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脸有羞色,欲做解释。
让庄子萱抢了口:“夫人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你有什么好解释的。”相比殷立,言词干脆,不做尴尬之相。紫舟心嗯声赞许:“庄小姐的性子比你好多了,我喜欢。”随即命人引殷立二人回房。
刚刚走出舱门,殷立感觉不对,急忙转身瞅了瞅,惊呼:“哎呀!姜聪和魁婴呢!”众人均摇头不知。殷立朝外急喊:“姜聪!魁婴!……。”连喊了数遍,也没人应声。紫舟心劝说:“你别急,这里风浪声大,她们可能没有听见。”殷立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她们该不会是怕挨骂,吓跑了?跑了怎么办,怎么办哟?”
心里乱麻,正没主意,庄子萱伸手斜上一指:“她们在上面。”
众人顺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瞧见她们垂头丧气的坐在舰顶之上。
殷立大舒口气,朝上喊话:“你们两个下来,睡觉去了!”姜聪和魁婴只摇头,不接口。殷立又朝她们招手:“下来,我不会骂你们的。”姜聪抹了把鼻涕,表情嚣张:“不骂不行啊,子萱太坏了,你要狠狠骂她、踹她,我才下来。”魁婴也顺着话茬说:“她不让我带你走,她坏,坏女人就该骂。”
庄子萱冷笑:“有本事,你们自己骂!”
姜聪扇扇鼻子:“谁放的屁,好臭!”
庄子萱气得要拔枪。
殷立伸手阻止,冲她摇头,紧着跟姜聪说:“子萱给你们洗衣服,带你们玩,又给你们买好吃,她哪一点不好了,你说得出来,我就骂。”姜聪想了半天,说:“不骂也行,她以前打晕过我,我要她现在给我道个歉。”见他那滑稽样儿,众人大笑。殷立嘿了一声:“几百年前的事,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好好好,她是该给你道歉。”转头朝庄子萱说:“消消火,道个歉也没什么,就当哄小孩。”
庄子萱倒是听话,朝上冷冷说了一句:“打晕你是我不对,对不起了。”
姜聪张嘴大笑,手舞足蹈:“哎呀,没关系,没关系,那是场误会,我不计较。魁婴,走了。”魁婴不依:“我也要她给我道歉,她…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件罪状出来,姜聪装模作样的劝说:“她什么她,人家给你洗衣服,带你玩,还给你买好吃的,你要谢谢人家才对,还让人家道歉,你好意思啊。走,下去。”
闹了一场小别扭,众人都各自回房。
☆☆☆☆
甲板上风很大,灯也很暗。
除了执勤的士兵,其余官兵都去了舱内。
那执勤的士兵时不时的把目光瞄向甲板一角,原来是唐宇轩兄妹肩挨着肩坐在护栏边。她们的鞋子被溅起来的水花侵湿了大半,就像坚守岗位的士兵,一动也不动;更像是对情侣,倾听海浪谱曲,花前月下,几度忘情。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看不出喜怒哀乐。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可人徐徐起身,甜甜笑说:“外面冷,我回去睡觉了。”
唐宇轩还是有些放心:“喂,你没事了?”唐可人神情淡定,浅笑说:“你守着我,就是怕我有事,怕我跳海啊。”唐宇轩干笑说:“我的妹妹怎么可能傻到跳海呢,这…这我不担心,你…你真的没事了?”唐可人轻轻松松的说:“现在没事了,刚才是有些不舒服,那是因为我心态不好,殷立那么好的男人,当然会有很多女人喜欢,我怎么可以为这种事吃醋呢,你说是。”这话一说出来,就把唐宇轩激怒了:“是什么是!他现在把自己当成皇帝了,后宫佳丽三千啊他,今天一个娥皇妃,明天一个丰田贵子,后面又来一个庄子萱。你就尽替他考虑了,可他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唐可人忍不住发笑:“我都没恼,倒把你惹恼了。其实没你说的这么夸张,我都了解过,你刚说的这三个姐姐都为他付出过很多,她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反倒是我,没为他做过什么。”
唐宇轩朝天苦笑:“你连舐光佛婴都让给他吃了,还想为他做什么?夫人问你,你还遮遮掩掩说是自己吃了没什么效果,你从来都没骗过夫人,这次为了他也开了先例了。”唐可人蹙眉说:“我给他吃舐光佛婴不光是为了救他,也是为了救我们这个世界。好了,别不高兴了,其实说真的,刚才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听说女人吃醋会心疼,我怎么就没有心疼的感觉呢?不心疼最好,说明一开始就没事。”唐宇轩脸色更苦了:“又在和我掩饰,真搞不懂你,这是你们女人天生的异能吗?”
唐可人嬉笑说:“嗯,专杀你这样的男人。”双手抱肩,只觉身子发冷:“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回去。”话罢,抱了抱唐宇轩,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这女人的心思千奇百怪,让人琢磨不透。
唐宇轩就是这么长期琢磨,始终也没把准唐可人的脉象。他不明白,唐可人刚刚不久还嘘声叹气,满脸忧愁,阴云密布;怎么转眼之间就云开雾散了呢,不仅想通了,还说了一大堆的傻话。总之不管唐可人想通也好,没想通也罢,这事都不能善罢甘休,他认为错在殷立,不该当着唐可人的面和庄子萱卿卿我我。
打定主意,来到殷立的舱室外敲门。
等殷立开门出来,他瞥见室内床上有人,顿时火冒三丈,揪着殷立的领襟就往舰艇外面拉。搞得殷立莫名其妙,惊问:“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唐宇轩恼怒已极:“废话少说!跟我出来,我有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