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吓的两腿发软。
稍稍回神,勉强奔出家门。这时,他已经惊慌失措,没了注意,潜意识的敲开冯姚的家门。等冯姚开门,殷立便再也支撑不住,瘫了下去。冯姚赶紧将他扶到大厅沙发,见他脸色煞白,急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殷立嗦嗦着身子,两片嘴唇不停颤抖,结结巴巴说道:“爸回来了,不,是爸的鬼魂。”一把抓紧冯姚的双手,又说:“冯阿姨,爸是不是出事了?”冯姚倒是冷静,安慰着说:“别怕,你爸不会有事的,我倒杯热茶给你,先定定神。”言毕,取了一盏杯子,冲上热茶递给殷立。
殷立捧着茶杯,连喝了好几口。
冯姚见他脸色好转,便问:“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殷立表情极为悲恸,他知道鬼魂是存在的,诸多科学依据已经证明了这些灵异事件,他倒不是害怕,只是面对父亲的魂魄,他乱了方寸,抱着一丝希望将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听到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冯姚竟异常冷静:“这人不是你爸,如果是你爸要进书房,不会连自己的习惯都不知道,冯阿姨可以向你保证,你爸不会有事的。”殷立问:“那他是谁?怎么和爸长的一模一样?怎么说来就来,说没就没了呢?”冯姚沉吟半晌,说:“亏你还是《聚变论》作者,不会连魂魄可以仿制都不知道吧,魂魄就是人体辉光,现代科学已经可以仿制出脱体式神经元,几乎和人体辉光差不多,总之,不管他是鬼魂也好,还是脱体式神经元,都只是一个意识能量体,只要你不害怕,他伤害不了你的。”
殷立点点头,如梦初醒。
冯姚拍拍殷立肩膀,说:“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回去睡吧,记住,不要报警,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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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光能量离体,即是新丧之兆,乍然看见父亲的辉光能量,换成任何一人也无法淡定自如,惊慌失措是正常反应。现下冯姚冷静分析,一语点破,让殷立心安不少,回到家,他怕家里失窃,弄丢了父亲的重要物件没法交代,所以仔细查看了一遍。一查之下果然有失窃的痕迹,家中所有照片眨眼都不见了,除此一切安好。之后怀揣忧心,在大厅坐了一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想找冯姚再好好问问,哪知冯姚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殷立突发奇念:“冯阿姨不会也出事吧?”
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他需要时间慢慢吸收。他感觉父亲的事绝非冯阿姨说的那么简单,不然冯阿姨也不会急于出门。他开始为冯姚担心起来,万一她有什么不测该怎么办?他不想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父亲不幸出事,他经历昨晚打击,尚可挺住;可倘若冯阿姨为了父亲的事也遭逢不幸,那么对方雅伈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果然,殷立的担心开始应验,冯姚离家数日未归。
这几日殷立打过几次电话到父亲研究院所询问,可是接线员说父亲和冯姚都不曾上班。
殷立实在不敢直视方雅伈担心受怕的神情。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自打方雅伈出生,冯姚从来都是日出夜回,循规蹈矩,即使因工作繁重回不了家,也会坚持打个电话。如今,二十几年********的生活规律被打破,方雅伈又岂能适应,拿起电话就要报警。殷立想起冯姚告诫过他不能报警,赶紧阻止:“雅伈,先放下电话,不要急。”方雅伈抽泣着问:“为什么?”殷立想了想,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通过这几日的冷静分析,目前整件事情牵扯到一桩命案、三名科学家和人体辉光的尖端科学,他便预感这件事情绝不是普通案件,可能与尖端学术有关?报警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可是不能报警,也不能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殷立心想:“如果和学术有关,那么爸和冯阿姨的电脑里面可能会有线索。”转眼见方雅伈目光悲凄含泪,不禁又想:“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如果不让雅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但阻止不了她报警,也找不出好的理由让她乖乖的配合我去找线索。”
念及至此,伸手抹去方雅伈眼角边的泪水,柔声说:“雅伈,哥也不想瞒你了,就把我知道的全都说给你听,不过你听完之后,不可以激动,要冷静明白吗?”眼见方雅伈轻“嗯”应诺,直起身子,泪眼微睁盼他开口。于是,他便把学术辩论会的枪击案、父亲失踪当晚的灵异事件、以及和冯姚失踪之前的那段谈话,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方雅伈听完,怔怔半晌,陡然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妈妈……。”
殷立顿感后悔,措辞上不该如此直接,倘若方雅伈因哭犯病,岂不麻烦,忙说:“不是说好冷静的嘛,事情可能还有转机呢。你想想看,如果真有人想害她们,早就上电视新闻了。你再试想,学术辩论会的枪击案不就这么明目张胆吗,枪案当天就上了新闻,所以我觉得她们失踪可能另有原因。”方雅伈哭声顿止:“还能有什么原因?”殷立强自振作:“我现在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要找出原因,你看看你都哭成了泪人儿,还怎么帮我找线索呢。”
方雅伈抬手擦泪,咬咬嘴皮忍住抽泣:“好,我不哭了。”
殷立暗暗的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说:“这就对了,走,我们到冯阿姨书房看看。”方雅伈会意,点点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