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英俊了?”
说着,杨厚邺的视线从尹夏脑顶一直飘到脚底,反复打量了几次。裹着个被单,毫不顾形象,脚下连拖鞋都未穿,不凉?
杨厚邺面无表情地绕过她,走进她卧室,瞥了眼乱七八糟的床,微微皱了个眉,方才捡起地上拖鞋,重新走回到她身边,蹲下,“穿鞋,你当你身体已经痊愈了?这么凉的地,不穿鞋等着脚底受凉,痛经疼死你?”抓起尹夏的脚腕,就将她的脚一一塞进拖鞋之中。
尹夏目瞪口呆地瞧着他重新站回到她面前,“杨厚邺,你……转性了?”
“转什么性?”杨厚邺淡道,“是你转性了吧,你不是任何事都有条不紊的人么,怎么弄得客房乱七八糟的?”
尹夏顿时清醒完全了,懒洋洋地从他身边经过走到沙发上坐下,“找茬来的是吧侯爷?”
杨厚邺站在她面前,尹夏眼睛若是不抬的话,则只能看见面前立着的杨厚邺两条大长腿,想想还觉着有点儿好笑,好笑在哪里她又不知道,尹夏自顾自地倒了一大杯水,捧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喝了两口发觉杨厚邺始终盯着她的杯,停下不再喝,狐疑地问,“你渴?”
“嗯,渴。”杨厚邺两步走到她面前,顺着她手上的杯子,喝了个干净,末了砸吧砸吧嘴儿,“挺甜。”
“……你大清早来我这是蹭水喝来的?”尹夏的脸一度只有单一的表情,但在与杨厚邺认识之后,渐渐的,多了许多生动的神情,哭笑不得地看着杨厚邺,“哪根筋儿又搭不对了?”
“没什么,侯爷就是乐意。”杨厚邺一只手摸着尹夏的脑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门,点头道,“烧退了,恢复得不错,侯爷的药很有用,走,侯爷带你去吃早餐。”
尹夏顿时感觉浑身无力,摊在沙发上简直是一团软泥,“病未好,不宜久动,不去。”
杨厚邺精神充沛,怎能允许面前有人瘫软无力。
随即,表情突地一变,“你突然来的病,是因为禹遥?他真的是你单纯的学长?”
尹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问什么直问。”
杨厚邺缓缓俯身看她,直逼她双眼,“侯爷的问题从来不多,就一个,你对我的感觉多,还是对他的感觉多?”
尹夏有片刻的迟疑。
“这问题很难?”杨厚邺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
“你。”尹夏不再犹豫直言道,“但可能和你想的感觉不是一回事。”
“这就够了,侯爷赢人之前也得摸清当事人的想法。”杨厚邺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个纸袋,“清早送礼物,没有哪个男人比侯爷更贴心的了罢?”得意洋洋地向尹夏扬眉,“牛仔裤白衬衫,你最舒服的搭配,如何?”
或许是换了地点,换了风景的缘故,尹夏心身放松,早上被杨厚邺吵醒也没有不悦,松垮垮地披着床单也不觉有任何失礼之处,眼见杨厚邺的得意,听闻杨厚邺的体贴,竟然有了那么点儿好似在恋爱的感觉。
虽然她也不知道谈恋爱时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此时心情挺不错。
一早上,杨厚邺也没做出任何令她反感的行为……唔,姑且算心情不错。
尹夏悠闲地从纸袋里取出牛仔裤和白衬衫,左右翻看着,漫不经心地问:“之前就忘了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
“抱店员试出来的,侯爷对你腰的触感和围度记得很深。”杨厚邺突然迅速伸手,将进门后就一直想扯下去的被单从尹夏身上拽开,“就如这……”
尹夏慢条细理地整理着衣领。
“……样。”杨厚邺怒气横生地哼了一声,一点儿不掩饰他的失望,“里面都穿衣服了还围着被单干什么?!”
尹夏乐了,抬头,对杨厚邺扬眉,随即微微一笑,简直同杨厚邺说话时的样子如出一辙,“没什么,我乐意你管得着?”说着,尹夏歪头停顿了会儿,又道,“今天我想穿长裙。”
“今天有雨,穿长裙会容易感冒。”杨厚邺并不赞同,立即进行反驳。
“可是我想穿长裙。”尹夏平静地说。
“穿长裙会感冒。”杨厚邺皱眉。
尹夏几步走到门边上,推开门,示意着谁若再不同意就请立即出去一样,抱着肩膀,倚着门框,继续执着地说:“我要穿长裙。”
杨厚邺沉默片刻,从她手上取过牛仔裤白衬衫,抬脚走了出去,“行,侯爷给你找长裙去!”
“呵呵……”尹夏忽而冁然一笑,从杨厚邺手上抽走新衣服,满意道,“还不错,没跟我发脾气呢。”
杨厚邺定睛看了尹夏半晌,她满脸都是恶作剧后的小喜悦,挺生动单纯的。
随即杨厚邺也笑了,垂眉偏头看着她溢满笑意的眼,“考验侯爷呢?尹夏,你是已经爱上侯爷了吧?倘若没兴趣,你是不会花费时间来试探侯爷的罢?”
尹夏登时一呆。
眨了眨眼,手不自觉地捏紧衣角,好似突然发现,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她为什么会花费时间来试探他呢?是看她的治病成果?不,那也不符合她的为人,她永远是完成任务后便不会再去关心结果的人。
突然兴起的考验而已……算是花费时间故意来试探他吗?她……好像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暂且存档罢。
此时杨厚邺洋洋自喜的模样,真是让她……感觉算是愉快。
尹夏避而不答地抬脚去了浴室,“早餐我要吃莫斯科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