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间里,钱清童将咖啡机拾掇了半天也没弄懂这玩意儿的用法。
“老太婆,你还真来给谭指月磨咖啡啊?”
宝宝见她认真地钻研咖啡机,忽然觉得老太婆今天看起来有点没用,被时兆桓使唤还情有可原,毕竟那男人是因为他出的车祸。可现在怎么竟然又给一个女人磨咖啡了?
钱清童将咖啡豆倒了进去,钻研起来:“反正就这两天吧,谁叫我现在是他秘书,就先把秘书工作做好了,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
宝宝有些百无聊赖:“时兆桓还真是下了一手好棋,这么容易就把你给收复了。”
钱清童对它的说法不置可否,懒懒地道:“万事用命来衡量,都可以变个意思的。”
“那谭指月呢?你不觉得刚才这女人进来的时候对你有敌意吗?”
钱清童将它的话细细一想,好像是有点儿,只是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想着,如果实在弄不出咖啡来,就在这里给她用法术变出来一杯。可这种念头刚诞生,身后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就响起,迅速打断了她的念头。
“钱小姐?”
钱清童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站着一个有些微胖的女人,她不记得是谁,但依稀知道是个员工,“你是?”
“赵思瑶,钱小姐这才来都没记一下大家的名字?”
钱清童咬了咬唇,应付性地笑了笑,没有作答。
女人轻轻一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钱清童指了指咖啡机,“煮咖啡。”
张思瑶就是那万千努力向上攀爬中的人的一个,知道她什么能力也没有走后门进来,对她本来就有些不待见,此时见咖啡机以及周围被她弄地一团糟,脸色难看了一截,急忙走了过来,“你怎么把咖啡机弄成了这样啊?”
钱清童知道是自己的做法有问题,解释道:“不好意思,时行长有客人进来,说要倒咖啡……”
张思瑶眸中带着一丝警备的打量:“钱小姐,你不会开电梯,不会开厕所门,所以你现在是连咖啡机都不会用吗?”
钱清童本来觉得把咖啡机弄成这样还有些抱歉,可听到她直接将之前在厕所里林朵音说的话全部给复述了一遍,顿时知道她此时言语之下的嘲讽,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
张思瑶好像也对她极其无语,朝她挥了挥手,“你让开我来吧,照你这样,估计下班了都把咖啡磨不出来,反倒是把咖啡机弄坏了。”
她不等钱清童让开,直接将她往旁边一推,一遍将咖啡机里的咖啡豆倒了出来,重新收拾一遍,重新往里面倒豆子。
“真不知道时总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那么严格的人,怎么现在什么人都往银行里带。”她说的声音不大,但也有种带着故意性质的不小。
钱清童倒不是个会受气的人,知道她此时是在说自己,本来想回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因为目前看来,她的确是没有做出一件好事,反而让“厕所门”事件、“电梯门”事件、此时的咖啡机弄地在大家心里没有一点半点的好感。
更何况她才来第一天,时兆桓就莫名其妙出了车祸,钱清童是个灾星的事已经在四十七楼的办公室里或多或少地传开了。
她悻悻然地站在一边,看着这女人将咖啡磨好。
这个女人明显比她效率快很多,两分钟不到,就磨出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谢谢。”她虽然很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可人家弄出一杯咖啡这种事,她还是不得不承认的。
“钱小姐,我想这事还是我来吧,我怕你半路上把咖啡洒出来了。”
张思瑶看也没看她,直接从她面前将咖啡端走,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兰道是个很注重民意的地方,我想有的话,我作为员工还是需要是时总亲自说一下,你就先去休息吧。”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就端着咖啡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看着那女人大步离开,宝宝憋不住了,“老太婆,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好性情?你都没看到刚才那女人那么说你?你都回她两句表示表示?”
钱清童有些意兴阑珊,径自往办公桌走去,用暗语道:“就这样呗,反正在他们这里,我就是个落伍的人,不会这不会那,全靠时家关系上来的。反正将来也不会跟她们相处多久,难道我还来跟她们每个人都认真计较解释?那不太无趣了?”
“你居然这么好性子?还真难得!”
她的语调分外慵懒:“这有些什么,是仙身回来,所以时时刻刻记得,要修生养性,不能太跟她们计较了。”
总裁办公室,谭指月正陪着时兆桓说话,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
张思瑶推门而入,“时总,谭小姐,这是你们的咖啡。”
谭指月笑道:“怎么不是钱秘书端进来?”
时兆桓没有说话,但是瞟向门口女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女人呢?
“我想,钱小姐估计不好意思进来。”张思瑶将咖啡放在桌子上。
时兆桓扫一眼咖啡:“怎么回事儿?”
张思瑶恭恭敬敬地道:“时行长,我觉得我作为员工,有必要向您提出我心中的疑问。钱清童小姐到底是凭什么被您选中呢?”
听她话中有话,谭指月没有说话,时兆桓长眉一扬:“你想说什么?”
张思瑶正色道:“时总,您不知道,刚才我去咖啡间的时候,看到钱小姐在咖啡机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