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许逸松帮余嘉倒追他,他也会认为许逸松喜欢余嘉。
但如果不喜欢,许逸松对余嘉的很多行为又解释不清。
思及此,纪苏寒自嘲的笑笑,关他什么事。
周安安喜欢许逸松,也看得出余嘉喜欢纪苏寒。
她赶紧在一旁澄清,“你们瞎说什么,人家两人是亲戚。”
冯成峰一听就来了兴趣,赶紧追着周安安问,“真的是亲戚?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听老大说过。”
周安安:“我问过余嘉,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读初中开始就住在许逸松家。”
冯成峰:“卧槽!还真是亲戚啊!这就解释的通了。”
周安安警告两人,“既然知道两人关系了,以后可别再在背后瞎说,人家余嘉有喜欢的人。”
说到这里,周安安深意的看了身后的纪苏寒一眼,她脚步微缓,等纪苏寒走到她身边时,主动开口,“你别误会啊,他俩真的是亲戚。”
纪苏寒只手插着兜,夜色里表情分明不清,他淡淡回,“嗯。”
周安安和纪苏寒也不熟,她只说了这一句便加大脚步跟前面的冯成峰他们走在一起。
纪苏寒叫住冯成峰,“我就不回网吧先回去了,待会许逸松过来帮忙跟他说一下。”
冯成峰疑惑,“烧烤都烤了,也不吃了吗?”
纪苏寒从口袋里搜出一百块递给冯成峰,“我请吧,你们吃。”
冯成峰自然不肯要,挥着手道,“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是跟老大说今天通宵组队玩游戏的?”
纪苏寒心情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乱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打架的事情。
先是在网吧,看到她被两个混混缠住,他就发现自己有些沉不住气。
接着在马路上看到她再次被人拦着,他想也没想就打算冲过去。
脸上的伤,也是因为看到余嘉忽然打架的人群,怕别人伤到她,他挡住了朝她挥过去的那一拳。
甚至看到许逸松蹲下身子,说背余嘉回去时,他竟然觉得有点生气。
夜色凉薄,宽阔的柏油马路空荡一片,看不到车,只偶尔有两三个人影。
纪苏寒双手插着兜,眼睛看着前方,脑海里却全是一张少女的脸。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定。
他怎么会想她呢,咋咋呼呼,脾气不好,还幼稚的很。
他绝对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生。
纪苏寒啊纪苏寒,你不要被她那无辜可怜的外表给蒙蔽。
纪苏寒家也在市中心,离他们玩的网吧不到十五分钟路程。
家里熄着灯,他拿出钥匙开门,换鞋时母亲穿着睡衣从楼梯走下来。
“苏寒,你不是说晚上去同学家睡吗?”
纪苏寒母亲保养的很好,从外表上看,不像是他|妈,倒像是他姐。
纪苏寒:“忽然又想回来睡,就回来了。”
他语气平淡,与平日无异,丝毫看不出来是在撒谎。
他没有开灯,怕母亲看到脸上的伤,直接进了一楼厕所。
灯光大亮,镜子里的那张脸,右边靠近颧骨的一块地方有些淤青。
他低头扎进洗脸池,双手不断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冲。
像是在发泄些什么,足足冲了五分钟才重新抬起脸。
母亲在门外敲着门,语带忧虑,“苏寒,学习别太累,家里不会给你压力,不管你以后考个什么大学,妈都知足,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纪苏寒父亲算是人们口里所说的暴发户,父亲没什么文化,以前是混混出身,还因强|奸罪蹲过大牢。
当年纪苏寒母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追她的人一大把,嫁给纪苏寒父亲时,纪苏寒父亲家里兄弟多,特别穷。
纪苏寒父亲坐牢时,纪苏寒母亲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特别艰辛,还挺着大肚子给纪苏寒父亲送过饭。
熬到纪苏寒父亲出狱后,纪苏寒父亲刚开始也算争气,胆子大,没几年就小赚了一笔。
那几年,纪苏寒母亲也算是跟着过了好日子。
后来纪苏寒父亲在改革开放政府优惠政策下,贷款拿地办厂,厂子没赚到什么钱,申请破产,把地抵给银行,就这么套了几百万走了,发了国/家财。
之后拿那些钱做本金放高利贷,还在西城郊区买了一块去办厂,钱越赚越多,人也越来越不回家。
就纪苏寒知道的,他父亲在外面都包了两个二|奶,其中一个还是女大学生。
纪苏寒讨厌这个家,也讨厌父亲。
他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和父亲离婚,母亲说,她要是离婚,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父亲的外面的那些女人,她要守着家产,不能让别人夺了去。
他努力学习,就是想证明自己,他跟他父亲完全不是一样的人。
他要争一口气。
迟早有一天,他会带母亲离开这个没有丝毫让他留恋的家,远离那个没有资格做他父亲的男人。
纪苏寒洗完脸,拿过毛巾擦干净脸,顺便用毛巾捂着脸走出卫生间。
“妈,我上楼睡了。”
母子连心,陈倩总感觉纪苏寒今天情绪有些不对。
别人父母都叮嘱自己孩子好好读书时,陈倩反而总跟纪苏寒说,学习没有身体重要,平时多跟同学出去玩玩,不要一个人总在家里看书。
别的父母都怕孩子玩物丧志,陈倩则是有什么新鲜好玩的就给纪苏寒买回来。
在电脑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