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再看一眼况且时,已经是大门紧闭了。
“来来来,咱们坐地分赃。”况且回到内宅院子里,呵呵笑道。
大家都笑了,这哪儿是神医啊,比梁山好汉还凶猛呢。
左羚嫣然笑道:“许兄,你不会行医是业余,主业是打劫的吧?”
况且谦虚道:“牛刀小试,初战告捷。”
他研究了坑学,这还没来得及挖坑,李家人就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这可不能怨他。
他先拿出八张一共四千两银子的银票给四位镖师,笑道:“四位大哥,这是你们的酬劳,该得的,拿着。”
“许先生,以后我们哥几个就跟你混得了,发财来的快啊。”一个镖师接过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真是笑开花了。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况且却不这样认为,那时候这四位镖师敢于跟他站在一起,刀都拔出来了,只要他下决心,他们是真敢杀人。也就是说,假如有后果,他们也要担着,所以这些银子他们受之无愧。
一千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镖师算是一笔财富了,他们可不是李家兄弟、洛城双骄那样的大人物。
左文祥把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又还给况且,况且把手里剩下的两千两的银票找还给他们。左文祥没接,笑道:“这就不必了,刚才那笔买卖我们已经大赚了,赚到的应该跟你平分呢。”
“那是你们的手段,利润也是你们的。一码归一码。我只要这一万八千两银子,多一分都不取。”况且说道。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左家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有需要的尽管说话。”左文祥收下银票。
他知道,况且这是明着要让左家欠下一笔还不完的人情。他算来算去,没想到却被况且算进去了。
这一局,他也彻底输了,再也生不出套牢况且的心思,至于女儿跟况且之间的事,他也不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许兄,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条命。”左羚泪眼盈盈,讲了句实在话。
“你不欠我任何情分,我是为我自己,你的事就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儿。”况且笑道。
左羚觉得又好气有好笑:“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感动感动啊。”
况且洒然道:“我真是为我自己,实话实说,你不用瞎感动了。”
左羚也不争辩,这种事都心知肚明,记在心里就是,没必要一定都在嘴上说出来。
“我求大家一件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大家一个字也别说出去。”况且想了想说道。
“你放心,没人敢乱嚼舌头的。”左文祥保证道。
左东阁笑道:“兄弟,你今天这件事真是做得太高明了,老实说,我想都不想,你却能做到。”
左羚笑道:“许兄,干脆你也别行医了,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当山大王吧,我给你做压寨夫人。”
萧妮儿实在忍不住了,补了一句:“我家公子早有主了,轮不到你当什么夫人。”
一个镖师笑道:“许先生多几个夫人未尝不可,我们哥几个跟着,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论称分金银。”
“妮儿,别当真了。说实在的,我也没那本事,我现在的处境也不妙啊。”
况且说着,心头浮上阴云。他给李家编的那套罪状固然没一个字是真的,但或许真有人想这么想干。
另外还有躲藏在暗处的最大的危险,时刻笼罩在头上,如果不是这些,他也不会被逼得突然发疯,非要置李家人于死地不可。
“没事,老大,有谁想对你不利,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再说。”一个镖师信誓旦旦,都是一千两银子给刺激的。
“还有我。许兄救我一命,我当然就是你的人了。”左羚昂然道,她倒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