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刚过,海市。
一场大风波,正在这里悄然揭幕。
这个新年,许家人不好过,他们三代单传的孙子跑出去参加什么聚会,却莫名其妙去了郊外树林,然后还玩了出行为艺术,把自己给玩残了。
就这不算完,那倒霉孩子许飞还玩自拍,给传到了网上,一下子把许家人的老脸给丢到全世界了。
如今躺在病房内的许飞,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有些神志不清。
为了早日让宝贝儿子清醒,许家断然将他转院,弄回到了海市,在最大的东浦医院里疗养。
这家医院,最高的负责人是许家的女婿,也就是许飞的姨夫在掌管,有什么资源便利,都可以尽着他用。
而许家也费尽心思请来专家会诊,要把许飞早日治好,好让把这根独苗给变回人样。
烦恼之余,许成尚也在用自己的渠道,去调查到底是谁跟儿子结怨。
很快查出了许飞跟林朗发生过争执,还跟一个叫虹姐的女人打得火热,本以为查到线索的他,没想到警方那里却得来失望的结果。
没有发现林朗和许飞在案发时有过接触,而虹姐则在不久后酗酒重伤入院,彻底没了目标。
这不可能!
许成尚可不好糊弄的,他能请来保镖联盟的高手胡殡给儿子护驾,就能动用不一般的手段,来解决这事。
因此,不惜找到了某些特殊的高人,来帮这个忙。
就在许家别墅里,一场奇特的仪式正在展开。
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用帽子遮掩住大半张脸的古怪男子,就坐在空阔的客厅中,身周摆着十几支白色蜡烛,围成一圈徐徐点燃着,在他念诵得口诀中,火苗暴涨起来。
就在火烛的对面,一个面色苍白的金发小子,正斜躺在椅子上,瞳孔剧烈地睁大,仿佛充满了惊恐。
“妖孽,还不给我退!”黑衣斗篷男忽然伸手一招,火苗在催动下,立时窜动过去,惊得年青人就是一声大喊:“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是汗流浃背。
而斗篷男还在掐着法诀,不停召唤:“许飞,你还不回来?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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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街头,刚刚到达这里的苏酩,却觉得天色有些阴暗。
奇怪,新闻联播没说有雨啊,这怎么跟要刮风下雨收衣服似得。
低头看看鹦鹉,又瞅瞅妙儿,谁知鹦鹉很紧张地说:“不妙啊,有高人在做法。看来遇见道友了,来让我先算一卦!”
“别闹,你法力恢复了吗?”苏酩和妙儿都是不屑一顾,但鹦鹉很坚持,他说事关重大,岂能儿戏。
就算是之前马失前蹄,也不能放弃治疗啊,他顺势从苏酩背上飞出,说要去叼几颗石头子过来,结果被大马路驶来的汽车,吓得又扑棱回来。
“什么玩意儿,吓死老子了?”他一通乱吼,惹得一旁有过路的,直翻白眼。
鹦鹉会说话不稀奇,但这么作的还是少见,苏酩赶紧把它揪回来,扔手提袋里关起来了。
妙儿看得也是惊悚了,你这是虐待啊!
苏酩可不客气,咱是来办正事的,管你闹什么情绪,先把正事搞定再说。
他根据地图上的坐标,一路找寻要去的可疑目的地,因为系统的预警是不会错的。
一找人打听,那还是本地有名的别墅区,住得全是非福则贵,尤其是苏酩说得地方,竟还是金融世家许成尚的豪宅。
我勒个擦擦,这个姓还满讨厌的样子,苏酩搜了一下度娘,家属关系赫然写着儿子许飞。
许飞他爹,这不是巧合吧?
苏酩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他很快来到别墅外面,却发觉头顶的阴云更加浓重,有一股莫名的黑气,从别墅内传递出来。
妙儿很是警惕地说:“糟糕,有阴气!这是有人要兴风作浪,看来得当心了!”
“怎么办,闯进去一看究竟?”鹦鹉还在袋子里,继续出声建议。
苏酩皱了下眉说:“该你表演的时候了,我放你出去,小心窥探里面情况,然后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们。”
鹦鹉好容易获得自由,也是怕了,扭动着脖子说:“那得答应我,以后别这样折腾俺。我可是很用心的,在帮你们……”
话没说完,被妙儿一爪子拍了进去:“赶紧吧,都事到临头了。”
鹦鹉一下子被送进别墅内,他扑棱着翅膀,很快飞了起来,悄然在屋内打量着,很快发觉到不妥的地方。
就在客厅中,一名披着斗篷的怪男,正扶着一名青年对紧张的许家人说话:“此事,我已尽力了,冤孽怕是很难解了。事情是你们祖辈种下的因,终究是要还的。”
“大师,还是请你说清楚。无论要什么,只要能保住小飞的命,多少代价我都能给!”许成尚的老婆,激动无比地说。
许成尚也是双目通红,却碍于身份不欲随意承诺。
斗篷男却摇摇头,仿佛很为难:“此事,我已是破例了,实在没办法在逆天而行。等等,且让我算算,你们许家可是有什么传家之宝,藏在此间?”
许成尚立时脸色一变,跟着极力否定:“没有的事,大师我们怎么会隐瞒,不可能有的。”
斗篷男嘴角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但很快消失掉,他说:“如此,我便没办法了。贵公子还有七天的命,你们为他准备后事吧!”
说完拂袖而去,这就要推门离开,许成尚的老婆当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