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哥上前一步指着少年说:“你若是识相,就把宝贝拿出来,也免得脏了爷爷Щ天籁小说』若是不知好歹,休怪我翻脸无情。”
和他一起来的劫匪,快移动到少年的另一侧,挡住了少年的退路。
王三仍是疑惑不定,不敢贸然出手,担心这少年真是他们要迎接的那人,弄出是非。
李七却伸拳踢腿凶巴巴地说:“既然是看错了人,那就不用客气,既然这小子有乌金软甲,咱们倒也想看看,见识见识仙家宝物。”
绿林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见者有份,李七拔刀上前,自然是想分一杯羹。
少年憨憨呆呆,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兀自痴痴地说:“你们真个是强盗,我一介寒酸,身无长物,只有几本破书和一张烂琴。”
“似你们这等粗人,大字不认,天籁不识,看不得书,听不懂琴,抢来何用?”
他猛的一拍脑门:“哦对啦,难道你们要抢我身上的黑背心么?”
他将衣襟相对拉紧一些,好像生怕劫匪们不知道,他把乌金软甲穿在身上。
春竹冷眼相看,他猜不透这少年是身怀绝技,故意逗劫匪开心,还是本身就是个傻瓜。
“要的就是你的黑背心,接招。”孟四哥长鞭甩起,袭向少年。
其他的三人也动了,手中的兵刃,一起向少年身上招呼。
少年惊呼一声,倒退一步,竟被脚下石块绊倒,样子极为狼狈,却也因此躲过致命的打击。
春竹不敢肯定这少年,只无意跌倒,还是装疯卖傻。刻不容缓间,冲进四人的围攻圈内,把少年拉向一边。
孟四哥怒道:“又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乞丐,爷爷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死。”
他对另外两个劫匪喊道:“哥几个,这小子就是一身轻功了得,手上倒没什么活,我们先废了他,再鉴赏乌金软甲。”
“刷刷刷--”长鞭挥出,鞭鞭扫向春竹的下盘。
他这三鞭有个名目,名叫风卷残叶,是专门针对轻功好的人设计的。
无论谁的轻功有多好,总需要一个借力点。孟四哥的风卷残叶,就是要让对方双脚不能落地,失去借力点,无法施展轻功。
孟四哥的鞭法对付江湖上的轻功高手,那是没错的。问题是,春竹不是江湖高手,而是身怀仙技仙法的修仙者,他可御气凌空,遁土无形,孟四哥的长鞭在他的眼中,自然没有任何杀伤力。
三个围攻他的劫匪,对他也形不成威胁。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举手投足间,就能令这三个劫匪,弃械求饶。
但他不想这么做,孟四哥已经说了,他最厉害的就是轻功,本事却是稀松平常,何不逗他们一逗,也好试试这少年,是不是有些手段。
当孟四哥的长鞭卷向他的双腿时,他故意手忙脚乱,踉踉跄跄,撞向李七。
李七长刀在外,胸口门户大开。春竹来的又突然,竟然不及提防,被春竹撞得倒退几步,重重坐在地上。
恰巧地上有块尖石,正顶在李七的屁股上,李七惨叫一声,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忽地站起。
双手捂着屁股,两腿并在一起,不停的跳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另一个劫匪,在春竹,笨拙的躲避孟四哥的长鞭时,一肘撞在鼻子上,酸泪长流,血流满面。
“妙哉,妙哉,步若凌波,身如惊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妙,妙。”少年击掌大笑。
春竹偷眼看向少年,少年满脸傻笑,看着春竹在为他顶雷,乐的手舞足蹈,喜形于色。
王三哥手持九环大刀,不动声色的站在少年身边,密切注视着少年。
他是个老江湖,在没有摸清少年的真实身份前,他不会贸然出手。
他带来的劫匪,都是青龙山的人,看到他不动,没有谁敢自找无趣,只是散开,把少年包围起来。
孟四哥在这四个劫匪中,武功最高,却也被春竹毫无章法的冲撞,逼得手忙脚乱。
他看着两个带上的同伴,怒吼着:“我们三个,连个小乞丐都摆不平,以后可有脸面再在江湖上混么?”
“这小子只是懂些轻身功夫,横冲直闯毫无章法,我们只需守住门户,看准出手,定能将他力毙掌下。”
李七捡起长刀:“奶奶的,老子不将你---哎呦--我的屁股。老子不将你按在石头上磕个十七八下,磕的你找不到屁股在哪,我枉为李七。”
手持长剑的劫匪,擦拭着鼻血:“他娘的,让老子流血。老子不剔光你身上的肉,我、我---”
“啰嗦个屁,先拿住他再说。”孟四哥长鞭挥起,扫向春竹的腰间。
另两个劫匪,也收起轻敌之心,攻防之间,先取守势,不给春竹留机会。
三人默不作声,你攻我守,相互配合,春竹搞一时也不能还击。
春竹虽然不能展示神技仙法,只用凌风诀游走在刀剑之下,但凌风诀是何等绝妙轻功,应付这般围攻,游刃有余。只是他装作处处被动,只有挨打的份。
他在这里“险象环生”,少年却看耍猴的一样,笑意灿灿。春竹又气又恼,暗想:“兄弟,我在这里出生入死,你即便帮不了忙,也给个紧张的表情吗,傻呵呵的笑,算是怎么回事?”
一道劲风从春竹面前扫过,孟四哥的长鞭,几乎击中春竹的脸。
“王三哥,我兄弟三人,今天可是糗大啦。一个叫花子都拾掇不了,我们今后还有面目和你一起行走江湖么?”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