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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清童正在脑子里想兰道到底有多少钱,想不到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时兆桓出了电梯,钱清童赶紧跟上他一同出去,胡卡则坐到地下停车场去开车。
钱清童跟在时兆桓身后,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工作人员都准备收拾去吃饭午休,见时兆桓下来,他们自然挨个问好,兼之钱清童是新上任的秘,大家也很热情地朝她点头问好。
钱清童本来是认为自己是被迫来的,因此早上懒懒散散地跟她们点头意思意思,但刚才在女厕所里和林朵音发生了这种不快,激发了内心深处的“斗争意识”,因此此时面对银行各路工作人员朝时兆桓问好,她硬生生地挺直了“钱秘”的腰板儿,礼仪备至却也高傲地朝他们点头示意。
时兆桓是行长,被问好已是家常便饭,自然没有理会,但余光依旧瞟到钱清童这种“全心全意”为工作做准备的样子,冰冷的唇角不为人知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但也只是一瞬。
时兆桓走到门口,恰好胡卡开着宾利车出了车库,径直开到门口,赶紧下车专程打开后车门。
“三爷。”
时兆桓像个高傲的王者一般上了车,坐到里面,钱清童正要跟着坐进去,胡卡道:“钱小姐,后排是十三爷坐的,我们秘坐只能坐前面。”
钱清童上次的动作瞬间如磁带一般卡住,尴尬地瘪瘪嘴。
胡卡有些无语,但不敢在时兆桓面前放肆,低声说道:“钱小姐,您需要学习的还有点多……”
胡卡说的是实话,现代人类社会里自己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钱清童对此心里最清楚,在这个很陌生的社会,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明白的很,挠了挠头,开门就要下车。
男人的喑哑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不用了,你就坐后面。”
钱清童自然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目光疑惑地在时兆桓和胡卡之间来回扫荡。
这些人怎么这么多规矩?
自己到底是坐还是不坐?
自己该坐前排还是坐后排啊?
胡卡那满含疑惑与诧异的目光也是落在十三爷身上。
怎么回事儿?
秘不都坐前排嘛,什么时候能董事长俩平起平坐?
这些疑问胡卡只是在胸口里自己问自己,因为他很识趣地察觉到时兆桓这段时间在原则问题上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因此这个作为资深老秘的人很听话地选择了不将这个疑问提出来。
时兆桓坐在车里,目光落在车外,“还在磨蹭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冷淡,没有丝毫情绪,也没有催人。但胡卡已经能懂时兆桓说这种话时候的言下深意,于是将钱清童往车里推了推。
“钱小姐,那你以后就坐后面吧。”
他说完转身上了驾驶座,说道:“三爷,韦林等四个集团的董事长刚到饭店了。”
时兆桓幽深的目光依旧投向车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胡卡点了点头,车子就往市内万重楼酒店驶去。
车厢内,三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快要听到彼此呼吸。
钱清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没有说,忽然转身,朝时兆桓道:“时行长?”
时兆桓微微侧头,露出一个被秋日阳光镶嵌着的好看侧脸。
钱清童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又叫了一声,“时行长?”
时兆桓无语,自己侧头的意思就是让她说,非要等自己开口说“说”,她才能懂?
但他也只是郁闷了这一下,毕竟这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是钱清童,不能用寻常方式来交流。
“说。”他感觉到自己有些被人打败了。
钱清童笑道:“时行长,谢谢你。”
时兆桓偏头,扔给她一个淡漠的眼神儿,将她笑靥如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但此时的钱清童懂他眼神中的意思了,那是在表示他已经听到自己的感谢了。
钱清童笑道:“虽然您有时候做的事情我不太喜欢,但是今天您在厕所里帮我说林朵音,嗯……看来,你这后……你这个人,还是可以的。”
胡卡闻言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泉穴冲到了天灵盖,浑身都寒起来了。
什么叫,你这人,还是可以的?
这扫把星,真是口无遮拦,对着时兆桓,竟然都敢说出这话来?
大胡子借着后视镜一眼就看到时兆桓不经意地挑眉,略带一丝低沉的磁性声音在车厢内流转。
“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钱清童没懂他这话的意思,两边眉毛往上一伸。
时兆桓从她两道眉毛上看出了这女人没有整句话是绝对听不懂自己意思的恶劣本质,又不得不补充。
“都过了这么久,你才说感谢?”
“哦。”钱清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双肩一动,笑道:“因为我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感谢你啊。感谢人还要看时间吗?”
感谢人不需要掐准时间吗?
时兆桓对此表示疑惑和无奈:自己刚才居然有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感动人心的至理名言的念头,简直愚不可及!
他为自己这种念头感到懊恼,无语地别过头,不想再看她。
对钱清童,再多看一眼,那都是对自己的高智商和剑桥大学金融系研究生学历的侮辱和亵渎。
虽说是这样,但内心深处,他莫名其妙有些想要看这女人到底能将自己的智商和学历亵渎到何种不堪看的地步?
他再度看向窗外,语气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