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深重地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寒冷。
时兆谦说道:“不是,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兆桓见惯了那些女人,已经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如今的谭指月也可能是因为陪伴他走过青春时期所以才上心的。”
为了防止秦青误解,除了钱清童的所有人都赶紧点头,对时兆谦的话表示同意。
可这位秦夫人完全没被蛊惑,运筹帷幄地笑道:“不可能!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不偷腥不喜欢美女、不喜欢新鲜的男人!我的儿子口更不可能了!想当年我能跟你爸在一起,那可是一路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咳咳……说多了说多了。”
赵丢丢茫然地问道:“舅妈,那你要做什么呀?”
秦青一脸沉思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慢慢抬头,视线落在一个地方。所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坐在对面又认真观摩鸭腿该怎么下口的钱清童。
钱清童本来就是从钱币里修行上千年的神仙,容颜嫩地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清秀的鹅蛋脸,长长的黑发,按现代人审美就是大学没毕业的小鲜肉。
此时她随便穿一身宽松的白体恤反而更能体现她青春朝气的一面,而这一点,正是那个和时兆桓已经同龄、在社会摸爬滚打、无论怎么保养装扮也遮不住一身社会经验的女人所没有的。
而更重要的是,可能真是因为再低等的神仙也会不同凡响的原因,又或许是牌技与众非凡让秦青很是中意的原因,此时穿着一身白衣、乖乖坐在餐厅认真研究鸭腿的钱清童在秦青看来完全是散发着观音在世的白光芒,让她看起来有一种远离滚滚红尘的仙风道骨之气。
这种仙风道骨气质还是她在一个70岁的虔诚佛教信徒身上看到过,打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这世间能有这种仙风道骨气质的女孩子,实在不多了。
她啧啧一叹,不知是在慨叹这种气质在人间的消逝,还是在替现代社会女性的浮躁而悲哀。
所有人都顺着秦青的目光看着这个正认真在等待开饭吃鸭腿浑然不觉的陌生女人身上。
“老太婆!别吃鸭腿了,别人在吃你。”
宝宝先知先觉,赶紧提醒。虽然它也留了上千年,可这样被无数双目光紧盯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吃我?为什么吃我?”钱清童诧异地抬头,便撞上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最终顺着所有人的视线,汇聚到秦青那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去。
钱清童完全能从秦夫人那认真的目光中读出一种欣慰的意思,“小钱啊。”
钱清童不自觉地抖擞了下,这种眼神,到底是甚么个意思!
“我问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你欠兆桓的所有钱财都不用还了,这几天也可以自由,不会让人严加看管你,我还可以把你送回父母身边。”
“父母?”钱清童的耳朵自动地忽视掉她前面的交代,被最后一句着实吓了一跳。
她现在丢了《财神帐》,还没法力,更变不出钱,要从哪里找一对父母来:“夫人,这几天千万别把我送回父母身边。否则,我肯定会熬不过剩下这几天饿死的。”
“为什么?”秦青也因为她的惊讶而暂时忘掉了自己的本意。似乎又在不经意间挖掘出了钱清童不为人知的什么秘密。
“呃……”钱清童一鼓作气,又开始决定将这个谎言编纂完整,立刻拿起双手挡住自己佯装哀伤的脸庞,竭力流露出两滴祸乱人眼的泪珠子,终于在细长的睫毛上挂出了两滴摇摇欲坠的晨露。
“夫人,我真的真的好伤心,好难过,这正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秦青没有注意到这小美人儿并未哭的梨花带雨,只是听出她悲凉的啜泣声,整颗善良纯真的心都揪起来了,“没事儿,小钱,你好好给阿姨说,到底怎么回事?阿姨听着。”
“夫人……”钱清童索性将脑袋埋在桌子上,手臂抵在额头下,啜泣地让人以为窦娥一不小心转世为人,悲戚的不忍卒听。
“小钱……”时景迁也是女人,感性的很,也加入了抚慰大营之中,“你别哭,好好跟阿姨说,有什么阿姨做主。”
钱清童故意在桌子下擦了擦脸,扮演出一种万分沮丧的神情,“阿姨,夫人,说来话长……”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我那苦命的父亲在海里游泳时一不小心被海水给淹死了。”
秦夫人似是惊闻噩耗,“那……那你母亲呢?”
“母亲?母亲……。母亲她老人家,晒太阳的时候睡着了,太阳温度高,给硬生生地晒死了。”
↗本書源自 篮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