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雪绮提起她妹妹,柳雅眼前就映出了当年那个紫衣的小姑娘来。想那时候她还向自己讨了一对竹杯,说话的时候也确实是个直爽性子。便道:“那位姑娘我也有印象,还和我弟弟逗过嘴。”
“是啊,你弟弟也在我们家。”古雪绮对柳雅道:“前些日子,我见过你弟弟一次,背着一把长剑,好不威风。只不过他跟在我爷爷身边做事,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次而已,也没有说过话呢。”
柳雅当然知道小树儿就是在古家当差的。只不过古家这样的大户,肯定是不会随意让人进入后院内宅的。小树儿又是跟在古老爷子身边的书童加侍卫,不能时常见到古家小姐也是正常。
柳雅便笑道:“瞧瞧吧,这缘分还越说越大了呢。那你到底是肯不肯让我给你瞧病呢?”
古雪绮点点头道:“可以啊,我又没说不行。不过,总不能在这里吧?我们进屋里去,我把当年的情形给你说一说。”
柳雅点点头,就起身扶着古雪绮往屋里走。
古雪绮也不是完全不能自己行走,就是脚比柳雅初次见她的时候跛的更厉害了,而且走的很慢。看来确实是因为疼痛,所以不能快走。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也最是爱美的时候。如今却因为腿有旧疾走路都困难,也难怪她要在这小花园里一坐就是好半天了。
那份心中渴望快乐的行走、却只能静坐着看天边云卷云舒的心情,让柳雅更为疼惜了。
这紫薇阁比柳雅住的青莲阁大一点,屋里的装饰更偏柔和,偶尔有些地方的小摆设也颇有少女闺房的韵味。
比如一个竹编的小簸萁,里面装着各种花色的布头,应该是做香包用的;还有个几个小椅垫,分别绣着猫头、鸟雀、野花,绣工虽然精致,但明显不是宫里的东西,这些应该都是古雪绮带来的,或者就是她闲来无事做出来的。
柳雅扶着古雪绮坐下,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椅垫道:“这猫儿绣的真好,活灵活现的,眼神都那么精神。”
古雪绮笑着道:“这是我家里养的一只狸花猫,老得快要成精了,特别通灵性。平时都是我喂它的,如今我在这儿住了许多时候了,也不知道雨绡有没有好好的喂它。”
柳雅这才知道,这古家的姐妹俩一个叫古雪绮,另一个直爽可爱的叫古雨绡。
柳雅又问:“那现在和我说说,你的腿疾是怎么回事吧。我听听过程,再给你检查一下。最起码也能解除你的疼痛,让腿疾不再发作。若是理想的话,能够恢复到当初我见你时候的状态,只要不是快走,是看不出跛脚的。”
“能够不疼已经算是很好了,毕竟御医都束手无策呢。”古雪绮很是淡然,一副随意的模样。
柳雅却能够感觉到她心里的无奈和无助。
古雪绮虽然性子恬静,但说起话来很有条理,也不是闷葫芦只有一、两句话。所以把她幼年时候生病的经过说的比较详细。
古雪绮道:“那时候我已经有五岁了,所以记忆很深。等我病愈之后就不会走了,在床上又躺了足足半年时间,等到能够下地的时候,就已经是跛脚的样子了。”
说完,古雪绮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只是觉得行走不太方便而已,就没有太过在意,估计又落下了一些病根。直到最近几年,就复发的越来越严重了,可是后悔也晚了。”
柳雅听后略微寻思了一下,就道:“那我现在给你检查一下吧。你是要坐着,还是躺下来?还有,我要掀起裙子直接检查双腿,你不要害羞,我们都是女孩子哦。”
古雪绮的脸红了一下,点点头道:“就这样坐着吧。我叫人守着门,没人会进来的。”
说完,古雪绮便叫来两个宫女,吩咐她们守好了门,另外还有两在屋里把门关上,上闩,不准人进来。
柳雅这才给古雪绮做个检查,其实一掀起她的裙子,挽起罗裤,柳雅就感觉这应该是小儿麻痹的症状。
不过当年医治的还算及时,所以后遗症并不明显。起码两条腿的粗细、长短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哪一条腿有明显萎缩的症状,长短也看不出大大缺陷。
估计古雪绮现在总是腿疼,是常年用一条腿吃力,所以股骨头和膝盖关节有了磨损。
古雪绮见柳雅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没底。一开始是满脸紧张的看着柳雅,不敢出声询问;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柳雅说明情况,便忍不住道:“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就算了吧。”
“不是的,你别急,我再想想。”柳雅抬头对古雪绮道:“不是我不说话就一定严重,我是在想,你现在的情况比我预计的还要好很多呢。如果现在开始治疗,短期内就可以止疼;如果你能够坚持治疗,虽然不一定能够完全恢复到常人的状态,但是就如我说的那样,不快走的话是不会看出你有腿疾的。”
说完,柳雅就看到古雪绮的眼神一亮,就好似被点燃了一盏希望之灯,满是欣喜。
柳雅微微一笑,道:“另外,我还有一个最后的杀手锏,如果给你用上的话,治好之后可以完全看不出跛脚哦。”
“真的吗?!!”古雪绮又吃惊、又欣喜,一把抓住柳雅的手腕追问道:“就算不用你的什么杀手锏,我只要能够恢复到以前一般的程度就满足了。”
柳雅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的那个杀手锏不要钱,也不是什么