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盯着善柔、项少龙、还有陈彦至。他手一挥,说道:“将三人带回赵墨总舵。”
几个墨者立刻便要动手。
“慢着。”
陈彦至站起身来,向严平走了两步。
“严巨子是吗?在下陈彦至。我们没有恶意。我的两个同伴,已经受了伤。希望严巨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
严平仔细地打量陈彦至。
陈彦至一头银发,身上的穿着和普通人也不一样。特别是他身上的气质,有些高深莫测,让严平很是忌惮。
宗师的感知能力,都是很强的。严平相信自己的感觉。
陈彦至身上的那种自信,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般的人,见到严平,别说装模作样,不心生畏惧,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是,就凭陈彦至的一句话,自己就退走,那是万万不能的。严平是赵国墨者的领袖,他今天要是就这样退走,以后还怎么带领整个赵国的墨者?
严平冷声道:“陈彦至?本巨子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想让我退走,你还不够资格。你们探听到了我们墨家的秘密,必须跟我回赵墨总舵!”
陈彦至叹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好。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陈彦至调动体内的生机,脚下施展着玄妙的步伐,赤手空拳地向严平冲去。
严平冷声道:“你找死!”
锵。严平拔出剑。
严平是宗师,可是他的一切动作和招数,全部被陈彦至看穿,到处都是破绽。
陈彦至避开严平的长剑攻击,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手一翻,就将长剑夺了过来。
空手夺白刃。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完成了这些动作,陈彦至的体力几乎全部耗尽。
陈彦至将剑架在了严平的脖子上,温和地说道:“严巨子,我们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难免会走错地方。至于你们的秘密,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严巨子虽是剑道宗师,但是你的武功剑术,远不及我。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陈彦至赤手空拳,只用一招,就将严平的剑给夺走。无论是周围的墨者,还是行馆里的武士剑客,都是惊骇莫名。
严平可是赵国墨者的领袖,是剑道宗师。他的武功和剑术,就算比不上齐国的“剑圣”曹秋道,怕是也相差不远。
可是他现在,在这个白发人的跟前,连一招都走不过。
真是太不可思议。
严平气势一弱,问道:“陈彦至,你想如何?”
陈彦至将手中的剑还给了严平,说道:“墨翟祖师是我敬佩的人。他老人家的思想境界,德行操守,武功剑术,都是我所推崇的。陈某无意和墨家为敌,更不希望双方起了冲突,大开杀戒。严巨子,带着墨者们,退去吧。”
说完,陈彦至对着严平挥了挥手。
陈彦至可以杀了严平。可是周围有上百个墨者。杀了严平,自己等人也活不了。
震慑住严平,让他退去,是最稳妥,最好的结果。
严平的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恨声道:“陈先生你武功通玄,我严平不是对手。告辞。”
严平带着墨者们离开了武士行馆。
而项少龙这个时候才将手中的手枪放入枪套内。刚才,他差一点就开枪了。可惜,只有五颗子弹,打完了手枪就是废铁。
陈彦至回到位置上,盘膝坐下,身上的汗水顿时犹如雨下。刚才夺剑,用攻心之术震慑严平,陈彦至不但消耗完了体力,还是消耗了精神。体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生机,消耗殆尽。
但不得不说,陈彦至那一招空手夺剑,震惊了所有人。好在严平被震慑住,不敢动手。否则,陈彦至这个“银蜡枪头”保准要露馅。
善柔说道:“陈先生,我们是不是立刻出城?”
陈彦至摇头道:“不行,哪里都不能去,就在武士行馆里休息。我们现在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项少龙点头道:“善柔姑娘,我们听陈先生的。”
和陈彦至相处这些天,二人都隐隐以他为首。
陈彦至说道:“我需要休息。你们两个轮流守夜。”
陈彦至实在太累,他再也坚持不住,进入了休眠状态。
………………
直到第二天中午,陈彦至才醒了过来。
他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勉强能独自行走。可是,以陈彦至现在的身体情况,走不了多远。
陈彦至说道:“善柔姑娘,你去买一辆马车,还有足够的干粮。嗯,再买一口铁锅。”
陈彦至现在身体虚弱,吃干娘那是受罪,他需要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绝不能给肠胃增加负担。
善柔说道:“好。我现在就去。”
善柔也受了重伤,可是她那是剑伤,只要伤口不流血,她就还能行动。
项少龙的伤势倒是要轻一些,可是他不擅长和古人打交道。
买东西这个任务,只能交给善柔。
………………
武士行馆外面。
马车里放着干粮、铁锅,还有一桶清水。
陈彦至和善柔上了马车。
“少龙,你来驾车。我们现在就出城,赶往邯郸。”陈彦至说道。
虽然是第一驾驭马车,但还难不倒项少龙。
项少龙点头道:“好。”
项少龙驾着马车,缓缓出了城池。
严平带着几个墨者,站在城墙上,看着陈彦至他们远去。一个墨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