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向来有把反常之物称之为“精”的习俗,而由正常变化到反常的过程则称之为“成精”。(..)动物可成精,草木竹石也可成精。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个面具精?”

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到了信息最贫瘠的时代,无聊就成了生活中的头等大敌。故而季子渐渐有了时不时就开始胡思乱想的毛病——在自己脑袋中走神也算是打发无聊的一个方法。

不过这个走神,有时还真的走得挺远的……

“可是我算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种花的工铲主义接班人啊,坚果以后的动物是不能成精的……等一下,我是人——人好像也算动物……再等一下,我是面具啊,面具是东西不是动物,只要不是动物成精就不算违规的吧?”

绕了一圈子之后季子终于肯定了自己没有做对不起祖****亲的事,很好的遵守了她的规章制度,没有乱成精。

“说起来,紫又是什么‘精’呢?能随意打洞的能力,莫非是地鼠精?但她说自己的能力不仅仅限于打洞,还能操纵境界——境界又是什么鬼啊?”

季子的脑洞又开始发散向不知名的地方,所以并没有注意到紫用隙间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后者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又在发呆啊?”

“只是没事干罢了——课上完了,药材也尚足,离晚饭还差点,我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嘛。”季子百无聊赖道。

“那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情找你。”

“唉?等一下,如果又是没书看的话……”

“不是啦,跟你也有关的大事,总之先跟我来!”

被紫连拉带扯进了看起来毛骨悚然的隙间,季子用右拳猛砸了一下左掌:

“紫你果然是地鼠精吧?”

“哈?”

----------------------------隙间---------------------

“……村口的季老匹夫,搬弄奇**巧计,还妖言惑众,定然居心不.良……”

刚刚被拉进隙间背后的空间,季子还没有从那种特别的错位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有一个听上去很谄媚的声音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不好的话,而且主角还正是她自己。

“季老匹夫?竟然这么叫我!”

旁边的紫推了季子一下提醒她不要做声,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季子顺着紫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一条很小的隙间,连通的是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两个人在谈话。

“……兴办学堂却不注重教祖宗礼法,反倒大言所谓‘物理’、‘化学’等外道……”

没办法啊,季子表示自己当年是理科生,就算想教哲学也心有余力不足啊。她甩了个疑惑的眼神给紫,想问她这是什么情况,对方则回了个“安静继续听”的一瞟。

“……施恩与人,用妖法治病……谁知道那些疑难杂症是不是他弄出来的,不然为何其他医者都束手无策……”

“……那‘混凝土’一物也定然是妖法,不然为何风吹雨淋都安然无恙……”

“……那日数个壮汉才能提起的货物他一手就搬动了,这不是妖法又是什么?”

“……说道紫姑娘,似乎就是凭空出现一般,大家都只觉得她一直在这里生活,但若是回忆详细的事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妖法啊!指不定就是那妖人从哪里拐来的良家女子,使了妖法篡改了记忆……”

唉,愚蠢的古代人啊,只要是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就叫妖法——虽然最后两个确实是妖法,不过为什么紫就是被拐来的良家女子而我则是个大反派?季子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完全理清状况。

“你就没发现这声音有点耳熟吗?”

旁边的紫实在看不下去季子那一副呆傻的样子,给她点了一句。经过这么一提醒,季子才发觉:

“这不是那个村长吗?他在谁面前黑我啊?”

于是紫将隙间的位置略作调整,让屋内另外一个人的脸也能被看见。

“这人看上去挺面熟,是谁啊?”

“……就是那天那个来提亲然后被你拦回去的执事——你从来不记脸的吗?”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干嘛记住啊——话说你才是有闲情,明明才见过一次你都能记下来。”

“呃……”紫心想我总不能说最近一阵子我都在用隙间暗地里观察他们王府的举动,看多了自然印象深刻,不然这些人类的事怎么值得我关注。

好在季子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她接下来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黑我是什么意思?”

因为和季子亲♀密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对于她嘴里偶尔蹦出来的奇怪词汇,紫都是能领会精神的。

“因为你有被黑的价值啊,像本小姐我就没有。”

“呃……不过说来也怪啊,你基本上没出过几次门,就算见了别人也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为什么人气还挺高?”

“吼吼吼,这就是本小姐的境界啊,尚未满百岁的小妖怪是不懂得。”

“我也不想懂←_←”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是看老女人的意思……”

脑袋上冒出黑线的紫强压下了和季子继续胡搅蛮缠的念头,将主题拉回到眼下的正事上来:

“你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凑在一起要干什么吗?”

“啊?”季子耸了耸肩,“无非就是那个什么王爷的儿子一定要娶你,所以要想办法解决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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