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长,蒲妈的脸我立刻治,但不用酬劳了。”
钱清童毫不示弱地逼视着他深邃的眸子,“只是看不出时行长这么有人文关怀,体恤基层劳动人民。”
“治病给钱,天经地义。”
男人稳重的嗓音响起,回绝着她不要酬劳的话,看着她的目光犀利而满含揣度之。
这女人当真是狼子野心,之前自己欠她的生生世世大债务还没有开口让还,现在又开始从这种小事上赚人情,试图让这笔大债务大报酬越滚越大?
她想地美!
钱清童根本想不到时兆桓会一直记着自己之前说的“生生世世大债务”,放下手中的碗解释道,“时行长,这世上不只有你这种只看利益的生意人,还有看重感情的人,比如说……”
她目光扫视了一周,然后毫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我!”
然后她放下手指,义正言辞说道:“所以即使您不开条件,我也会治好她的脸。我不需要您的任何酬劳!还是好好地经营你这来之不易跨越五大洲七大洋的国际银行。”
时兆桓冷笑:“钱小姐,如果你记性好没记错,刚才我没有开口,你也根本没打算提出要治蒲妈的脸?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正义重情的人呢?”
“你……”钱清童死死盯着他!这后生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非要在人前驳自己面子!
所有人看着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就斗起嘴来,无数双目光在两人之间兜兜转转,却难以插进来。
当事人蒲妈深感自己的罪恶,委屈地说道:“三爷,钱小姐,我的脸我自己去找医生,你们别……”
“闭嘴!”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绝了她。而这一声说完,偌大的饭厅安静了十秒。
时兆桓为自己这一时的失态皱了皱眉,但也就片刻,他又是那个冷酷的时兆桓,淡然而矜持地看着桌子上的经济报纸。
可钱清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却以咳嗽这种老套路来掩饰,她清了清嗓子:“时行长,蒲妈的脸我来治,如果您非要给报酬的话……我既然暂时住时家,吃蒲妈做的饭,这就是最好的酬劳,也算是交换了,所以就不劳您这个业务繁忙的大行长再费心。”
“吃住算在你治好爷爷的酬劳里。蒲妈的脸,我会另外算给你。”
时兆桓垂首继续吃饭,完全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往下走的意思。
钱清童也懒得和他说,看了看蒲妈的脸,朝桌子上其他人问道:“a市的中药店在哪里?我待会儿出去买点药回来。”
时景迁道:“现在药店很多药都不好。市中心有一家全城最大的福人堂,里面中西药都有,品质也好,平日里买药都在那里买。”
钱清童点了点头,又问道:“市中心我知道,不过确切地位置在哪里?”
时景迁笑道:“就在银行的旁边,待会儿兆桓要去银行,你俩就一便了。”
“不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