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天庭什么都严格,尤其是在神仙等级以及尊卑有序等礼节方面更不会有半点差池,钱清童在那里混迹了千百年,其他的没学到,唯一看重的就是礼仪这个东西。
钱清童自认为到目前为止,她要寄人篱下,所以还真没做过什么没礼貌的事。可是这个时兆桓,自己不就是放大了点电视声音,又跟他顶嘴里两句,竟然教训自己没礼貌?
他可曾见过自己同时家其他人这样顶嘴?
钱清童很不喜欢他的话,懒懒道:“好,时行长,钱某人郑重地向您道歉,十万分道歉,我再不会把声音开大了,我再也不会知错不改了,时行长还有什么事?”
时兆桓眼神淡漠地凝视着她许久,“你觉得还有什么事?钱小姐……。”
他双手插在浴袍的包里,柔和的灯光衬托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些许柔和,挺拔的身材在卧室里各灯光下显得高贵。
“七天的时间到了。”
钱清童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哦,原来是这个……”
她的确是忘记了这事。
时兆桓越来越看不懂她,由此引申到自己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天真,还是在演戏,“钱清童,别以为你救醒爷爷,我会忽略这件事。”
“呵,怎么会呢?”钱清童斜靠在落地窗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衬托的皮肤愈加白皙,身材修长,裙裾下的双腿如两根汉白玉一般,在灯光下显得美的不可方物。
明明是个与众不同的美人,偏偏她此时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露出侧脸,眼神轻佻,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像个轻佻的五陵少子。似乎此时被看的是时兆桓,她才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钱清童笑地意味深长,打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时行长想多了,我说过,秦夫人和时姨对我好,我只是出于感恩救醒你爷爷,与你无关。之前的误会,那是你我之间的事,我不会混淆,也不会因为救醒你爷爷就奢望你不再误解我是小偷这种事情。”
时兆桓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像只高傲的孔雀看着自己,眼眸半眯,似乎随时要将她扼在手中。
以为她是因为救醒时老爷子而变得更加狂妄,却不知她只是重新回归到她自己本来的身份,她有更多与他这样肆无忌惮说话的资本。
“是么?”
时兆桓轻声道,随即一步一步走近她,将她的细微动作和一个简单的眼神儿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钱清童没想到他会突然走过来,看着他的面孔一点一点放大,那张和丰殷太子一模一样的俊逸面容此时添无情冷酷,似乎是另一个模样的丰殷太子在自己面前,蓦地走神,心脏蹬蹬地狂跳,一瞬间忘记自己拥有的足以和他对峙的所有资本。
待回过神来,她迅速低下头,擦过他的胸膛,往后倒退两步,不再和他多说,径直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