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之前修建别墅的时候特别建造的,其实不管是沈小小还是严宽名下的,只要是他们的住宅总有这样暂时躲藏的地方。
做他们这行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退路,特别是在还有孩子的前提下。
地下室有食物,有水源,还有很多的枪支和弹药。
“看来小小准备的倒是充分,这常年在刀尖上淌血,这还真是算无巨细啊。”
“自然,做我们这行的,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后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是很正常。”
“咱们这是稍作休息,还是现在就出去?”
沈小小拉开了应急灯,选了一把手枪开始折腾起来,一边摆弄一边说道:
“怎么都可以,关键是龙老大的头疼好了吗?”
“我?原来小小这是关心我啊。”
龙玺也走过去开始选择自己适合的武器。
他随时随地都在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狂霸叼冷酷无比的男人,变成现在这样一幅厚脸皮了呢。
“我觉得我们都不需要这武器了。”
“哦?为什么?”
“因为你的脸皮这么厚,子弹都打不穿。”
龙玺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笑呢?
不过说实话能有这样的机会和沈小小一起合作,一起同生共死,这样的感觉新奇而又让他觉得欢喜。
“我很期待和小小的合作,相似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只要你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我。”
“为什么我不敢?”
沈小小拿着已经准备好的武器,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别样的笑容。
“那就拭目以待。”
黑色的皮衣皮裤,一身劲装打扮的她在这样的漆黑夜晚,越发显得干练利落。
她与生俱来的那股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出去的时候,龙玺依旧走在前面,两人手中的冲锋枪可不是说笑的,有了绝对的武器装备,即使外面人再多,靠着两人的能力,要杀出一条血路并不是难事。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是脚步声不断,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沈小小都知道,此刻肯定早就都站满了人。
龙玺转头,鬼使神差的对着沈小小做了一个手势,沈小小下意识的回了一个手势。
等两人都明白这手势的意义后而分开走后,却突然都停住了脚步。
两人再次同时回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沈小小震惊的是龙玺怎么会知道这个手势这是她和严宽之间独有的作战手势,而龙玺则是惊奇自己做出这个动作后,居然得到了回应。
更加让他无法想象的是,这个手势在他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可是偏偏他就做出来了。
此刻还能说他们之间曾经是仇人?他不信,一千一万个不信。
“在那里。”
声音传来,两人不得不收回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再多的疑问也只能等到这场战役结束后才能继续询问。
沈小小心跳如鼓,到底龙玺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又想起来了?可是刚刚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有震惊,有诧异,却独独没有惊喜。
是的,惊喜,没有认出她或者记起她时的惊喜。
面前的喽啰似乎都已经无关紧要,要解决这几个她甚至不用想也知道龙玺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一刻她不想再战下去,想要逃离,她害怕面对等一切结束后龙玺会有的质问。
因为她知道,她无法告诉龙玺所有的真相,她执拗的就是想要他自己想起来,如果她告诉他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是作,她是在自讨苦吃,可是她也太了解严宽了,失去了记忆的严宽,忘记了她的严宽,绝对是冷酷无比不留半分情面,甚至是女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附属品而已。
别忘记了,当初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严宽只将她当做玩伴,当做玩物,这样的男人,即使知道他们曾经有情,可是忘都已经忘记了,他不会那么不理智的只靠着别人说的回忆就能左右他的思维。
那时候,她或许还会被龙玺亲手斩杀,或许也会被他当做货物一般随意丢弃。
她赌不起,也不愿意去赌。
她宁愿面对一个再也想不起她的男人,也绝对不要面对一个会背叛或者抛弃她和她成为死敌的男人。
不告诉他,也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为他们两人留一条后路,或许等到他自己想起他的时候,他们还能再续前缘。
震耳发聩的枪声,四处打的稀烂的物品在空中飞舞,沈小小特意拿出来的羽毛枕头被打碎在空中,鹅毛飞舞,漆黑的夜晚越发看不清方向。
解决掉面前的6个杀手,沈小小看都没看龙玺一眼就直接向着窗户口跑去。
跳窗,和狙击手正面狙击,除了枪,还有刀片,要杀她,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此刻心情极差的人?
沈小小毫不示弱,直接动手对着狙击手就射出了刀片,子弹也随后打出,饶是狙击手反应再快也无法同时对付两个武器。
干掉了三个狙击手,沈小小小跑往沙滩走去,开车飞驶而去,躲吧,就当她也在躲吧……
等一切战役结束,龙玺看着满屋的尸体和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的房间。
嗜血的笑容在唇角展现,这小丫头,跑的倒是快,可是以为这样就能跑掉了?
没完,他们之间绝对没完。
肯定不对,他们之间绝对绝对不对,甚至现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