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我有那么贪吗?你要想合作,我也答应。”况且失笑道。
“才不呢,我不要合作,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萧妮儿嘴已经撅得老高。
哈哈哈。况且一阵大笑,说不出话来。
“妮儿,我也不是贪钱,许兄就更不是了。他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持,我能理解他。你明白吗?”左羚的话很有含义。
萧妮儿跟了况且这些日子,学会了处人与事,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乡村丫头,她立即补充说道:“左小姐,那好啊,你拿钱来吧,今后这账目,可是我管着。”
哈哈哈。况且继续大笑,继续说不出话来。
左羚也跟着笑了。
左文祥和左东阁随后也赶来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本也想谈谈合作,却发现被左羚捷足先登了。虽说是左家的女儿,他们在财产上还真是分得一清二楚,左羚的财产毕竟是要拿出去的。
左家父子倒不是在乎这个事情,可是左家还有近千双眼睛盯着财产呢。
左文祥心里后悔极了,卖药方这人他早就遇到过,自己怎么就走眼了呢,早知道一百两银子买下,再花个几千两银子研究,就到手一座金山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好在是况且得到的,好处也有自己女儿一半,若是上官家得到了,左家恐怕就要寝食不安了。
对于女儿和况且的事,左文祥已经不反对了,唯一的阻碍就是左家女儿不能给人家做妾。这并非家族体面尊严的问题,而是朝廷法制,任何人不得纳士人之女做妾。
这事最后如何解决,左文祥也没个主意,他也管不了,索性不去想了。
众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吃茶闲话,况且的屋子里没生火盆,而是烧的暖墙,屋子里温暖如春,又没有烟火气,更不会煤烟中毒,只是费的木炭太多了。
况且曾经想过找个地方开发煤炭资源,但考虑到运输艰难,还是打消了这主意,除非靠近煤炭产区,否则想利用煤,就得先把蒸汽机发明出来是,实施第一次工业革命,这计划太庞大了,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儿。
忽然有家人来报,知府衙门来人请少爷过去,而且很急。
况且听到后,心里直打鼓,会不会又是夫人集体召见?真是不愿意去啊,可是不去显然是不行的,万一真有重要的事情呢。
他只好向众人告罪,转身要跟衙役出去。萧妮儿却一把拉住他,让他等一会儿,片刻工夫,萧妮儿出来了,将一个布套子塞进况且手中。况且知道,是自己的那套金针、银针。
萧妮儿跟况且眨眨眼睛,低语道:“哥,再让你去给夫人们诊脉,就扎她们几针!”
况且笑了。一挥手,然后随着衙役出去,上了衙门的轿子,一路来到凤阳府衙门。
从角门进去后,早有人接着,然后领他到内衙的大厅,知府大人正等着他呢。
叙礼完毕,知府笑道:“这些日子怎么总不见你来我这儿,都在忙些什么啊?”
况且答道:“门生就是整日瞎忙,原本早想过来拜谢老公祖和夫人们的赏赐,只是听人说这些日子衙门里太忙了,也不敢来打扰。”
“再忙也有闲的时候,你以后不用管这些,随时可以来。贤契,你那张方子真是神方啊,我这服用两个多月后,感觉身体真是好太多了。”
知府说着,站起来走了两圈,的确,他不仅面色红润,精神也坚朗了很多。
况且并不意外,只要认真按他嘱咐进行调理,当然会有这效果,当下笑道:“给老公祖的这个方子,可以合成药剂,常年坚持吃,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那是当然,我已经合了一年的药了。还有啊,你给我几个贱内开的药方也一样神效,她们吃了这两个月的药后,身上的各种毛病明显消退了,也不跟我闹了。看来你说的三个月还真准。”知府哈哈笑道。
况且听到夫人这词儿,心里直发毛,他是真的怕了,这些母老虎下手太狠了,逮着你就是使劲祸害,你还不敢叫屈,更没地方说理去。
他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知府还要求给几个夫人看病,说什么也要坚持要他陪同前往。不答应自然不行,但要求知府陪同这个理由也不过分吧。
“老公祖,去寺庙道观进香这事也不能荒废了,纵然不能天天去,也要经常去,这样才能保持疗效。”他急忙转移话题。
“这当然,你说的我都按照做了,我去的是三清观,圣上不也笃信这个嘛,咱们做臣子的自然也得向圣上效仿。”
况且点头,嘉靖笃好道术,却是符醮一类的,跟天师教的符道很有相似之处,不然天师教的势力也不会扩张得这样快,三清观正是天师教系统的道观。
嘉靖喜好道术,表面上不强迫大臣们效仿,但内心里还是希望大臣们跟自己看齐,这样至少没人抨击自己乱用钱财。大学士徐阶深明上意,尽管他一点不信道术,却显得比谁都有诚心,由此深得嘉靖信赖。
况且劝知府去进香,只是为了让他多走动,因为去寺庙道观进香必须步行,不能骑马坐轿,否则是对神明不敬。
“我请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商量,左都督武城侯你知道的吧。”知府大人说道。
况且当然是知道武城侯的。南京陪都同样设有中军都督府,共有左右前后中五都督,各统帅一方军队,算是明朝最高级的军官了。
按古制,军职尚右,文职尚左,所以历代右将军就比左将军高一级,而六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