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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老头儿心下有些胆寒:兆桓是搞银行的,要是把钱清童这尊财神爷惹恼了,对兆桓和时家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于是,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只得偷眼打量钱清童的脸色,看她有没有生气。但看来看去也没有见这小姑娘发怒的意思,心下稍微安了心,但还是不得不出来说两句,缓和缓和气氛。
“兆桓,你这孩子虽然是兰道行长,但作为领导,说话不好听,那可要不得。”
钱清童摆手,说地郑重其事:“不不,时行长说地是实话。我好像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了很久,这个我也承认,所以阿姨和爷爷不用为我说话。不过……”
她说着睥睨着男人,“但是,时行长,我不会在时家白吃白喝。但是我想我有选择自己工作的权利,我对银行的工作不感兴趣,就算为了挣钱生活,我后面也会找些其他自己喜欢的工作。”
她悠悠然地下了结论,“所以就不劳时行长劳神伤心,钱某人嘴巴没那么大,不会把你的家产吃光光的。
她一气呵成说完了所有,然后等着时兆桓回话。
时兆桓隔了半晌,才慢慢说道:“可是,我已经给人事部交代好了,钱小姐现在才跟我说你不去?不觉得自己很过分?”
钱清童被他这副眼神盯的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跟人事部交代?你跟人事部交代关我什么事?你们从没说过要让我进银行啊?”
“你真地没有说过?”
高冷的时打行长完完全全放下报纸,一本正经地同她讲“前世因与来生果”。
“之前也是在这张饭桌上,爷爷已经说过让我给你在银行安排工作,那时候钱小姐不就知道了么?”
钱清童一愣,随即看了看时老爷子,才见时老爷子居然一言不发地趴下头吃饭。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这都是些什么鬼?
没关系,真正的对手不是他们,而是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
钱清童发现自己两手按在桌子上,动作有些失礼,于是自以为别人没看到悄悄地收回两只按在餐桌上的爪子。
“我是知道。可是……我从没说过要进银行啊?”
时兆桓黑如夜空的双眼半眯着,眯成一条缝隙,却依然迸射着骇人的厉光,又像是一根根细针,刺透着人的皮肤。
“钱小姐,那你昨晚在我大哥面前说要去银行,难道是我们这些人听错了?”
钱清童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发现众人都定定地看着自己,立刻如箭穿雁嘴,哑口无言。
她又不傻,赖账也不会不看时局,“我以为是你为了让我不去ak工作帮我说的借口啊?”
男人虽然是坐着仰视着她,但依然难减一身傲气,喑哑的声音足足低了一个分贝。
“钱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的工作。这么大的银行要管,难道钱小姐认为我有闲情逸致陪你演戏?就为了推脱另一个人给你的工作机会?”
饭桌上其他人本来是很开心等着钱清童去银行,想不到大清早起来又遇到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争论不休,各自面面相觑,想劝解也不知从何插嘴。
早餐时间的宁谧清静氛围就这么浑浊起来。
赵宣见势劝说道:“兆桓啊,看来这安排工作有些误解。既然小钱不愿意,我看你还是尊重她的意见,把这事搁一搁。”
钱清童向赵宣投来一个异常感激的目光。
果然,时家上下都是好人,除了这个时兆桓不是个好东西。
“姑父有所不知。”
时兆桓重新松动了一下手指上的绿扳指,给它调了个合适的位置。
“如果早点说还好,我还能重新安排。只是看在她之前三番五次救了爷爷的份上,我才同意安排钱小姐进银行。”
他抬起幽深的眼眸,看着她没有丝毫温度,让她好不容易经过睡觉而温暖的身子又冰冷了一度。
“之前为了给钱小姐你一个好岗位,我早已经通知人事部给银行做了大幅度的人力岗位调动,把秘胡卡也调到其他岗位了。现在我作为行长,正是业务繁忙的时候,急需要一个秘来为我做事。”
他说话的语速有些慢,慢地人心急火燎的,可言语的力道却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力。
“为了给钱小姐一个合适的岗位,我几乎动了银行三分之一的人员,可钱小姐今天早上才跟我说你不想去,钱小姐不觉得你这样是很失礼吗?”
她口口声声给自己说失礼,他从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自然也会以牙还牙。
既然讲礼,那他也跟着她一起讲。他就要看看,他跟她,最终谁讲地过谁?!
他高挺的身子微微前倾,身材呈现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形,“又或是,钱小姐一直觉得这么戏弄一家银行的行长,说出去很有成就感?”
时兆桓这样说完,赵宣也哑口无言了。
钱清童怔怔地看着他。他说的很严重啊,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回复了。原来搞了半天,都是自己的错咯。
“老太婆,看来时兆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宝宝也突然觉得按照时兆桓的说法,钱清童拒绝去银行好像犯了很大的错误。
“嘘……宝宝,你别说话,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应付他?”
钱清童用暗语说着,肚子里早已九曲回肠,思索在这种是自己不对的情况下该怎么拒绝回去。
不行,时老爷子这个小老头儿在看着,自己是财神爷,不能在他这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