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怎么到了这里?
姓齐的二话不说,拔掉了他肩膀上的两个铁钉。噗噗几声,过了一会儿,躺在箱子里的胖子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之后他似乎不敢相信,之后又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姓齐的。
姓齐的脸色阴冷,丝毫不管那么多,死人一般的胖子醒了之后,他掐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了箱子。接着走到大殿的前面,面对着那道墙。
胖子全身都在发抖,似乎非常的害怕。
:说,是哪一个?
他是在让胖子认这些图?胖子害怕的看着这十几幅道人画像。眼睛不断的瞟。我心里虽然吃惊,但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胖子眼睛经过一幅幅的画像,在不断的摇头,似乎说这些都不对。
胖子扫了两圈,看到了角落里陈婆的画像。他的眼睛停在了上面,我心里有些紧张,他到底会说什么。
谁知胖子摇摇头,指着陈婆的画像说:也不是这个。这个我认得,好像是几十年前,我看到过她。但后来这个方向的山里有人做仪式,好像已经把她给带出来了。从那以后一直没见过她,应该是出来后跑走了,没再回来。她现在还,还在世上呢。太吓人了。
姓齐的狠狠的捏着他肩膀上的钉子,胖子全身发抖,无比惊恐的求饶。
:我真的不知道啊?而,而且下面,那,那个地方那么远,又那么黑,我,只是见过他们,哪里会看的那么清楚?我都不敢靠近的。
胖子全身都是血洞,身上的那些钉子钉的非常深,似乎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
:有一张已经取走了?又出来了一个?
胖子怕的不断看着周围,伸着鼻子似乎在闻着什么:真,真的已经出来了一个。我能闻到味道。
他的话让人全身发紧。
:你想死?
在姓齐的阴冷的表情下,终于,胖子咦了一声。他走过去,反复的看着其中一幅道者的画像,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头。
:是他,我记得他的气味和样子。你要找的就是他,他很凶。绝对是他。
这个老头在画像中并不出奇,但姓齐的听了之后,又将两根钉子往胖子身上一按,胖子大喊,再次被装进了箱子中。最后的两眼还在看着我。
:每,每次醒过来看到你,都没好事……
盖子盖上,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姓齐的这时候才看着这幅画上的人:居然是他?
之后二话不说,阴笑着踏上去,小心翼翼的将胖子指的这一副画取了下来,和十几张画中最前面那张面前燃着香火的一副位置进行了对调。
直到一切看不出异样,我们抬着箱子便要离开这个大殿。谁知刚走到门口,我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问我怎么了?接着姓齐的也猛的看向了一个方向,手里已经掏出了刀子。
那是门口的一个角落,只是一个佝偻的老头慢慢的走了出来。这老头衣着破烂,走到门口便深深的望着大殿里侧的方向。
姓齐的声音带着吃惊,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他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个老人。
:师叔祖,您,您怎么回山了?
老人就像个叫花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弯着腰,甚至就连翻过这膝盖高的大门槛都吃力。
:我怎么不能回来?小齐,我就是回来看看我们座川流。
我心里吃惊,这老头肩上,看似是因为冷,但却端端正正的披着一条带子。姓齐的看了看我,我神色变得郑重。
:徒孙不孝,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已办好。您出去这么多年?现在大战将起,谁也拦不了。
这个老头扭头看了看我,看似翻不过那道门口,叹了口气退了回来。这个身影让我想起了什么。
:小伙子,还记得我?
他,他不就是帛阳山上,那个扫地的老人。当初二叔带着我,去偷了他喂得一条癞子狗。正是因为那条狗,我才从陈婆养的那些鸡手里逃过了一命,多年前的事儿,这老人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他说道,八派?呵呵,满山守魂,无数风水,这些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镇守邪脉,觊觎邪脉,最终利用邪脉。八派能有今天,从某种意义上也是靠那些地底的邪脉,这便是天师的真相。而今,这些浮云,有什么舍不得的?小齐,即便座川流从今天起便不在了,我也不会怪你。
姓齐的双目泛着泪水,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老头居然是座川流的风水老人,这一刻我似乎想到了为什么姓齐的会成为二叔的人。但此时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他们在背后早已经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联盟?
他看着我,
:小伙子,大战将起,那些都是浮云,我只是来提醒你,不管这满山有多少鬼魂厮杀。你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说完他看了看周围。
:告诉姓胡和姓卢的二人,能做的我都做了。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切记切记。
我惊呆了,问他为什么?
他眯着眼看了看安静的周围山林。接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非常古怪的话,
:因为这里,也有山。
说完这句话,他摸了摸肩上那条破烂的带子,努力的翻过的门槛,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我听到他在嘟哝:说到底,在外扫地那么久,我还是八派的人啊。
我们抬着箱子快速的离开了,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而此时,某件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正当上午,艳阳高照。但这一片耸立的深山之中,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