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呈松下一口气:“那好。”走到床头坐下,小心翼翼的仰靠在床头垫上。方雅伈微眯双眼,轻轻把头靠了过来,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张继呈不敢看她,也不敢乱动,更加不敢胡思乱想,就这么让她靠了许久,半边身子都酸麻难忍了,估摸着她已经睡着,才壮起胆子低头看了看她。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入了迷。
这满身软骨,线条婀娜秀美,气若吐兰,唇挂媚笑,当是怡然自乐之相。不过再细细一看,睫毛凝泪,佳人留梦诉苦,实在惹人怜爱。那几滴睫泪把张继呈彻底熔化了,他缓缓垂头,轻轻地在方雅伈脸颊上亲了一口。
还没等收吻回来,只听“嘭”声,房门被人踢开。
跟着传来厉喝:“你干什么!”
张继呈吓的脸色惨白,而方雅伈也同时惊醒,两人急眼瞥看,见是安蒂夫人和巢笑天夺门而入。张继呈二人慌忙下床,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安蒂夫人拍拍手,淡声说:“真是一场少儿不宜的好戏,很好,很好!两位什么时候办喜酒记得通知我哟。”
方雅伈眼泪一窝就出来了,跪在安蒂夫人身旁哭说:“妈,不是你想的这样。”
安蒂夫人不动声色:“雅伈啊,起来,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像这种事满世界天天都有发生,又不是新鲜事,值不得我大动肝火,再说我儿子也不缺女人啊,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我想殷立也会大方的成全你们,我就当作嫁女儿一样把你嫁出去,怎么样?”方雅伈放声大哭:“不,不!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谁都不!你…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安蒂夫人罢手说:“我又没生气,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继呈在亲你呢,说明你们两个是有情的,你们也别不好意思啊,这事我就给你们定了,等殷立回来,我让他和你离婚,再把你嫁给继呈,也好让你如愿。”
听到这话,张继呈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同时间,“离婚”二字入耳,方雅伈顿时失去理智,一头撞在墙上。
安蒂夫人、巢笑天、张继呈同时惊呼:“不要!”可惜晚了一步,方雅伈撞破头晕死过去。安蒂夫人过去探她鼻息,见她没死,让巢笑天把她抱上床,随后打电话通知医生过来。见张继呈还跪在屋子里,抬抬手说:“你起来,我又不是皇太后,用不着对我下跪。”
张继呈身子不停使唤,哪里站得起来,不过他脑子还算清醒,懂得自辩:“夫人,我想想问,你真的相信雅伈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吗?”
安蒂夫人依旧不恼不气:“我没有说她不守妇道啊,她只是找到了真爱而已。”张继呈苦声说:“夫人的误会好深啊,继呈何德何能,哪敢对雅伈有半点非分之想,和雅伈相处这么久,她每天念的想的都是殷公子,我怎么会不知。就刚才她在楼上健身体力透支晕倒了,我送她来休息,她迷迷糊糊把我当成了殷公子,哭得跟泪人儿一样,靠在我腿上睡着,我见她睡得踏实,不忍心打扰她,也就跟着打了个盹,所以您和巢先生撞门进来才会误认为我在亲吻雅伈。”安蒂夫人冷声说:“你好口才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睡在床上,你会不动心!”
张继呈嘴巴一甜,语带谄媚:“继呈的心装着夫人和殷公子,只要是属于你们的东西,我都不会也不敢动心。再说雅伈和殷公子青梅竹马,二十几年的感情凝结出来的爱,坚不可摧,不是哪一个动了心就能破坏得了的。”
安蒂夫人微微点头,笑说:“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不过我事先说明,刚才夫人我呢也确实生气了,不过说的那一番话可是真心的哟,假如你和雅伈两个有情,我肯定会成全你们的,一点也没作假哟。当然,雅伈是我亲自挑的儿媳,她没有变心,我自然希望她和殷立白头偕老。”张继呈强应和着笑说:“不但可以白头偕老,还会儿孙满堂呢。”言行皆有曲意逢迎之意了。安蒂夫人欢笑:“那就承你吉言了,哎呀!别跪着了,笑天啊,赶快扶他起来,真是的,你这一跪,还以为我有****呢。”
巢笑天也笑:“也是,夫人随和的很,干嘛跪着。”将张继呈一把拉起。
房间的气氛刚刚缓和,几名医生带着医疗器具匆忙闯了进来,对方雅伈实施检查和救治。包扎好伤口之后,其中一名医生向安蒂夫人汇报:“方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破了皮,没有伤及筋骨。”
安蒂夫人舒了口气:“那就好,总之不能留下伤疤。”
那医生恭声说:“您请放心,我会给方夫人敷上结痂药膏,绝对不会留下伤疤的。只不过……。”安蒂夫人询问:“只不过什么?一口气把话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那医生说:“方夫人这次伤到额头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碰伤是腹部,那她腹中胎儿可能就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安蒂夫人更是失声急问:“你刚说什么?胎儿?”那医生小声着说:“方夫人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夫人您还不知道吗?”众人闻言,都出声道贺。安蒂夫人微微一楞,转而大喜:“怀孕了,怀孕了好!怀孕了好!笑天啊,赶快叫人到外面去买些补品和好吃的回来…,还有…还有,找个专人过来好好伺候,不能再让她磕磕碰碰了。”
巢笑天哈哈笑说:“好呢,我叫百八十个人一起去买,准把超市买空了。”
安蒂夫人笑回:“你想把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