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仪夫人把她拉开:“去去,还没完没了了,说正事要紧。殷立,安蒂夫人传来消息,说你要去22区追杀无色,怎么跑来这里了?”殷立满脸苦色:“杀无色谈何容易,打不过我们他就跑,我们也拿他没辙,想要彻底消灭他,就得来千香店给姜聪和魁婴开力。可惜让无色抢先一步毁了这座塔,可惜,真可惜!”兆仪夫人纳闷:“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塔废了,一切就都完了?”
殷立冷哼一声:“当然没完,不杀无色誓不罢休!这塔本身有怪异的磁场反应,听帝季老先生说,它可吸纳宇宙爆炸的余力,也能困收灵体,虽然让无色毁了,灵气外泄了不少,但只要我们修复及时,仍然可以给姜聪开力。”
兆仪夫人晃手说:“我不关心这些,以你现在的身份,诛杀无色,维护和平是你的本分,我不该阻拦。不过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你都必须活着。妈这次来,除了想见你,还想问问你,是庄子萱重要,还是雅伈重要?”方雅伈心里噗通乱跳,她最怕殷立给出的是一个不利于自己的答案,忙阻说:“妈,你别问他。”兆仪夫人凶她:“你别插嘴,让他说。”
殷立言辞闪烁:“你……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兆仪夫人端正脸色:“你和庄子萱在平行空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这次闹着为她向无色报仇也不是新鲜事了。可你别忘了,雅伈才是你老婆,为了你她也受了不少苦,不求你把心思全都放在雅伈身上,但两碗水你也要端平了。”方雅伈小声小气的抢口又说:“还有个丰田贵子,明明是三碗水嘛。”兆仪夫人微喝:“我让你闭嘴,你怎么还说!”
殷立苦声苦色说:“妈,我明白的,雅伈……雅伈当然是最重要的。”
兆仪夫人微微皱眉:“回答的很勉强吗,算了,是真是假都无关紧要。妈问你这个问题没有私心,就怕你为了庄子萱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了,所以妈刚刚逼问你,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能好好活下来,如果你心里还有雅伈和小殷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要懂得保命,别太逞强了。”话到最后,泪已夺眶溢出。殷立心里一阵感动:“妈,你的话我记住了。”兆仪夫人扭头偷抹眼泪:“我来就说这事,你和雅伈说说话,或许……或许,嗨,没有或许,我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天色大黑,窟塔点灯。
烛火映在方雅伈脸上,瞧她轻咬嘴唇,两颊泛红,就这么静静依偎在殷立怀中。
夫妻说缠绵之话,近乎于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方端着饭碗闯进来:“雅伈,吃宵夜了。”方雅伈捡起石子扔去:“吃你的去,真讨厌!”鬼方抱头鼠窜逃出门去:“真野蛮,惹不起你了。”站在门外,笑呵呵说:“殷立,快十二点了,抓紧时间。”
殷立耸立而起:“雅伈,你跟妈先回去,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方雅伈不情不愿整好衣装:“哦,那不影响你办正事,我和妈在外面等你。”殷立拳击掌心:“走走,我们先出去,差点忘了,姜聪情绪不好,我也得安慰他去。”方雅伈问:“姜聪怎么了?”殷立叹说:“千香店的族民都让无色杀光了,你刚到的时候,他还在哭。”
两人出塔,看见一群人聚在远处草坪地里,遂碎步上前。
兆仪夫人让保镖砍了些残枝焦木,生起一堆火,煮了一锅饭菜,正吃的香甜,姜聪把碗一丢,边哭边说:“我舅让无色杀了,你们很开心是不是?”兆仪夫人诧异:“姜聪,摔碗干什么?千香店遭无色灭族,大家都很难过,谁开心得起来。”姜聪哼哼两声:“那你们有说有笑,是什么意思!”
兆仪夫人对姜聪性情不熟,本欲再说,给沙陀罢手打住:“别说了,吃饭吃饭。”
姜聪气冲冲来回兜步:“还吃个屁啊!”
兜了几个圈子,冲了前面凸石上盘膝打坐的帝季面前,大喊大嚷:“老头,都怪你!年纪一大把了,总惹事生非,惹就惹了,还要撵上我。”帝季坐如金钟,不动不语。姜聪续说:“喂!聋了还是哑了,你不敢答话,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那你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殷立见他没完没了,眼珠子转了两转,抱起小殷都朝姜聪招手:“过来。”
姜聪抹泪挥手:“你别烦我,我让老头给我道歉。”
殷立走到他跟前,一边哄着小殷都一边说:“我儿子是不是很可爱?”姜聪半哭半笑,表情纠结,伸手去逗:“呵呵,可爱。”转而缩手抽自己耳光,哭将起来:“我是族长吔,全死了,我还高兴个屁,我该打。”殷立微微瞪眼:“这话不对啊,千香店遭逢大劫,你该找无色报仇才对,在这儿干哭有什么用。再说,做族长有什么好的,天天关在塔里多不好玩,你要不哭了呢,我就把我儿子让给你抱,瞧这小崽子冲我笑呢,真好玩。”
姜聪与悲伤赌着气,强忍不笑:“好像是冲我笑的?”
殷立笑说:“你别说,还真是,看来他喜欢你。”姜聪原地踏着小步,猛搓手:“让我抱,快让我抱。”殷立把小殷都递交给他:“说好不准再哭再闹了,叔叔就要有个做叔叔的样子,别在小孩儿面前丢脸。”
姜聪大喜,边逗边说:“笑了,他冲我笑了!你刚说什么?叔叔?”
殷立嘿了一声:“怎么,你好像不太愿意?”姜聪不答反问:“他应该叫你什么?”殷立侧头想了想,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