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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贵子一个擒拿扣手卷肘:“别砸了,你是砸不开的,就算让你砸开也回不去了,你跟着我走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会害你。”殷立拼命挣扎:“我倒是想你害我,你害吧!比死还难受不如一死了之!”丰田贵子亦娇亦恼:“你想客死异乡由着你,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抛到太空去,太空好冷的,连只野狗都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殷立禁不住打个寒颤,可不就是,死在太空何其悲凉,这比死在地球遭野狗分尸还要凄惨万倍。稍稍冷静,憋住气说:“你真狠毒!”
见他脸色铁青,痛苦万状,丰田贵子赶紧松手,又是揉肘又是搓手:“哎呀!弄疼你了吧。”殷立猛丢手:“够了!别动手动脚,你只要不碰我,我就不疼。”丰田贵子手上没占到便宜,嘴上**放起来:“我偏要动,你能拿我怎么着。”
殷立懒得理她,只是一个劲的望窗兴叹。
丰田贵子轻拍他肩:“好好活着吧,说不好哪天你真能回去。”殷立喃喃说:“真的有这一天吗?”丰田贵子舌儿嗒嗒:“唉哟,你瞧瞧你都快哭出来,看你这模样,我心肝儿都要化了。好吧,那我就安慰安慰你,活着吧,活着总有希望不是,所以你要吃饭,不能死。”殷立鼻子吭气通了窍:“好,吃饭。”
餐厅有七八人正在用餐,见丰田贵子引着殷立过来,频频偷笑,抱杯喝奶,把三明治往嘴上一塞,就都闪了出去。
殷立只觉笑声**耳,喊:“喂!你们什么意思?”
丰田贵子说:“别管他们。”把他扯到餐桌上,提起盖子:“当当当当,你看,我给你留的饭菜。”殷立见七八道菜肴围成心型,中间放置烛台花瓣,顿时明白过来:“烛光晚餐!难怪他们会笑,你对男人都这样吗?”丰田贵子双手捧腮,笑说:“以我的相貌需要这样吗,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不兜圈子,给你实话实说吧,我的第一个烛光晚餐就是和你度过的。”
殷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都不认识你。”
丰田贵子蹙眉肃脸:“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躺在药水缸里要死不活的那个人。海誓山盟说了不少,他还说会娶我,我还真就信了,后来才知道他外面不知道多少女人,一会儿和方雅伈、庄子萱勾勾搭搭,一会儿又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他可真狠,我十六岁就跟了他,他足足哄骗了我十年。”语调虽然轻描淡写,但掩盖不了脸上怨气。殷立叹说:“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苦了雅伈,也苦了你。”丰田贵子噗吱一笑:“苦尽甘来了,你和他就不一样,看到你我就流口水,恨不能一口吞了你。”舔舔嘴皮抛了个媚眼。
殷立冷哼说:“你就省省吧,我不吃你这一套。”
丰田贵子点上蜡烛,把菜盘子往前一推:“不吃我的套,饭你总要吃吧。”
殷立抓起碗筷就吃:“对,我还得留着命回去。”话虽如此,可内心孤苦,一口一叹。倘若方雅伈的辉光能量不曾消失,他还能结魂有伴,如今与陌同舟,他唯有满腹伤感。丰田贵子脱腮自顾发笑,越笑声音越大:“吃吧,快点吃,等会儿春-药发作了,我可不帮你。”殷立吓得赶紧吐掉嚼碎的食物:“贼婆,你个大骗子!”伸指插喉。丰田贵子打掉他插喉之手:“别插坏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没下春-药。”
殷立边呕边说:“鬼才信你!”
丰田贵子捧腹止笑:“你以为我真是天生****,什么男人都要啊,被那家伙伤害的还不够深吗。男人是信不过的,我就喜欢勾搭男人,谁想骗我**,我就杀谁。”说到“我就杀谁”四字,笑眉咬牙,既显狐媚,又微露杀意。殷立厌厌苦色:“雅伈和你的遭遇一样,她怎么就那么好,你却变成这样。”丰田贵子说:“好好,我没她好,你要想她,等吃饱了好好想。”
殷立疑声说:“真的没有下药?”
丰田贵子笑哄:“你刚刚哪是吃饭,吃一口叹一口像吃药似的,所以我就开个玩笑给你排排忧。”殷立莫名的一阵感激:“这点倒好。”丰田贵子微微惊怔:“你终于对我说了个好字,既然都好了,那我喂你好不好?”说着拿筷夹菜便喂。
殷立仓皇离桌:“我不吃了,少吃一顿不会死。”
丰田贵子撇嘴:“又不是让你吃我,你跑什么。不吃就不吃,我带你去看地球,你总该领情了吧。”殷立脸上一喜:“好!”丰田贵子吹灭蜡烛,稍作收拾,领着殷立顺着楼梯扶栏上到飞船顶层。经过驾驶舱,舱内众人又是频频偷笑,殷立陡然发现舱外月球硕大,愕问:“我睡了多久?怎么距离月球这么近了?”丰田贵子说:“不晓得你怎么那么肯睡,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我都不敢叫醒你。”
殷立气虚哀叨:“一觉醒来万万里之外了,还有多久到月球。”
丰田贵子想了想说:“约莫再过七八小时吧。”殷立哀叹:“好快啊,比中国到美国还快。”两人从驾驶舱绕到副驾舱,寻座而瞻。
窗外地球大而浑圆,蓝白交融,给人以错觉,放佛近到触手可摸;又极远,远到五亿平方公里一目尽然,只能凭心而念,傲草破土,婴孩落地,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十全十美之景尽出想象。身在地球往往没任何感觉,遥看方知壮观,离开情有不舍。单程之旅,归期遥遥,看地球之风貌,向隅而泣。
他就这么靠在椅上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