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指月将自己的脸拾掇了一会儿,有些急匆匆地道,“看你这么忙,那我们改天有空再聊吧,我先走了。 ”
钱清童乐的自在,点了点头,“再见。”
谭指月说罢快速离开了兰道银行大厦,精致妆容下的脸色异常难看,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楼下来接。当她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门口了。
“回ak。”她交代后迅速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往ak方向驶去。
“谭小姐,你这边脸上好像有什么印痕。”
“谭小姐,你这边脸上好像有什么印痕。”
她坐在后排位置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车内前方的空间,可越是安静,刚才钱清童说的话却像是自动回放机一样在耳朵边和脑海里反复回绕。
她紧紧捏住提包,心情越来越糟,她迅速打开提包,从里面翻出一面镜子,对着右边腮帮子就细细观察起来,修长手指轻轻滑过钱清童刚才说的地方。
“真的有吗?”她认真观察自己的脸,不断低声自问着:“明明没有啊。”
那钱清童怎么会说自己脸上有印子?
谭指月脸色愈加难看,认真打扮过的脸有些苍白。
那女人是故意这么说来吓自己的?
她捏紧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是个大美人,又怎么可能有瑕疵呢?而且她怎么发现的?
谭指月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不耐,抬眼一扫,无意间撞到前排司机的目光正好从镜子里回扫自己,对视之间,让她更加不耐。
自己这是在烦躁什么?不能烦躁!
不能。
她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心头波澜,放空自己的身体,往靠背上倚去,沉沉的闭上眼,让心里好受些。
最近是太累了?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怒,这么没有安全感?刚才还在司机面前损了形象。
她按下车窗,让窗外秋风灌入车窗内,安抚自己的燥热而不耐的心,伸出右手紧紧按住两边太阳穴。
不急。不急。不急。她在心里这么不断告诉自己。
车子到了一个小十字路口,因为前面排队等绿灯的车子很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开闭着的双眸,朝窗外路口一扫,她一眼便看到,那家熟悉的面包店还在路口开着,迎接来自不同地方的客人。
“老张,你把车子停到路边,我下去买点东西。”
“好的,谭小姐。”
司机老张将车子开到马路右侧停靠下来,谭指月戴好墨镜拿起提包就下了车,向路口那家“刘婆婆面包”店走了进去。
这家面包店已经在这里开了十几年,因为面包味道和服务态度很好,因此生意一直以来都很好。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里面的客人稀稀疏疏的,店里放着轻柔舒缓的纯音乐,安抚来自四方的客人。
谭指月在里面转了一会儿就选了两袋自己喜欢的面包就去柜台付钱。她虽然戴着墨镜,但因为她是舞蹈家,漂亮又气质出众,一边的两个双胞胎姐妹服务生一眼就认出来她。
“请问您是谭指月小姐吗?”收钱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性格很外向的服务生问道。
谭指月从包包里拿出钱,看到面前两个服务生满眼含着探寻地看着自己,她倒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点了点头温婉一笑。
两个双胞胎服务生激动地差点抱到了一堆,万万想不到居然会碰到这个国际舞者来自己的面包店里买面包,喜悦之情难掩。
“好激动,谭小姐没想到看到你真人,您跳舞好好看,长地也好漂亮,喜欢你好久了,我能不能和你留个影?”
谭指月取下墨镜,浅笑嫣然,“你们好。”
“我是姐姐,这是我妹妹。”两个服务生自我介绍后,得了机会赶紧拿出手机就赶紧站到她身边一连自拍了几张。
谭指月拍完之后,看他们激动地看照片,目光将店里扫视了一遍:“这家面包店应该开了很多年了吧?”
姐姐笑道:“是啊,咱家面包店可是这一带的老牌子,二十几年都还在呢。”
谭指月若有所思,轻声问道:“那么,这家店的老板换了么?为什么没看到她呢?”
姐姐又说道:“您说的是刘婆婆吧。她已经去世了,现在这家店被我们姐妹俩盘下来了。”
“她去世了?”谭指月的身子一僵,顾盼美目中尽是不敢置信,“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两个双炮台姐妹对视了一眼,“她两年前因为冠心病去世的,我们俩姐妹原来是她的学徒,后来把店子盘下来,但因为刘婆婆面包很好吃,所以我们就一直沿用原来的名字,”
妹妹察觉到谭指月脸色的难堪,试探性地问道:“谭小姐认识刘婆婆?”
谭指月垂眸看着手中的面包,清透的眸子里渐次涌上一团浅浅薄雾,但她很快戴上了墨镜,掩饰掉了目中的一切情愫,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见过一面……”
她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竭力抑制住这一丝带着回忆的难过悲伤,“没想到她已经过世了。”
她抬头朝两姐妹浅浅一笑,“刘婆婆的面包很好吃,你们既然盘下来了,就好好经营。”
国际大明星来鼓励自己把面包店经营好,两个双胞胎眉开眼笑处尽是喜色:“当然啦,谭小姐,既然您喜欢,以后可以常常来光顾吗?”
谭指月点了点头:“当然了。”
两姐妹闻言笑地合不拢嘴,谭指月朝她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拿起面包就推开门出去了。一出门便是一股深秋寒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