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大,而且很简朴,靠近阳台处的那一面墙全被落地窗户给占据着,一眼便能看到外间的光线,采光非常好。在宽大松软的床上一个人滚床单也是非常不错的,而且自带浴室,这样看了一遍,钱清童满心认为自己是踩了狗屎运,心里早乐开花。
时景迁只交代了早点睡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和脖子上那块钱币在自己的屋子里。
时兆桓送谭指月回了公寓,回到时家别墅已经是夜里十点,所有人都回到各自房间里休息了。
别墅一楼的灯光大开着,但二楼卧室多关了灯,只从透露着一楼昏黄灯光。时兆桓没有开灯,只借着一楼昏黄的余光踏上二楼。
正要进自己卧房,才发现对面平日里黑漆漆的客房此时关闭着,但房门下方的空隙里露出的丝丝光亮让他驻足片刻,但也没多看,就兀自回了自己屋子。
他放下文件,正下楼接点热水,刚出房门,一转身便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随即一声“哎哟”在背后响起,这声音很陌生,一种不安全感让他迅速做出反应:“谁?”
钱清童也没听到时兆桓回来的声音,刚冲出屋子看也没看没想到就跟时兆桓撞个满怀。两人这样隐约看清了对方的脸,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着。
“时兆……时先生。”紧张的心在一瞬间窒息,钱清童犹疑了好久才叫出这么个合适的称呼。
“钱清童?”时兆桓完全不能相信自己会在家里的二楼撞见她,但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冷淡沉稳,波澜不惊:。
钱清童从他那深邃的眼中读出了那一句潜藏在眼神中“你怎么在这里”的意思,莫名地有些做贼心虚,但想起是秦青和时景迁让自己住来的,怕他做什么?
而且,说到底他虽然是兰道国际银行的行长,自己可是掌管天下银行的财神爷。一则说来她是他上司,二来她是他前辈,她干嘛怕他,因此很快平静了下来,朝他朗朗一笑。
“时先生,晚上好。”
时兆桓挑眉冷眼看着这个故作自然的女人,突然一步上前,紧紧地抓住她右手,“偷了玉兰之目,还想在我眼皮子下偷点时家的东西?”
这一天时间之内,钱清童差不多快忘记自己和时兆桓初相遇时的这个结,本来打算此时撞到还想好生和他交谈上两句,却没料到他开口居然是这句话。
“时先生!我,不是小偷。”钱清童使劲想解救自己的右臂却毫无办法。她虽然一直自居九天财神和年纪大,但此时毫无法力,完全是个普通女生,哪里敌得过一个年轻男人的手劲。
时兆桓冷冷地盯着她,钱清童死活挣脱不了,只得屈尊解释:“是秦夫人让我住在这里的。”
时兆桓淡淡说道:“我不是告诉了他们你是下人,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让你住在这里?”
“你的母亲说了,看我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又只在这里待几日,想要行善积德,不想和你一样虐待我。”说完,钱清童还朝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个夸张鬼脸:“秦夫人善良多了。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恶毒冷酷的儿子?”
行善积德?
时兆桓放开她的手臂,注视着她,“我恶不恶毒,六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被她盯的紧的钱清童也不甘示弱,扬起脑袋盯着他,“哼?”
“料你也不敢随便住在这里。”时兆桓说完也不理她,下楼接热水喝下,退回自己屋子里,关门之前不忘露出他完美的侧面,“钱清童,六天之后,你要是交不出玉兰之目,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说完,门被关上了。
“居然威胁我?”关门力道只是平日正常的力道,可钱清童以为他是对自己不爽,自认为是他将门狠狠关上的。
“宝宝,你看到了,他居然威胁我?”
“我看到了。”宝宝懒懒地应付道。
“他知道现在他眼前、他威胁的人是谁么?”
“不知道。”宝宝百无聊赖说道:“估计以他的性格,知道你是谁也会威胁你。”
“这个男人真是……”钱清童不知道浴室也可以上厕所,本来是尿憋急了打算出来上厕所的,此时却是气地连厕所都忘了上。
“宝宝,要不是看在他老妈、姑姑、哥哥对我不错的份上,等我法力恢复了肯定要让他的跨国银行一夜破产才是!”
宝宝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讥笑道:“真的么?你真地敢以自己千年修行和财神的至尊之位为代价,滥用职权让人家无缘无故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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