时机。”
“离开师父,为什么?”妙含烟等了半天,等到了一句这样话,她不解的问。
莫语之指了指浮云之巅道:“仙宇山能护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什么意思?何为一时,何为一世?我跟师父年年岁岁在一起,自然他在我在。”妙含烟听不懂莫语之话中之意,可是他又说得很认真,让人不由得不信。
莫语之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担心的事说了出来:“陆天齐为了续你的命,修复你的真身,折寿百年,自损修为。就算他曾是六界拥有最高法力的领袖,可是两次大战,全伤在他的心口上。寒毒侵心多年,虽有幽冥花为他镇住,但他的修为将不足以震慑六界。你不走也是会拖累他的。”
“我不会拖累师父,我会更加努力修练,帮助师父维持六界的平静。”妙含烟声音变得激动,为什么师父没有告诉自已,他已修为损耗,而且为她折寿呢,到底他瞞了自已多少事。
“你现在不如他,他自然护着你,可是当有一天你可以超越他,他就容不得你。”莫语之听她言语处处护着陆天齐,又一味傻傻听话,却不知危险已经步步逼进。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因为你的身世,你是魔女,仙界怎么会任你活着。他们会想尽办法杀了你,逼你师父也好,逼你也好,总之不会放过你的。”莫语之直接将仙界各派的想法说了出来,反正这事很快就要来了,早说早打算。
“你也是仙界的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妙含烟不敢相信他的警告,就算自已身份不好,也不至于没有容身之所。
“我是那个没有早一点遇见你的人。”莫语之想到在西域大沙漠里初遇时的情景,那双大眼的清澈如天池水般让人过目不忘,特别是一路苦战时果决与生死相依让他觉得这才是配得起自已的人。
“莫语之,这世上哪有没有由来的爱情,你这么说也是哄我的。我的师父是不会害我的。”
“小烟,我是看你陷在陆天齐这个温柔乡内觉得可惜,你难道要一辈子只当他的徒弟吗?”莫语之虽知她心有所属,可是也很清楚仙界的规矩,那持法司殿前的青铜牌上有多少名字皆是因情犯律,从此一生荣侮全被刻在了那上面。
妙含烟心中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被莫语之重新唤起,是呀,自已是不是要只做师父一生一世的弟子,虽朝夕相对,却永远隔着一张门。
莫语之见她不言语,又问道:“你的心思,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妙含烟马上打断了莫语之的话,她最害怕就是自已的心思让人看破,更怕自已的感情暴露在仙宇山众人眼前,虽然不断有人在他们面前风传自已跟师父之间有情,但那只是一面之词。
“师父他从不知道。”
莫语之冷笑道:“是从不承认,还是装不知道,小烟他几百年的修行,你十几岁的年纪能装下这么多的心事吗?他早已看穿了你,要不然为何利用你对他的感情去对付魔君。”
“你说他一直利用了我,明明知道我对他用情已深,所以若即若离的跟我相处。”
“你的父亲是被..。”莫语之很想说出当日诛杀魔君之事,可是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他在那里也是一心只想着铲除魔君顾倾城,并没有顾及到妙含烟的感受。
妙含烟听出他话说一半,又不说了,心口间一阵堵得慌,好像什么碎裂的画面又重新拼接在了一起,只是刚要形成完整一些影像时,冰刺一样的痛就在脑子里炸开了。
她痛得弯下腰去,不停的揉着脑袋,发出苦的呻吟声,脸上手上一颗颗的豆大的汗不断的冒出来,一会儿里衣已经湿透了,她无力的看着莫语之再说不出一句话。
天边一道白影飘然而下,很快的将她抱起,就要带她走,莫语之挡在那人面前,傲然道:“陆天齐,你要瞒她到几时。”
陆天齐看看怀中的人儿,心里的痛不比妙含烟少半分,他冷霜般的脸若一片寒泉,杀意暴涨的眼光冰若天上的星辰:“我用我的生命在护着她,你还要如何?”
“你护着她,这不假,可是她不要这个。”莫语之雄性之气翻涌如潮,他凶悍的冲到陆天齐面前,寸步不让,言语中更是带着怨气。
“那她要什么?”陆天齐冷眼一扫莫语之,从不曾表现出来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