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知道他还惦记着下午自己那一句“你们时家人”,淡淡一笑:“时行长认为我没有他会活地十分悲惨,可我之前不还是活地好好的嘛。所以我觉得我现在是该离开了。时先生,谢谢你替我回绝了秦夫人,我……”
“你什么时候想回时家再回去,我不拦你。在你回去之前,住我那儿。”她的话还没说完,时兆谦已经先她一步,将剩下的话说完了。
“怎么可能?”钱清童诧异地看着他幽深的目光:“我怎么能住你那儿。”
他以为她在意男女之防,却不知她心头有更不可见人的事情要做。
时兆谦见她如此激动,笑道:“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坏不到哪儿去,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就放心吧。”
钱清童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可听他这么说,才意识到他弄错了自己的意思。
“时先生,我不是说这个,这个根本就不重要。我觉得您和阿姨他们不能这样,太将我当做一回事。”
时兆谦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偏偏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样子,俊逸的脸上扬起的浅笑带着十分的**溺。
“我不管别人将你当不当一回事,反正我想将你当一回事。”
“啊?”钱清童对上他的视线,正要再说,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转身向刚刚吃饭的火锅店快速跑去。
钱清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跟着一起在河边小跑,任凭秋夜的河风吹的两人头发缭乱,她完全不知这后生要做什么,可既不敢迅速搞消失,又挣脱不得。
“时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时兆谦一边带着她跑,一边回头看她,脸上浮现的阳光笑容让这个年近三十的ak总裁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阳光少年。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路了,你不用瞒我。现在既然我知道了,当然开车回去了。”
“我不会回去,我真地不会回去!我有去处,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还有什么去处?”时兆谦回头看她,黑与白的眼在城市灯火映衬下显得很好看,“你就这么想找借口来摆脱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生兆桓的气,连带着生整个时家的气。你现在在气头上,你认为我会放你一个人走吗?”
他又笑着补了一句,“女人生气时候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钱清童哭笑不得,喊道:“时先生?我没有骗你。”
时兆谦没有理会她的“谎话”,依旧拉着她往火锅店方向跑去,“万一你跑了再不回来,世界这么大,那我要去什么地方找你?”
钱清童跟在他身后,听到他的话,竟不由得愣住了。
他刚刚说什么?会回来找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不在这世间,有人会为自己哭?有人会来找自己吗?
他是除了宝宝之外的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她清秀的脸上忽然荡起一抹笑。
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一抹笑容消逝了。
时兆谦说了,女人生气时候说的话,不可信。
钱清童明白,男人没生气时候说的话,更不可信。
所以,她对他的话自动选择保留,却下意识多保留一丝庆幸。
两人就这么在河边的林荫道一路慢跑,很快就回到了刚才吃饭的火锅店。
时兆谦没有放开她的手,直接为她打开车门,将她带了进去,然后趴下身亲自为她拴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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