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笑多一分,自己的把握才更多一分。
这层意思越深,对他就越有利。
“上车吧。”他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
他的行为正如他这个尊贵的人一样,十分绅士优雅,却不沾任何污秽。
钱清童不解地看着他,“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吃所有好吃的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绝对是你没吃过的。”
“吃好吃的?”
钱清童的原则和底线在“好吃的”面前显得像一个笑话,听到吃东西,整个人精神都矍铄了,看来自己果然是被美食**到了。
但即使如此,她不知为何一直死死记着刚才办公室里时兆桓的话,由此连带着对时兆谦她都保持了十分的距离。
她朝他稍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脸上挂着一抹似是历经沧桑的笑容。
“时先生,谢谢您。不过真的不用了,以后这些吃的,我都会去吃,但是不会在时家人的陪伴之下。”
时兆谦按着车门的手微微一僵,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不解,“时家人?”
钱清童见他神色间的变化,意识到自己刚才这句话中的三个字说出来有些不对,语气有些伤人,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向这个未来与自己无甚关系的人多做解释。
时兆谦的好,她知道,她明白。
但她更明白的是,时兆桓非常不好,所以她该逃;时兆谦太过好,她更该逃。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们没有同她耗着的岁月资本,同样,她没有陪他们上演豪门爱情戏码的精力。
“我知道这样离开,对于在这里等了我近一个时辰的时先生来说很不应该,但是,有些事,我想更该早早地说明才最好。”
她站在大厦门前的石阶上,以天上神仙最尊贵的礼仪朝时兆谦鞠了一躬,笑容浅淡而自然,似乎她的出现不过一场梦。
然后忽视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眼也不留恋地兀自走过他的身边,快速离开。
“只要你一日没和兆桓在一起,我都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她走过他不过三米的距离,男人决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醒了她。
钱清童驻足,转身诧异地看着身后的尊贵男人。
时兆谦一如既往地优雅,不动声色地笑着,凝视着,将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看的十分清楚。
“即使没有指月,你跟兆桓是也不可能的,因为我和他虽然是一个母亲生下来的,但他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一直相信‘喜欢’和‘爱情’这两样东西,但冷漠如他,却从不谈这四个字。”
钱清童诧异地看着他自信而沉着地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像是提前彩排好一般自然流利,没有丝毫怯懦和羞赧。
“而我也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来这里接你,直到你相信这世上真的存在灰姑娘,而你就是。”
透过他幽深而澄澈的眸子,钱清童看见了他眼神间的真挚——那此时纯洁无暇却经不起岁月漫长消磨的真挚。
这份他给不起、自己也承受不起的真挚。
她神思游离的鹅蛋脸儿上扯起一抹因为不知该如何答复而显得有些敷衍了事的浅笑,“时先生?”
时兆谦望着她的意味深长的笑容流露出一丝惊异以及明显的疑惑不解。
“我泄露个天机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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