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辉继续对院长说道,“院长,我告诉你,王主任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他就是栽赃,陷害,要把我挤出医院,之前,他还不敢这么放肆,这几天,我研制出来一种药水,这种药水可以在一天之内让人起死回生。”
“这种药水,是医学的重大发现,这几天,我就要发表文章,公布这一切,而他,王建辉主任,不顾医院的名声,不管这项医学的重大发现,只为了保住他的位置,竟然无耻的陷害我,要把我挤出医院,要把这项医学的重大发现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
王建辉听后,有些心虚,用强硬的态度打断陈立辉,喊道,“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这几天研制的破药水,总是拿一些老鼠,兔子做实验,今天,你一定是不满足再用动物做实验,所以你把老人当成试验品,给他服下了你的药水,结果老人出事了,你就谎称他是心衰,对不对。”
林天看见王建辉咄咄逼人的气势,滔滔不绝的言论,知道他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陈立辉反驳道,“我学医的第一天开始,就记得,医者,要有医德,我不会拿人的生命开玩笑,更不会用老者的性命做实验!”
王建辉道,“无论你怎么狡辩,老人喝了你的药水之后,死了,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
“你……!”
陈立辉气的脸色铁青,王建辉是医院的老油条,在医院,除了医术不如陈立辉,剩下的都比他强,要说斗嘴下绊子,两个陈立辉都不是他的对手。
院长这个时候站出来问,“陈立辉,你真的给老人喝了药水。”
陈立辉如实答道,“当时老人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用治疗药水试一试,那药水绝对没有问题,我敢保证。”
“胡闹。”院长气愤的说道,“咱们医院缺药吗?还需要用你研制的药水吗?我问你,你研制的药水受到我的承认了吗?得到国家药监局的批准了吗?”
陈立辉低着头,无话可说,他只有林天的一个治疗药水作为样本,只拿过小动物做过实验,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林天在一旁看出来了,陈立辉和院长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都排挤陈立辉。
不为别的,就因为陈立辉比他们优秀。
有句话说得好,优秀的人都是孤单的,在别人的眼中,都是错的。
从院长的态度中,陈立辉知道,院长已经开始打压自己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已经没有翻牌的可能了。
他没有希望的说道,“是,我是给病人服用了我的药水。”
院长问王建辉,“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是否只是心率过快,这一点,你可以肯定吗?”
“我敢肯定,病者只是心率过快,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可以为我作证。”王建辉指着身后的几个医生护士道。
“是啊,我们可以为王主任作证,病者只是心率过快。”一个代表站出来郑重的说道。
很显然,他们是跟王主任站在一边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陈立辉亲口认证,现在又有病人作证,院长已经有理由对陈立辉下手了。
院长最后宣布道,“这次事件,我已经调查清楚,此事,事故责任全在陈立辉医生,他无医无德,拿病人的生命做实验,现在我宣布,开除陈立辉医生,事故的赔偿,由陈立辉一人负责。”
陈立辉握紧拳头,怒了,满眼的委屈,他寒窗苦读二十载,他努力的超越一个又一个强手,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他过去二十年努力的结果,然而今天,却因为王建辉的几句话,院长的私心,将自己这二十年的努力顷刻间化为灰烬。
院长已经将陈立辉开除出医院,王建辉似乎还不满意,他继续说道,“这几天,陈立辉研制他的破药水,浪费了医院大量昂贵的药,这些药的价值,不下一百万,我认为,这笔损失的费用,应该由陈立辉一个人承担。”
“好,一会儿你做一个详细的报表,统计一个数目,交给陈立辉,如果他不赔偿,我们法院见。”院长说道。
看着王建辉和院长狼狈为奸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从陈立辉的胸膛升起。
他愤怒,他委屈,他无奈,他不甘!
他家境一般,寒窗苦读,就是为了给父母一个安详的晚年,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
父母含辛茹苦供他上学,好日子没过几年,等待他的是什么,是丢掉了工作,是旁人的嘲讽,还有,那一百多万元的惊天债务!
他不服,凭什么,凭什么因为这两个人的几句话,自己就被打入深渊。
凭什么这两个人的几句话,就颠覆了一个事实,就否定了他之前二十年的努力,就把他逼上绝路。
就是因为他们有权吗?
在死人面前,权,屁用没有!
陈立辉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是堂堂七尺男人身!
不经意间,他将手慢慢的伸入衣兜,攥紧了他常用的手术刀!
这一切,都被林天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陈立辉要干什么?
于情,他是何倩倩的主治医生,而且对何倩倩非常负责,这样的医生已经不多见了,林天很感激他。
于理,他有能力,有头脑,只不过不懂官场的规则,被人联手陷害,林天为他憋屈,为他鸣不平,他不忍心,让一个人才断送在两个无耻的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